黃蘇子生下的那天,她父親正坐在醫院的走廊上讀蘇軾的詞。他已經有了兩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對於老婆生不生孩子或這回生成什麼性別他都無所謂。這是個秋天。秋天這種季節總像一個懷著勃勃雄心而永不被人賞識的男人,心情沮喪,脾氣好一陣壞一陣。現在就正好遇上他壞的時候。天空因此陰沉著臉,黯淡的雲彩便如同天臉上的斑塊。 醫院走廊的燈和它的太平間一樣,狡黠地散發著光線,昏色令四周曖昧。玻璃窗都破了,破得齜牙咧嘴,像一頭憤怒的獅子正張著大口。冷光便在玻璃碴子的牙上閃爍。風帶著微響,擦著牙邊,灌進走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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