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松本清張 > 時間的習俗 | 上頁 下頁 | |
一四 | |
|
|
從東京到大阪是乘搭全日空飛機,從大阪到福岡換乘日航機,這種可能是有的,可是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 ︱班機331|寄航地東京(羽田)發 0:30大阪(伊丹)發 2:25大阪(伊丹)發 2:40福岡(板付)發 4:40 ︱班機333|寄航地東京(羽田)發 1:30大阪(伊丹)發 ————大阪(伊丹)發 ————福岡(板付)發 5:10 ︱班機311|寄航地東京(羽田)發 15:00大阪(伊丹)發 16:55大阪(伊丹)發 17:10福岡(板付)發 19:10 ︱班機123|寄航地東京(羽田)發 16:00大阪(伊丹)發 17:35大阪(伊丹)發 …………福岡(板付)發 ………… ︱班機315|寄航地東京(羽田)發 18:10大阪(伊丹)發 ————大阪(伊丹)發 ————福岡(板付)發 19:35 ︱班機317|寄航地東京(羽田)發 19:00大阪(伊丹)發 20:55大阪(伊丹)發 21:10福岡(板付)發 23:10 ︱班機332|寄航地福岡(板付)發 0:01大阪(伊丹)發 1:55大阪(伊丹)發 2:10東京(羽田)發 3:55 ︱班機334|寄航地福岡(板付)發 1:30大阪(伊丹)發 ————大阪(伊丹)發 ————東京(羽田)發 4:40 ︱班機132|寄航地福岡(板付)發 …………大阪(伊丹)發 …………大阪(伊丹)發 18:05東京(羽田)發 19:35 ︱班機134|寄航地福岡(板付)發 …………大阪(伊丹)發 …………大阪(伊丹)發 19:05東京(羽田)發 20:35 ︱班機316|寄航地福岡(板付)發 19:20大阪(伊丹)發 21:15大阪(伊丹)發 21:30東京(羽田)發 22:15 ︱班機318|寄航地福岡(板付)發 20:20大阪(伊丹)發 ————大阪(伊丹)發 ————東京(羽田)發 21:35 從大阪返回東京的情況也是一樣,全日空共有從伊丹機場飛出的下午六時十分、七時十分兩班,由於同日航飛機的時間各自只差五分鐘,不存在任何意義。全日空也沒有相當於日航機「月色飛行」班機的飛機。 其次,雖然想到了可以使用日航「月色飛行」班機這一辦法,可是該機于淩晨五時到達福岡,趕不上門司的和布刈祭禮。從福岡到門司,急行火車要整整走一小時。還有,從板付飛機場到福岡車站、從門司港車站到和布刈海灣所需要的時間也都要計算在內。如果利用三三一次班機,到福岡是四時四十分,所以條件也是一樣的。 確切地說,峰岡週一所拍攝的菲林,照的是淩晨二時四十分的和布刈祭禮。這一點,應該怎樣說明呢?這並不是向他人借用的東西,菲林的前後次序,說明了那是他自己按次續拍好的次序。 三原搔起頭上的長髮。 三 三原出外,走入日比穀一家熟悉的咖啡店。 這個人,每天不喝三杯咖啡就提不起精神,尤其是探案到了茫無頭緒的時候,一杯咖啡下肚就能恢復元氣,度出意想不到的辦法。 特別是每逢出差,在其它城市喝不到上好咖啡,回到東京,一出車站,連家都不回,就要直進咖啡館,多年來成了習慣。 「您來了。」已經在這裡工作了四年的女店員過來照顧這位老主顧。「怎麼好像很疲倦。」 「哎!麻煩事很多啊!」 店子裡客人很少。 「這麼冷的天氣還光臨,真是對不起。」 「警視廳裡的食堂也有三十圓一杯的咖啡。特別到這裡來飲,是以前上了癮,馬上端出來吧。」 「是,是,馬上來。」 三原在椅上坐好,打開地圖。有沒有從羽田機場不經東京市中心就繞道相模湖的道路呢?有的。從川崎沿南武線穿過府中,從府中經甲州公路出立川,前往八王子,翻個山就到了。 不,不對。不會是這樣。如果是坐白牌車汽車或營業汽車前往相模湖,司機會記得這件事。精通盤算的峰岡不會甘冒這一危險,他大概會乘汽車到川崎,在那裡換乘開往立川的南武線火車。 三原向端過咖啡來的女服務員借看火車時間表。 南武線從川崎經武藏中原、登戶、府中本町,直到立川。行車約一個鐘頭,每隔十二分鐘一班車。羽田、川崎之間,如果用汽車來往,不用三十分鐘可到。由那裡改乘電氣火車,一個鐘頭之後,在終點站立川可以改乘中央線。三原將時間表反復調查。——中央線下行車自立川車站開車,前往甲府,開行時間是晚間九時零五分。這一班車于九時四十八分到達相模湖車站。 三原把時間表放在桌面上,將咖啡送到口邊。芳香撲鼻。三原一向只飲麼卡咖啡。 ——照這個時間表推斷,峰岡可以在十點鐘前來到相模湖畔。 但是,想到這裡,沒有一點理由可以把他列為兇手。三原只不過是由於自己的心情,而不願意放棄對峰岡週一這條線。這個案件從一開始就需要尋找兇手,這就不限於峰岡週一一個人。另外也有好幾個線索浮現,各有各的可能性。 在這一點上,峰岡週一可說是可能性最小。從動機和人的關係來看,一絲一毫也沒有跡象顯示出來可能是他殺死土肥武夫。 可是,在相模湖發生命案的幾個鐘頭後,峰岡這個人在九州島參觀古時祭禮、而成為完全不在現場證據這件事,反而引起了注意。他一直對於峰岡存有懷疑。 三原越是思索,便越覺得難以明白。 不過,他始終記著不知什麼時候從福岡的鳥飼老探員聽來的幾句話。 (人越是相信自己絕對沒有錯誤,這就會在不知不覺間變成心中的盲點。這是因為自己有了錯覺,可是並不打算加以改正。對於我們來說,這是可怕的事情。無論怎樣深信不會出錯,也須要再一次仔細調查。) 在什麼地方發生了錯覺呢? 大概是和布刈神社的祭禮和死者死亡時間的對立,變成了巨大的障礙。 以死亡時間這一點來說,現在不是已經知道峰岡在那時候出現在相模湖畔一事,並不是不可能麼?那麼,下面就應該是把殘留下來的問題加以證明。 | |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