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尾魚 > 七根凶簡 | 上頁 下頁 |
五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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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小三三,我們繼續正題。」 小三也就算了,還給他三了個兩!一萬三氣急敗壞,但話題已經繼續往下走了。 「之前我不瞭解內情,說的時候用人皮替代,但是現在我要更正,沒有人皮,只有凶簡。怎麼說呢,不祥的也不是那塊簡……」 這就好像鬼附身於燈,被嚇到的人只會驚恐的描述「那個可怕的鬼燈」,燈何其無辜,但沒人會把兩者分開,只會望燈而逃。 「那七道不祥的力量沒有形狀,也沒人真的看到過,只不過老子當初引于木簡,所以後人把它稱為凶簡。我猜測,它被困于木簡的時間太長,所以即便走脫,也習慣性的仍然有木簡的形態。附身顯形的時候,自然而然從皮膚下,凸起成木簡的形狀。當它急於離開人體時,走的方式比較……粗暴。」 木代接下去:「所以那些人背上,會有傷口?」 「是啊,掀走一塊皮嘛。」 曹嚴華打破砂鍋問到底:「那為什麼在背上,不在臉上,胳膊上?」 神棍不耐煩:「也不算小了,它需要比較平展的展示空間唄。」 「那,腿上也行啊……」 曹嚴華伸出自己肥嘟嘟的腿左右打量,還用手比劃了一下,空間夠大,上兩根凶簡都沒問題。 羅韌示意他別再刨根究底了:「你如果把凶簡當成一個人,它大概是有自己的喜好,就好像連環殺手,總有特徵性的行為。」 神棍哈哈大笑:「小蘿蔔,你真是深得我心。這就是這件事情的可怕之處了!記不記得我說過,凶簡是活的?」 木代心裡直犯嘀咕:為什麼「可怕之處」要用這樣哈哈大笑的語氣來說呢,這個神棍,真是…… 「沒人知道它的樣子,那只是一股看不見的力量,也可能只是一股氣。南宋的時候文天祥寫過一首《正氣歌》,開篇說『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意思就是正氣無所不在,充塞天地之中,各種形式。」 羅韌的臉色忽然變了,木代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羅韌笑笑,示意她繼續聽。 「由此推測,凶簡也可能是這樣,是活的。不一定附身,也不一定就是木簡的形狀。你不知道它是不是有思維能力,也不知道彼此之間是否互通有無。但我幾乎可以肯定,另外幾根跟這一根不一樣,甚至可能因為這一根的受困而變的更聰明。繼續附在人身上?背部少了一塊皮?不不不,它們會更善於隱藏。」 曹嚴華忽然打了個寒噤:「活,活的?」 活的,彼此之間還互通有無,那它記仇嗎? 曹嚴華看一萬三:「三三兄,你……你拿火燒過它!」 一萬三心裡早就忐忑著了,聽曹嚴華這麼一說,登時就如同被踩了腳,連「三三兄」這樣的稱呼都顧不得了:「我燒過它,那你呢,你沒拿杯子砸它?」 木代給自己順氣,默念:「我沒事,我沒做什麼……」 羅韌柔聲提醒她:「木代,你拿水盆兜的它。」 木代反應比一萬三還激烈:「那你呢,你用刀子捅了它。」 羅韌存心氣她:「木代,那不叫捅,那叫紮。」 …… 神棍在那頭聽的心花怒放的,樂得看熱鬧不買票,那一頭是個什麼場景呢?曹胖胖一定已經和小三三廝打在了一起,至於小口袋,肯定扯住了小蘿蔔的頭髮…… 看看,剛有了點危險就急著互相推脫,這幾個人還不熟吧,過命的交情可不是這樣的,過命的交情是那種,即便嘴上把你罵的孫子一樣,當你有了危險,還是第一時間趕來幫助。 神棍忽然想念自己的朋友們了。 他聽到羅韌說了句:「行了,都已經發生了,事情是因為我,我要是能替你們擋,我一力承擔,就是不知道它答不答應。」 它?它是哪個? 羅韌指著的,是那盆水,還有沉在水裡的那塊……凶簡。 一萬三垂頭喪氣:「算了,跑不了了,一個也不能少。」 覷著左右沒注意,他忽然湊近那盆水,咬牙切齒:「還有電話那頭那個,叫神棍,別漏了他。」 抬頭時,看到木代鄙視的眼神。 一萬三無所謂的聳聳肩,怎麼著,聞香下馬摸黑上床,死道友不死貧道,老子就是這德性。 神棍說:「你們也不用太緊張了,有東西能制衡七根凶簡的。」 羅韌想了一下:「鳳凰鸞扣?」 即便知道羅韌他們看不見,神棍還是點了點頭:「鳳凰鸞扣除了兼具金火之力,它們還是當時的吉祥天鳥,其實是代表了和邪氣相抗的力量,我有一個大膽的推測。」 「我們之前說的,懲罰兇犯的來自另一股力量,可能就是鳳凰鸞扣代表的五行,鳳凰鸞扣扣住凶簡長達千年之久,這股力量的餘力一定都還在,不可能完全消除。」 「劉樹海和羅文淼都被砍掉了左腳,而刖足是上古的刑罰,請注意,上古時候,工具比較簡陋,比如石刀、石斧,不可能像現代工藝那麼切割鋒利,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被砍掉的傷口血肉模糊很不平整。」 所以,是鳳凰鸞扣的那股力量在做牽制嗎? 羅韌笑著看木代:「你看,也沒那麼可怕,萬物互相制衡,有黑有白,有陰有陽。」 曹嚴華接下去:「嗯,有七根凶簡就有鳳凰鸞扣。」 一萬三忽然想到了什麼:「那我畫的那幅水影……」 神棍再次點頭:「那副水影應該來自鳳凰鸞扣的力量,凶簡只會百般隱匿,而不可能提示你們它們是什麼。我覺得,是鳳凰鸞扣想重新封印七根凶簡。」 木代忍不住:「那鳳凰鸞扣現在在哪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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