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森村誠一 > 新幹線謀殺案 | 上頁 下頁 | |
二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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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前是在酒吧喝酒嗎?」 四葉綠點點頭,好像很心不甘、情不願。 「這就怪了!」這一次是下田刑警開口:「問過旅館的酒保,他說那一天都沒看到冬本。」 「這是,那是因為……」 當四葉綠無法回答的時候,風見立刻出來支持。 「大概和前廳的啤酒屋弄錯了。那兒的櫃檯也可以調雞尾酒,以自助方式取回的時候,在路上下的藥,對不對?」 四葉綠急急忙忙點頭。 「可是根據管理客房的人說,冬本那一天晚上十一點左右回到房間裡,就再也沒有出來。」下田根本看都不看風見一眼,繼續追問四葉綠。這是以態度表明不是和風見說話。 「我……我……」四葉綠答不上來。 「他晚上十一點回到房裡,而你淩晨一點鐘左右去找他,這麼說來,去找他是你自己的意思囉?」 「冬本經理進到房間以後又出來。很可能是客房服務生只看到他進去,卻沒看到他出來的情形。客房的服務生還有其它的工作,而且一層樓有很多房間,沒有辦法一直監視一個房間。」風見似乎把客房的服務生當成警方的網民。 「那麼,這件事姑且當成這個樣子吧。當你被帶進房間以後,週刊的記者又是怎麼進到房間裡的呢?被揭穿的照片都是在房間裡照的,好像打開房門邀請他們進來拍照一樣。」 「是冬本經理沒有把門關好。因為是自動門,沒有關好就無法上鎖。」 「我們是問四葉綠小姐話,但是風見先生知道的好像比她更詳細。」下田這才轉過頭來,以諷刺的口吻對風見說。 「我也經常住在那家旅館,所以我想大概是這樣。」風見的口氣也有點慌亂。 「那天你好像也住在同一家旅館。」 「京急旅館是本社的人經常住的地方。」 「為什麼沒有阻止雜誌刊登這則消息?以紀久傳播的力量應該可以做到。」 「我的力量沒那麼大,而週刊的力量也沒有減弱,如果弄得不好,會反咬一口,說我們妨礙自由。」 「是言論自由嗎?可是那一篇報導再怎麼看,都是惡意攻擊,甚至侵犯了隱私權,甚至構成譭謗。而且那家雜誌社和你們是同一系統吧?」 「雖然是同一系統,但編輯是獨立的。況且報導的也是事實,並未譭謗名譽。」 即使報導事實,但並非以大眾利益為目的,還是會構成譭謗名譽。只是四葉綠的申訴若是真的,冬本的行為便構成犯罪,這時候會產生微妙的法律問題。 可是在這裡和風見爭論法律問題,一點用處也沒有,以後問的問題都得不到有用的回答。 只是刑警們在來這裡之前,為了基本資料詢問旅館人員,所得到的答案和四葉綠(主要由風見代答)的供詞,有很大的差異。 二 「那是一場雙簧。」 從紀久傳播回來的途中,大川這麼說道。從這裡到涉穀車站,必須從宮益坡走下去。從涉谷往世田穀方面望去,景色非常好。雖然還不及新宿,但這幾年來涉穀的變化也非常顯著。 從宮益坡開始,拆掉都電的鐵軌。大街兩側高樓大廈林立,也有很多新大廈、公寓。從「穀底」開始,呈三層立體交叉的涉穀車站上空,聳立著東急百貨公司。奇怪的幾何形狀的鋼筋,使人感受到都市的力感。 據說,從南方有高氣壓接近,所以十二月中旬,令人感到猶如春天四月。刑警們對這種氣候的變化,似乎一點感覺也沒有。 雙手插在大衣的口袋裡,弓著背走路。腦海裡想的,全部都集中在如何突破嫌犯的不在場證明。 在眾多刑警中,不少人有到各地查訪時,差一點被汽車撞死的經驗。因為一心一意只想到追查犯人,忘了看紅綠燈,或沒注意到路上的車輛。 剛才大川自言自語說那是「雙簧」時,眼睛雖然看著前方,但前方涉谷的都市景觀,根本沒有進入他眼裡。幸虧走在人行道上,如果在沒有人行道的地方,真如同處在最危險的狀態下。 「是的,而且是風見演的戲。事情發生時,他在同一家旅館,而且房間離冬本的房間很近,如果是巧合,未免也太巧合了。」下田接著大川的話說下去,但他也正處在同樣的狀態。他靠著外側走路,應該更危險才是。 「四葉綠完全是個傀儡。事先讓她服下安眠藥,睡著以後再攥進冬本房裡。當兩個人開始擁抱時,事先約好的攝影師就進去拍照。如果造成四葉綠被強姦的態勢,就不必考慮冬本對譭謗名譽之罪反擊。不管是什麼情形,冬本為什麼不出面解釋呢?這就是冬本的個性吧!風見連這一點都算准了。」 「不,算准的可能是美村紀久子。女人是最殘酷的。」 「既然想用這種方法排除冬本,她一定會認為我們對冬本非常懷疑。」 「還不至於加此。不過紀久傳播內部的人大概都認為是冬本幹的吧。」 「明知冬本會這麼幹,巧妙的加以誘導,當他做完對紀久傳播有利的事情之後,立刻將他除掉,真是殘酷到極點。說不定還是她唆使殺人的呢?」 「這就不一定了,也許暗示過,如果是唆使,想除掉冬本就沒有容易了。」 「總之,現在的先決條件是突破冬本的不在場證明。」 「沒錯!」 兩人到了涉穀車站,到達這裡時,百貨公司看起來更聳入雲霄了,在他們看來,就好像冬本的不在場證明聳立在眼前。 三 對冬本而言,嫌疑越來越濃厚,可是他的不在場證明卻絲毫沒有動搖。在項目小組為了突破他的不在場證明,盡了一切努力之後,下了一個結論。 調查會議中,石原警部發言。 「不管從那一個角度來考慮,回音一六六號上的乘客想殺死閃光六十六號上的乘客是不可能的。冬本的不在場證明,完全在於回音一六六號上打的第一通電話。第二通電話服務員已經肯定是冬本本人,所以問題在於第一通電話。根據大川刑警的看法,再度查訪回音一六六號上的服務員,第一次的印象也很模糊不清。因為第二次的印象很強烈,即判定第一次也是,而我們也很疏忽的相信了。可是服務員並沒有肯定第一次電話是冬本打的。至少在服務員眼前,那個冬本很有可能使用替身。而這件事的瓶頸,是十七時二十二分從回音一六六號發給東京261-4861的電話。在相同的時間裡,有第二者接到電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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