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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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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曬黑了?」 「不。」 「重新裝修了餐廳?」 「不。」 「我投降,彼得,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從不看猜謎節目了吧?」 「她懷孕了,凱茨。」 「別瞎說。」 「我是認真的,你難道還不知道?」 「知道什麼,彼得,我是莫伊拉最好的朋友,你覺得她如果懷孕了,會不告訴我嗎?你從哪兒得知的?」 「我只是聽說。」 「你只相信你聽說的,為什麼不來問問我?」 「你以為我現在在幹什麼,弗拉德?」 「別這麼激動。」 「那這不是真的?」 「想想看,彼得。莫伊拉和我無話不說,我是說她什麼話都跟我說。可她懷孕了,卻不想告訴我。」 「那麼,她要結婚又是怎麼回事?」 「你到底想說什麼?莫伊拉與比利訂婚是因為她想要結婚,而不是她不得不這麼做。我不知道你從哪兒得來的消息,彼得,不過我希望你沒有為這付出什麼代價。」 「我聽說她存有一張藥劑師……」 「哦,是嗎,聽說過阿斯匹林嗎?牙刷?橡皮套?也許還有鵝口瘡?」 「那這不是真的?」 「我跟你說過,彼得,如果莫伊拉懷孕了,她會第一個告訴我然後才和別人說,別自尋煩惱。」 「天哪!」凱茨似乎看得見他鬆開了領口,臉色也和緩了下來。 「彼得?」 「什麼?」 「你來參加孩子的洗禮嗎?」 電話的那一端,傳來了一聲驚噎,或許是強忍驚駭,像是吞下了假牙、急性腦出血或心肌梗塞的聲音。這一端,凱茨自鳴得意地竊笑著。 「天哪,弗拉德,你真是個惡魔。」 「你這麼看?」凱茨應聲道,「你指的是哪種?」 「最惡的那種。」 「這就是說你不肯幫忙了?」 「什麼?」 「我需要你幫忙。」 「是認真的嗎?」 「當然,彼得,我有個街頭朋友提供的線索,是在南安普敦,我不想特意為此跑一趟,所以我想咱們可以合作一回。」 「線報!」 「對,社區線索供應。」 「他要什麼價?」 「我想是免費的。」 「我們也這樣免費接受?」 「當然,你覺得會是個男孩還是個女孩?」 彼得警佐答應等她的消息。凱茨給詹妮·威爾金森打電話,告訴她,她的一個同事會去拜訪她,詹妮覺得特裡夫想直接告訴凱茨,凱茨解釋說布賴頓這邊有個要案,她脫不開身。詹妮還是有些猶豫不決:「我不知道,特裡夫是否喜歡這樣,不過好吧,讓你的同事和我聯繫,我會和特裡夫解釋的。」 「你真是個天使,詹妮,替我向特裡夫問好,告訴他,等你們的孩子出生了,我會去看你們的。」 「謝謝你給『冰屋』打電話。」聲音又變了。 「一家公司?」 「是的夫人,不太紅火也不太大,賣冰激淩。」 「祝你生意興隆,詹妮。」 當她給彼得打電話告訴他詹妮的電話號碼時,是一個友善的警員接的電話,凱茨告訴他,她是GUI診所告知梅森的檢查結果的。彼得很顯然缺乏幽默感,他接過電話時,指責凱茨給他的私生活抹了黑。凱茨覺得這很好,他當警察的時間太久了。「記住,彼得,這是我的線人,他現在被釋放了,別傷害他。」 「假使……」彼得說道。 39 凱茨放下電話,對自己的表現感到非常得意,把彼得·梅森氣得冒煙,在她的記憶中,她還從未幹得這麼漂亮。「我本可以成為政治家,如果再笨些的話,我准行。」凱茨這樣想著。 她拋了枚硬幣,決定是不吃還是去餐廳買點什麼,結果輸了,於是下樓買了最後一塊玉米甜餅和一聽減肥可樂。她進屋的時候,穆爾正堆坐在椅子上,她一進門,就不厭煩地喊道: 「你怎麼居然沒長胖,弗拉德。」 凱茨告訴他:「高肌肉比率,高新陳代謝。」 巡邏報告車都沒傳來什麼新消息,似乎那輛肇事逃跑的車被鎖進了車庫或被丟在了哪個湖裡,當穆爾告訴凱茨持械搶劫一案也毫無頭緒時,布賴頓北面一家有些「嗜好」的家庭團夥中的至少兩人有著極佳的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明,他們與人在霍夫的一家夜總會發生衝突,從10點到早餐才決出高下。 「我不太知道其他的常規,那天是新年的前一天,肯定沒有人會驅車那麼遠去惡作劇,怎麼單選了這一天?」 「那時是兩點半,對吧?」 穆爾更正了她:「是兩點一刻。」 「好吧,也許這是樁蠢事,一群街頭小痞子外出搞破壞只是為了尋開心,他們灌多了黃湯就外出砸了家商店。」 「不,這是團夥作案。」穆爾說道,「有預謀,有接應。」 「他們搶了許多東西嗎,警佐?」 「兩部錄像機——兩部便攜式錄像放像機,他們受到了干擾,只拿了這些就拔腿跑了。」 「他們被撞見了?我們能從誰那兒得到證言嗎?」 「不行,現場錄像只能知道他們作案時被某個人撞上了,他們猶豫了一下是否該殺人滅口,另一條出路就是溜之大吉,略微遲疑一下,他們帶著便攜式錄像放像機,很快溜走了。」 凱茨問道:「目擊者被錄下了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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