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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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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寶文女 樂平湖口許與權寶文,宅前臨大溪,築樓創圃,家人以春日遊宴,盡暮而歸。幼女忽得疾,全如癡迷,但時自歌笑。許知為祟所惑,群巫不能治,聞相近白石村僧董侁師持三壇法著驗,亟召之。侁曰:「此為水怪,易治也。但是俗人屋舍不清潔,須當宅畔一寺加持乃可。」於是就助國院齋戒,設壇誦咒,呼三童子考照,然後置供席迎神。童隨臥地,頃之乃起,趨入坐廳上曰:「還有器刃否?如有之,宜以借我。」許宅固有防盜之具,畏其傷物,誆曰:「無。」即徑造一室,扃鐍自開,各執一刀出,躍投溪中。侁竭誠臨水,咒禁不息,經兩夕寂然。三童父母訴于許,侁曰:「此神將憑藉耳,固無害。」別關三童遽趨溪,少焉其一出告曰:「邪魔已落吾手,可便煎麻油三十斤以矣。」語訖複入。油鍋既沸,六童共拽一黿,大如席,重百餘斤,童競施刃刳剖,納油煮熟,棄之深山。女疾立減,再旬而安。侁有徒弟效其術,不葷不娶,亦頗為人驅邪,然修身不能久,悉破戒,少時而死。侁至淳熙末亦壽終。 佑聖觀夢 趙粹中為吏部侍郎,夢出至廳上,大門豁開,吏報客通謁,其長七尺,著道士羽服,形容端嚴格,視其刺字曰「北方鎮天真武靈真君」。趙奉神素謹,肅然起敬,趨下迎揖,不敢以主禮自居。神固請趙東向坐,曰:「侍郎是主人,今日之事公為政,毋用謙辭。」遂就席,局脊而寤。是時孝宗于潛邸王宮創建佑聖觀,以答在藩禱祈感驗之貺,明日降旨,差趙為奉安聖像使,乃悟夢語。 永寧寺街女子 慶元四年五月十日,夜已四鼓,鄱城蔔士有未寢者,在所居小來上為人推演。聞慶善橋畔一人獨行,且叫且喝,由永寧寺前街向西去。約過十許家,逢一女子立於門首,相呼問訊雲:「阿姊深夜抵此,當是急幹?」女曰:「莫要問我。」遽望東而行,才數十步,又與別男子語。男扣其所往,女曰:「記得四月內,小市下王嫂出到市上看道場,王嫂抱三歲小兒極可憐愛,我隨逐頗遠,欲撮取之,被師人趕逐,我只在彼不退。兒覺如中惡,昨日遂遭法師兩次用符攝治,遣我出外,無緣再入,今須旦歸。」男子曰:「」適間向西去者似可惱害,三娘同一往可乎? 女曰:「我一處已受辱,豈宜至再!兼其人精神極旺,難親近他。」男子曰:「三娘直如此識人,試一行亦不妨。」女曰:「七哥必要撓它,莫是曾相犯否?」曰:「恰在慶善橋上為它噀唾喝我,故欲報之。」娜曰:「既不曾相犯,何如且休。」遂寂寂而散。始知前人呼喝者此也。 鬼迎斛盤 鄱陽坊俗,每歲設禳災道場,不常厥處。慶元四年四月,複就永寧寺大殿,於第四夜命僧建水陸齋供,加持斛盤。寺前居人多聞外間若男女相呼喚,或稱兄弟姊妹姑姑嫂嫂,請同去迎接斛食,輕衣錢財,及齋施已竟,眾僧鳴鐃擊鼓,奉斛出三門,其語頓息。迨過慶善橋,則嘈嘈雜雜,初皆喜悅歡譟,隨至城外江邊拋散訖,乃寂然。 江絡匠 饒民江廿三,居永寧寺東街,為結絡匠。慶元四年五月病死,十日後未黃昏時,其僕夏二在室中打屏,恍然見之,與語雲:「我藏小兒手鐲一雙,婦人金耳環一對,金牌一枚,用小瓦罐子盛埋於門內東壁下,可說與我妻掘取,將做功德追修。」言訖即沒。夏僕告其妻,發地,果得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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