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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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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話有東京腔嗎?」知念問。如果不是板倉,也許是須原手下的另外一個人。 「不,是靜岡腔。」 完全相反。山田當然是假名,那麼是駿遠銀行行員嗎?也不是田村,因為田村是關西腔,不是靜岡腔,長相也不一樣。 由於這個人的來訪,榮一朗才決定開車到豐川五穀廟。 「不過,煙花界的女人都信仰豐川五穀神,所以那位藝妹小姐也許是去替先生求神問卜的。」經理又笑著說。 「唔,不過,為什麼另外那三位沒有一塊兒去?」 「哎呀,先生,整夜兜風,當然只能帶一位相好的嘛!」 「就是說,傍晚六點從這裡開奔馳出去,半夜才回來?」 「是的,快十二點,他們兩人才回來。可能因為太累了,他們兩人一直睡到中午過後才起來。害得另外那三個藝妓很不高興。」 這是新的消息。六日下午三點,一個叫做山田,膚色黝黑,大約二十五、六歲的醜男子來訪榮一郎,這青年很快就離開。三小時後,榮一郎開車帶蝶丸到豐川五穀廟去。 「從這裡到豐川有多遠?」知念問。 經理回答:「唔,從沼津去的話,大約一百七十公里。」 在豐川五穀廟消磨個把鐘頭的話,等於奔馳平均保持時速七十公里。不過,東海道路面極佳,況且又是在晚上。 只是,相田榮一郎真的是去豐川五穀廟嗎?知念懷疑地想,因為榮一郎的行動處處充滿了謎。如果沒有去豐川,那麼他和蝶丸是到什麼地方去了? § 第十一章 知念不認為那是單純的情侶兜風。 這樣看來,非得找出榮一郎的情侶蝶丸不可。據說是柳橋的藝妓,必需設法接近她,向她打聽打聽。當然她一定會警戒,但從她的態度以及談吐,總能捕捉一些什麼吧! 知念決定回東京,啟子的行蹤也令他掛慮。 回到賬房看時間表,上行快車一小時後抵達沼津,但三島站不停車。因此,只得從長岡搭出租車,直接去沼津。 很快就到了沼津,知念不喜歡在車站呆候,決定到千本松原消磨時間。 進入松林,在砂地上面漫步。這裡是遊覽地,有全家大小一塊來的遊客。走到岸邊,可惜天空陰霾,無法看清富士山。海岸線緩緩彎曲,遠處突出的地方是清水至三保松原一帶。 沿著松林,處處點綴著小屋,那是在這附近捕魚,曬魚幹的業者。 知念遙望著清水的方向,心中想念著已故的安川。那是偽裝腳踏車自殺的謀殺案。記得那時看過現場後,剛巧有一團遊客舉著旗子經過,他們是要到三保松原參觀的遊客。 他往左邊眺望,來這裡以前曾去過的長岡至前面的海岸線,都在朦朧印象中。土肥和松崎一帶的港灣應該都在這一海岸上。但與這附近平緩的海岸不同,伊豆的見海岸凹凸不平,斷崖極多。松崎和土肥都是新開闢的漁港。 說到土肥,來這裡以前,報紙刊出流木的消息,當地人為爭奪這些木材而大打出手。報紙是以略帶幽默的語調描述這件事。本來知念是預備到土肥去,若不是由於出租車司機說了那些話,也就不會到船原,投宿船原溫泉旅館。要是那樣,就不知道相田榮一郎所發生的意外。人什麼時候會遇見什麼事,是無法預料的,這些都是偶然的巧遇。 抵達橫濱站傍六點左右,立刻叫出租車到原町田。知念在心中盼望啟子已經回來。 到了上回來過的公寓,管理員——也是上回那位婦人出來。看到她的表情,知念就知道啟子沒有回來,他感到很失望。果然,那婦人說: 「小野小姐還沒有回來。」 「哦!」知念失望地問:「從那天離開以後,就一直沒有回來?也都沒有消息?」 「是的。房租已經付過,我倒不擔心,只是她的東西還在房間裡,我真怕遺失了。」 「是的。」 「她到底幾時才要回來?還在靜岡嗎?」 「我也不知道。」知念無法回答。 啟子究竟在什麼地方?本來以為她是和安川一起在靜岡,但顯然不是。安川已經像謎一樣自殺死了。如果說啟子厭倦了安川而離開他,那就應該回到這公寓才對。 既然沒有回來……知念往車站走著,一面抬頭仰望黑暗的天空。他搖搖頭,驅逐不祥的想像。他不願認為田村把啟子藏起來,但田村頗狡猾,他似乎也喜歡啟子。安川的「自殺」既然與田村有關聯,把啟子誘離靜岡逃走的可能性亦不能說沒有。 假使這想像是正確的,那麼,田村逃匿的地方可能是須原那裡。因為除了須原,田村沒有可供他倚靠的人。 不過,田村對於須原已經沒有用處。而須原除了賺錢以外,不相信他肯幫助別人。何況是像田村這樣無聊的人,須原怎麼會理睬他? 知念對啟子還有一個疑問,但不管什麼問題,都與須原有關,必需先調查他才能知道。首先就是相田榮一郎在船原溫泉那場奇怪的急病——也許是自殺未遂 也說不定,它的真相也非查出不可。 知念 離開家許多天,今天才回來,這天晚上夢見了啟子。 第二天,知念立刻打電話給柳橋藝妓管理所。 「蝶丸?她是屬哪一家藝妓館?」 對方的答覆證明他不認識蝶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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