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范·戴恩 > 班森殺人事件 | 上頁 下頁 | |
四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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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森少校在他弟弟被殺害的那晚是幾點鐘回到家的?」 男孩的眼睛睜得老大,「十一點左右回來的——百老匯秀結束後。」他僅僅猶豫了一下便如此回答。 (我將以下的對話以問答方式寫出以便節省紙張。)萬斯:我猜想他一定跟你說過話吧? 男孩:是的,先生。他告訴我剛從戲院回來,表演糟透了,害得他的頭很疼。 萬斯:他一個星期前說的話,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男孩:為什麼,因為他弟弟在那天晚上被人殺了! 萬斯:因為謀殺案的刺激,以至於你很自然地記得班森少校的一舉一動? 男孩:當然——他是被害人的哥哥。 萬斯:他回來時,是否特別提到當天的日子? 男孩:沒有,他只說大概因為是十三日的緣故,他才不幸地選了一個爛表演節目。 萬斯:他還說了什麼嗎? 男孩(微笑著):他說他要讓十三日成為我的幸運日,把口袋中所有的零錢全都給了我。 萬斯:一共多少錢? 男孩:三塊四角五分。 萬斯:然後他就回到自己的房間? 男孩:是的,先生,我送他上去的,他住三樓。 萬斯:那天晚上他有沒有再度外出? 男孩:沒有,先生。 萬斯:你怎麼知道? 男孩:我一定會看見他,整個晚上我不是接電話就是開電梯上上下下,我不可能沒看見他走出去。 萬斯:你當時一個人當班? 男孩:晚上十點以後只有我一個人當班。 萬斯:除非經由大門,否則無法出去? 男孩:是的,先生。 萬斯:你再度見到班森先生是什麼時候? 男孩(想了一下後):他打電話來要一些碎冰,我拿上去的。 萬斯:幾點鐘? 男孩:我不記得了……對了,我想起來了,是十二點半。 萬斯(微笑著):是他問你現在幾點鐘了吧? 男孩:是的,先生,他讓我看他客廳裡的鐘。 萬斯:他是如何說的? 男孩:我把冰塊拿上去時,他已經上床準備睡覺了,他要我把冰塊放到客廳的水壺裡,我正這麼做的時候,他叫我看放在壁爐上的鐘指著幾點,說他的手錶停了他要重新調整時間。 萬斯:他還說了什麼? 男孩:沒什麼,他只告訴我不論誰打電話給他都不要叫他,他想睡覺了,不希望被打攪。 萬斯:他特別強調這一點? 男孩:他的意思正是如此。 萬斯:他還說了什麼嗎? 男孩:沒有,他只說了聲「晚安」就將燈關掉,我也就下樓來了。 萬斯:他關的是哪盞燈? 男孩:他臥房裡的。 萬斯:從他客廳裡能否看見他臥房裡的情形? 男孩:不行,臥室在走廊的另一端。 萬斯:那你怎麼知道他關燈的呢? 男孩:臥室的門未關,裡面的燈光投射在地上。 萬斯:你出去時是否會經過臥室? 男孩:當然——必須經過它才能出去。 萬斯:門仍然開著嗎? 男孩:是的。 萬斯:那是臥室裡惟一的一扇門嗎? 男孩:是的。 萬斯:當你進入公寓時,班森少校在哪裡? 男孩:在床上。 萬斯:你怎麼知道? 男孩(有些憤憤不平):我看見他躺在床上。 萬斯(停頓了一下):你確定他不曾下樓? 男孩:我告訴過你,如果他下來我一定會看到他。 萬斯:他可不可能在你開電梯上去時下樓來,而你沒有看見他? 男孩:當然有可能,但我拿了碎冰給班森少校後就不曾開過電梯,一直到淩晨兩點半莫托古先生回來後。 萬斯:在你拿冰塊上樓給班森少校到莫托古先生淩晨兩點半回來之間的這段時間裡,你不曾用電梯載任何人上去? 男孩:一個人也沒有。 西四十六街班森少校公寓3樓 萬斯:這段期間你不曾離開過?男孩:我一直坐在這裡。萬斯:那麼你最後一次看見他是午夜十二點半在他床上? 男孩:是的——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有人打電話告訴他說他弟弟被人殺了(顯然是普拉茲太太),大約十分鐘後他下樓出去了。 萬斯(給了男孩一塊錢):沒事了,但是你不許告訴任何人我們曾來過,否則你很可能被抓起來——明白嗎?……你現在可以回去工作了。 男孩離開後,萬斯懇求似的看著馬克漢,「老傢伙,為了保障社會正義和公理,現在你必須再度做出與平日本性相違的行為,粗俗一點的說就是:我要立刻潛進少校的公。」 「為什麼?」馬克漢抗議地叫嚷,「你是不是昏了頭?男孩的證詞沒有任何漏洞,也許我很愚蠢,但我還能分辨一個證人說的是否是實話。」 「他所說的當然全是實話,」萬斯平靜地表示同意,「所以我才想親自上去一趟,來吧,馬克漢,少校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突然回家……還有,」他笑了,「——你曾答應過我會給我任何協助,難道你忘了嗎?」 馬克漢強烈地抗議,而萬斯十分堅持,幾分鐘後,我們已經潛入班森少校的公寓裡。 從公用走道通過惟一的入口進去,房裡有一條狹長的甬道可以直通後面的客廳,甬道靠近門口的右邊就是臥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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