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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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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問題是,「什麼人們不聽我們的?」我回答說:「他們是聽的。但是,你提問的真正意思是為什麼我國政府不按你所想的去做。你必須懂得,雖然智力和教育很重要,經驗同樣也是重要的。你是願意同一個經驗不多、卻有許多函授班文憑的駕駛員一道飛行呢,還是同一位文憑不多、但有許多小時的飛行經驗的駕駛員一道飛行呢?你無法期待那些身負重任、瞭解情況、偶而不慎遭損失最大的人會聽你們的哈喝指揮。」 最後,我讀了三段引語——肯尼迪總統、羅伯特特·尼迪參議員和艾德萊·史蒂文森的話——以此來說明我們為什麼要介人越南以及我們要在那裡保衛些什麼。講話結束後,約有三分之一的聽眾鼓了掌,還有許多人走到我身邊說,雖然他們仍然反對越南戰爭,但是他們感謝我到這裡來講話。我離開那裡時,從學生中間走過,已沒有人表示敵對情緒。所有的學生都特意告訴我,那些試圖沖散會場的人不是這所美國學院的學生。 後來,我收到那個學院的十六封學生來信,感謝我前去講話。有些人同意我的看法,有些人不同意,但是都為我到他們那裡去講話表示感謝。當天晚上,阿爾巴尼亞電臺報道說。「巴黎美國學院的民主學生阻止了那位法西斯武官為美國可恥的越南戰爭進行辯解。」後來法國人給我講了一位目擊者的敘述。顯然他們也在場。我從這次事件中吸取了很大教訓,那時青年人之所以表示憤怒和沮喪,大部分是由於他們認為沒有人聽他們的意見。我未能使聽過我講話的大部分學生明顯地改變觀點,但是我去學院時和我離開時的氣氛截然不同,這是非常明顯的。 我調離法國就任新職以前,在巴黎工作期間,還做了另外兩件事情。我奉命陪同尼克松夫人前往秘魯訪問遭受地震災害的地區。一九七〇年七月二十六日,我飛往洛杉機,並從那裡前往聖克利門蒂。二十八日是星期天,我同尼克松夫人乘總統專機從埃爾托羅海軍陸戰隊基地直飛利馬,隨機攜帶了藥品、醫療設備和食品。臨出發前,總統把我叫到一邊,要我照顧尼克松夫人並盡力多幫助她。我們抵達利馬時,貝拉斯科·阿爾瓦拉多總統的夫人孔蘇埃洛到機場迎接。 我住在大使館駐地。秘魯的胡安·貝拉斯科·阿爾瓦拉多政府對美國一向不甚友好。幾年以前,當貝拉斯科·阿爾瓦拉多擔任駐法武官時,我就認識他了。尼克松夫人的到來使他極為感動。他把我拉到一邊說:「你知道,只有當你患病臥床時,你才發現誰是你的真正朋友。」星期天,貝拉斯科·阿爾瓦拉多夫人和我們同乘C-130飛機前往遭受地震嚴重破壞的瓦伊拉斯街地區。貝拉斯科·阿爾瓦拉多夫人是一位美貌而引人注目的婦女。當我看到我們將要降落在安塔深谷底部一個用泥土修築的簡易機場時,我不敢相信他們竟會把美國和秘魯的兩位第一夫人帶到這樣危險的簡易機場上來。機場跑道很短,沒有鋪路面,海拔九千英尺高,狹隘的山谷,兩邊高聳著高出地面達數千英尺的大山。尼克松夫人和貝拉斯科·阿爾瓦拉多夫人似乎都沒有感到不安。可是我很擔心。 飛機一降落,直升飛機就把我們送往這一地區的各營地和遭到破壞的村莊。一個叫雲蓋的市鎮,在一場土山崩裂中被全部埋沒,許多受災者在此葬身。死者約兩萬人。這座市鎮留下的唯一遺跡是以前矗立在教堂前高聳入雲的幾棵棕櫚樹的樹頂。其它一切全都埋在深達三十英尺的泥土中去了。無論我們走到哪裡,人們都想同帕特和孔蘇埃洛談話。當地居民一再要求,在原地重建這個市鎮,儘管他們的家園已不是第一次遭到地震摧毀。人們對本鄉本土的深厚感情使我讚歎不已。尼克松夫人對於災民的苦難深表同情。 有一次,一個小男孩淚汪汪地向她跑來,她一把將他抱起,緊緊擁抱,直到他不再哭泣。美國總統夫人在秘魯人民十分悲痛和遭受苦難的時刻,遠道而來,同他們相聚在一起,這件事秘魯人民是不會忘記的。那天下午,我們從那條危險的泥土簡易跑道起飛,在壁立於峽谷的山崖中間升入高空,飛返利馬。第二天上午我陪尼克松夫人去參觀兒童醫院。頭顱開裂病人的數目十分驚人。一般土坯修築的房子屋頂很重,牆壁一倒塌,房梁就掉下來,往往造成頭部創傷,看起來確實很可憐。六月三十日,我們飛返埃爾托羅後,又乘直升飛機前往聖克利門蒂。第二天,我又動身返回巴黎。後來我接到尼克松夫人一封非常客氣的來信,感謝我在這次訪問中幫助她與秘魯人民交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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