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范·戴恩 > 主教謀殺案 | 上頁 下頁 | |
一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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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們。」這位男子道歉著說:「我是這一家人的朋友,就住在隔街的那一邊。聽說這邊發生了事情,我特地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亞乃遜在旁邊笑了起來。「喂!帕第,不要這麼拐彎抹角的了,不必隱瞞自己只是為了好奇才來的。」 帕第的臉紅了起來。 「你這樣說就——」這個男子話還沒講完,班斯就打斷了他。 「你說你就在住在對面而已。你整個早上都有注意這棟房子的一切情形嗎?」 「不,但我的書房就正對著第七十五號街,俯看即是了。事實上,今天早上,我幾乎都坐在窗邊。不過,都是埋頭苦寫東西。吃過午飯後,又回去工作,不知不覺間突然發現這裡停了很多警車,門口也站滿警察。」 班斯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帕第。 「帕第先生,不知道你今天早上有沒有注意到誰進來了這棟房子嗎?」班斯問道。 對方慢慢地搖了搖頭。 「沒有別人了。我只看到那兩位年輕人——是迪拉特小姐的朋友——大約是十點左右時看到他們的。然後,我又看到碧杜兒提著菜籃出門去買東西。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這些了。」 「你曾否看到那兩個男子的任何一人回家去了?」 「我沒有印象。」帕第皺起了眉頭。「不過,我好像看到有一個人從射箭場和出入口出去,就這樣而已。」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呢?」 「我記不太得了,那大概是他們進去一個小時以後的事吧?我沒有特別注意。」 「除此之外,你還記得有誰曾在今早進出這棟房子的?」 「大約過了十二點半左右,我看到迪拉特小姐從網球場回來,那也正是我在吃午飯的時候,迪拉特小姐還用她的網球拍跟我揮手打招呼呢!」 「還有沒有其它的人?」 「很抱歉,就這些人了。」他鎮靜的語調中含有不勝惋惜的意味。 「你看到的那兩位年輕人中的一位,被人殺了!」班斯告訴他目前的情況。 「是羅賓,又叫知更鳥的那個。」亞乃遜開玩笑似地加了一句,那種表情令我們感到不快。 「這真令我感到吃驚,好可憐的人。」帕第好像真的很驚訝。「羅賓?那不是蓓兒俱樂部裡的選手嗎?」 「他不是很出名的大選手——是的,就是那個男子。」 「蓓兒真可憐。」男子這句話好像有意引起班斯注意似地加深了語氣。「這個事件對她的打擊未免太大了吧!」 「蓓兒一向小題大作。」亞乃遜回答道。「警方好像也是如此,其實這也沒有什麼特別,卻要弄的一場騷動才肯罷休。地球上到處都有像羅賓這種被稱為人類的生物——一堆由不乾淨的碳水化合物所組成的動物。」 帕第並沒有馬上制止亞乃遜的惡語,只是悲哀似地笑了起來——很顯然地,他已經習慣了亞乃遜的惡言惡語。這一次,他向馬卡姆請求著: 「能不能讓我見見迪拉特小姐和她的叔叔呢?」 「好,沒問題。」不等馬卡姆回答,班斯馬上不加思索地答應他。 帕第戰戰兢兢地走出房間後鞠了一個躬。 「真是個奇異的男子。」等到聽不見帕第的腳步聲時,亞乃遜即脫口批評道。「他認為錢是世人的大敵,整天只是遊手好閒地混日子,他最大的樂趣就是在下西洋棋——」 「西洋棋?」班斯很有興趣似地抬起了頭。「莫非他就是鼎鼎有名的約翰·帕第?也是發明帕第棋法的同一個人?」 「正是他。」亞乃遜的臉像開玩笑似地皺成一團。「二十多年來,只是一個勁地研究西洋棋的走法,而且還寫書出版呢!他是世上最偉大的西洋棋支持者,為了出席各式各樣的國際西洋棋賽,已經走遍了世界各地了。當然,如此也才能讓他發明的帕第棋法得到實驗的機會,在曼哈頓西洋棋俱樂部裡,他是那群同好間的名人,只是他辦的名人會賽,都得自掏腰包呢!最後,家產都被他花光了。不用說,在俱樂部中,他都要求大家採用他的『定跡走法』,使得拉斯卡博士、卡巴布藍卡、魯賓司岱等人相繼退出,最後,真正使用他的『定跡走法』出賽的選手在比賽中全遭滑鐵爐。這真是一大失算——這對帕第的打擊也相當的大。頭髮全部變白了,肌肉鬆弛,老態畢露,是個戰敗者啊!」 「我也聽說了『定跡走法』的事了。」班斯喃喃的說,他的眼神好像正在思考問題似的,直盯著天花板。「我也曾下過那樣的棋法,是愛德華·拉斯卡教我的——」 穿著制服的警員再次出現在門口,向西斯做了一個手勢,組長馬上起身——顯見他對西洋棋的話題並不感興趣——走出房裡。沒多久,又看他折了回來,手上握著一張小紙條。 「這是個很奇怪的東西,檢察官。」部長說著,把那張紙條交給馬卡姆。「站在大門口的警官剛剛發現這張紙條夾在信箱口中——你有什麼看法?」 馬卡姆看了紙條後,臉上出現震驚的表情,過了一會兒,才沉默地把它交給班斯。我站了起來,以便從班斯的肩後看個究竟。紙張是常見的打字紙,折迭的好好的,用印刷字體和淺藍色的色帶打出下面幾句話: 第一行是: 約瑟夫·寇克·羅賓死了。 第二行是: 是誰殺了知更鳥呢? 下一行則是: 斯帕林格就是麻雀的意思。 右下角——署名之處——有兩個很大的字體。 主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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