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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


  「那麼結果會怎麼樣呢?」

  「對政治的事情一竅不通的遺孀受了其他人的蠱惑企圖獲取同情票呢。」

  「這不是選舉中常有的事嗎?那是弔唁亡夫之戰。報紙上也有報道的。」

  「純粹是個愛出風頭的鄉下老太婆。」

  安島突然間變得心情不佳起來,將加了冰塊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其實安島先生是自己想出馬競選的吧。」

  「那也是要按順序的。為此,我也為江口先生和選舉區盡了不少力。可是他的遺孀卻無論如何都想自己參加競選。」

  「這種例子以前即使有的話似乎也只有過一次。」

  「就是嘛。媽媽對選舉的事還挺瞭解的呢。」

  「就算是我,也要看報紙的呀。」

  「媽媽厲害。其實就是那麼回事。選舉區有實力人士來我們中間調停,結果決定下一個是遺孀,再下一個輪到安島。雖然下一個再下一個輪到我實在是太遙遠了,但我也不能無視調停啊。因此也只好同意了那個調停案。」

  「安島先生還年輕,下一個再下一個的話說不定還剛好是時候呢。」

  「我也這麼想的。因此這次我還是決定為那個遺孀工作,不過這對我也沒什麼損失。因為我的工作態度正可以為下一屆選舉作有力的宣傳,可以當作是我參加選舉前的準備運動。」

  「我也這麼認為。」

  「坦率地說,選舉區有權勢的人士也都知道,我在他們的子弟考大學時,幫助他們走後門進大學、就職的時候我周旋於各大公司的職員之間,硬是塞人進去等等,這些我也是出了很大力的。江口先生毫不吃虧地將該拿的東西都拿了,而每年到了選舉的關鍵時刻,實際上沒日沒夜幹活的人正是我。」

  安島自己將話題扯到了走後門入學。店裡有一組客人走了,陪酒小姐們都移動到角落裡的兩組客人那裡。此刻正是談話的好時機。

  「那麼橋田先生怎麼樣呢?」

  「橋田?他是一個無恥小人。所以最近和他沒有來往。」

  「啊呀,這是怎麼回事啊?」元子用驚訝的眼神問道。

  「那個男人是個勢利鬼。江口先生還活著的時候,他知道先生在大學裡很吃得開,因此他利用這點。現在他知道先生的遺孀沒有這樣的能力,就立刻離開了。現在他成天出沒在大學裡有聲望的其他派別的眾議院議員那裡,而且是和江口先生對立的派別。真是一個沒有節操的傢伙。不過對這種本來就徹底信奉金錢至上的橋田而言,節操簡直等於廢話。」

  橋田的勢利,從他聽到元子的身體情況後立刻中止了吃晚餐這點也可以清楚地看出來。

  「橋田先生是那樣的人嗎?」

  元子口頭上表現出很意外的樣子。

  「那是一個經營醫大補習學校的商人,只要能利用人,什麼義理、恩情他是絲毫感覺不到的,而且他還喜歡玩女人。」

  橋田喜歡玩女人這點是很明顯的。

  「橋田喜歡女人嗎?」

  「他對女人很著迷。橋田對媽媽也很迷戀呢,你可要小心啊。」

  「我沒事的,我附和他也只是他在我店裡的時候而已。」

  「媽媽是個有心眼的人,應該沒問題。」

  「我也是個女人嘛,雖然我對橋田先生的感覺不怎麼樣,但對其他人就未必咯。」元子抬眼看著安島。

  「是嘛?」

  「橋田靠他的補習學校不是賺了很多錢嗎?最近關於這種補習學校的事情報紙上不斷有刊登。」

  「那當然很賺錢的。」

  「說他喜歡女人,那麼橋田先生在女人身上肯花錢嗎?」

  「算肯花錢的吧。雖然我不想干涉他的個人私事,不過我想他賺了不義之財,所以將錢花在女人身上也不會疼惜的。相反其他地方用錢他就比較小氣了,簡直到了吝嗇的地步。屬￿除了出賺錢資金,其他一分錢都不願意花的那種人。」

  社會上有確實有這樣的男人,他們肯為女人花錢,為了賺錢也可以不惜投資。安島所說的橋田的這兩點,元子覺得很有參考價值。

  江口參議員死後,橋田覺得再也沒有利用價值了,於是開始疏遠他們。這點使安島多少覺得有點氣憤。元子推測他們不合的原因就在於此。

  現在終於到了可以問一問梅村如何收局的問題了。

  「以前聽橋田說赤阪的梅村是江口先生情人所經營的店,先生去世後現在梅村怎麼樣了?」

  雖然元子並沒有聽橋田這麼說過,她這樣說也是為了打聽的方便。

  「那家店要關了。」

  「真可惜。那麼此後又怎麼樣呢?」

  「好像橋田要介入此事呢,他打算買下這家店,就在這一兩個月內。」

  島崎須美江的話說得沒錯。

  「橋田先生接著要經營料理店嗎?」

  「才不呢。那傢伙只是為了便宜買進再高價賣出,企圖從中賺錢而已。」

  這點也和島崎須美江告訴的一致。

  「那麼安島先生,您沒提出什麼異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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