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松本清張 > 零的焦點 | 上頁 下頁 | |
四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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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十二月二十日在鶴來發生的毒殺事件,所轄警察署成立專案組,竭力偵查中,至今尚未抓到有力的線索。偵查漸趨困難,被害者鵜原宗太郎(四十一歲),(東京都港區赤級青山南可××號××商事公司營業部銷售科長)因何種目的從東京來鶴來,至今尚未搞清,向工作單位查詢,答稱不是公務,其遺孀也提不出什麼線索。 又,鵜原氏在加能屋旅館休息時,曾說『我在等人』。在鶴來附近一帶進行偵查,未發現可疑的人。警方認為也許是鵜原的藉口也未可知。鵜原宗太郎來鶴來的目的仍是個謎。 此外,二十日下午六時,在北陸鐵道鶴來站下車的鵜原宗太郎,同行者有一個二十三四歲盛裝的婦女,是否與事件有關,尚缺乏判斷材料,又據目擊者證詞,該婦女又乘上六時四十分開往寺井的電車。警方在這方向又進行偵查,未得到任何線索。總之偵查工作遇到了障礙。 據米田偵查主任稱:偵查極為困難,原因在於被害者鵜原宗太郎是與當地毫無瓜葛的外來旅行者。但警方正全力以赴,務使事件早日解決……」 報道未提及禎子所想像的大伯子來鶴來與憲一的失蹤有關。警方絲毫沒有觸及,或許是對報社埋下伏筆。 然而,偵查工作是否像報上說的那樣遇到了困難,還是表面上說說,實際上正在加緊進行,禎子也難以判斷。但她的直覺告訴她,偵查確是「困難」。 想到這裡,禎子希望儘早與本多會面。昨夜電話裡說,明天晚上見面,是因為公司的工作呢,還是白天作進一步調查?禎子一時也搞不明白。 「早上好!」女招待送了早飯來。 「今天早晨很冷,說是中午要下雪。」女招待把早飯放在暖爐上說。 怪不得,從回廊上的玻璃窗往外看,外面烏雲低垂。 禎子吃了一點兒,便放下了筷子。 「不再吃一點嗎?」 女招待勸她。禎子說沒有食欲。也許因為心情緊張,她不想吃飯。 本多說今晚來,可是禎子等不及了。 十點多,禎子給辦事處打了個電話。辦事處的人說: 「還沒來。他說今天有事,要晚一點兒來。」 禎子想,本多又去調查了。她對對方說: 「本多先生要是來上班了,請告訴他回一個電話。」 打完電話後,禎子心慌意亂地過了三個小時。如果本多不來電話,過的時間還要長。 「我是本多。」他的聲音很興奮,也許因為禎子心情激動之故,再聽下去,聲音並不高昂。 「謝謝您來了電話。我有急事要告訴您,現在到您那兒,可以嗎?」 「我等著您來。」禎子興奮地答道。 本多在電話裡聲音很激動,三十分鐘後,當他在旅館裡出現時,也帶著激昂的表情。 「昨天讓您辛苦了,謝謝。」禎子向他施禮,把坐墊拿到暖爐和我眼前。 「不,還是坐這兒好。」本多走到回廊上在籐椅上坐下,也許他顧忌和禎子圍著暖爐面對面而坐,其實,他打算馬上進入正題。 「室田公司那個女傳達員的情況,我瞭解了一點兒。」本多雙目炯炯有光地說。 「晚夜你在電話裡說了一點兒,真難為您了,謝謝。」 「昨夜這麼晚了,打擾您,真對不起。昨天我們分手後,我去了七尾。」 「去了七尾?」禎子吃了一驚。 「昨晚和你分手後,我覺得有必要去室田耐火磚工廠調查一下。」 禎子注視本多。 「還是從頭說起吧。」本多從口袋裡掏出記事本,說道: 「那個女傳達員叫田沼久子,年齡三十一歲,現住市內小公寓內,她被室田公司錄用是最近的事。……這事兒不能讓室田經理知道,我是從該公司一個熟識的職員中打聽到的。田沼久子的丈夫是室田耐火磚廠工人,已經死了……」 女招待端上茶來,本多攝喝了一口,說道: 「後來…」 本多聽女招待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裡。 「據他說,那個女人是經理直接干預被錄用的,但不知道她是工人的妻子。後來我讓他去問人事科,回答是,工人的事都由七尾工廠管理,總公司不予過問。於是我決定去七尾工廠。在這以前,我讓他把人事科保存的田沼久子的履歷書抄了一份。」說著,本多把夾在記事本裡的一張信箋攤開來給禎子看。 用鋼筆抄寫的履歷書如下: 姓名田沼夫子 原籍石川縣羽咋那高洪葉末吉村 現住所金澤市××叮若葉莊公寓內 戶主田沼莊太郎 1927年6月2日生 石川縣高濕高等女子學校畢業 1947年東京東洋商事公司供職 1951年由於個人原因從該公司退職 1956年在原籍地居住 1957年與室田耐火磚公司工人曾根益三郎結婚 1958年曾根益三郎死亡 「要點大致如此。」本多注視著禎子。 「田沼久子從一九四七年的五年間在東京。是不是?」 「是的,正好是戰爭結束後混亂時期。」本多順著禎子的思路說。那正是吉普女郎以說英語為最時髦的時期。 「因為總公司不知情,所以我去了七尾。」本多接著說: 「在七屋室田耐火磚工廠見到了勞務科科長。科長明確地說,確有一個叫曾根益三郎的工人在廠裡做工,現已死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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