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亞萊克斯·齊岡 > 魚狗 | 上頁 下頁 | |
一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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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慢地把車開出了醫院,小心地開著車,仿佛在說:「我們聊一聊。」他好像在想詹妮·富勒頓是一個死胡同,但「這個羅蘭·普勞特好像在隱瞞著什麼事。」 「下一步怎麼辦,警佐?」 「我想我們應該找富勒頓的同伴談談,那個發出尖叫的人。她住在肖哈姆路,我們得去和所有和普勞特一起喝酒的哥們兒談話,無論我們願不願意,他們像是一群軟弱卑鄙的小人,他們都是巴克利銀行的,所以最好的選擇是星期一去找他們。你可以去辦這件事,我去找那個姑娘。」 「星期一?」 「是,星期一,星期一就來得及。」 他們到了醫院南面的一個十字路口,穆爾把車開上了左邊的岔路,這條路是通往布賴頓。馬裡那方向的車行道。 「你急著回去嗎,弗拉德?」 「不是特別急,只要1點以前到就行。」 「那一塊兒去喝咖啡吧。」他說。 穆爾知道在馬裡那的一家意大利餐館,一個很大的地方,他告訴她,那裡的夜總會是個好去處,能喝到咖啡。 「會開門嗎?」凱茨問。 「我說了我們能喝到咖啡。」 她沒有接著問。 他們在一個大窗子前坐下等著卡普契諾咖啡,穆爾看上去和平時有點兒不同。凱茨不知道有什麼不同,但他確定不同。 「湯姆說你在伯克一案中表現得很出色,弗拉德。」 「我想還可以。」 「他說我應跟你更努力地工作。」 「他是這麼想的。」 「他想女警察是很有用的,他不認為她們應該被送回家去看孩子。」 「照顧孩子很重要。」 「你想去照看孩子嗎?」 「不。」 「那麼說不那麼重要嗎?」 「我想我不適合幹這個,警佐,我不知道該怎麼看孩子。」 咖啡上來了,泡沫濺到了凱茨的小碟上。 「我聽說在南安普敦你跟警佐吵了一架?」 「這事已經過去了,警佐,我當時的反應有點兒過火。」 「像我對女警察那樣?」 「如果你這樣說,也許吧,警佐。」 穆爾抿了口卡普契諾咖啡,一點棕色泡沫沾在了上嘴唇上,他又喝了一口。 「探長跟我說我一定要試試看,弗拉德,所以我會試試的,從今天開始怎麼樣?新年新氣象,如何?」凱茨根本不信鮑勃的話,但說些應景的話也沒什麼,她笑了笑,別人能撒彌天大謊,她為什麼不能?「你說得對,警佐。」她把半塊紅糖放進了咖啡。 「你會弄沒泡沫的。」穆爾說。 凱茨笑笑:「泡沫總是太多了。」 16 在返回警察局的路上,鮑勃·穆爾告訴凱茨他現在已經忙得不可開交。除了這兩起肇事逃逸案,他還有一起案子尚未了結,而且還要馬不停蹄地調查有組織的搶劫。 「在我們培訓班上有一位警佐。他說倫敦警方現在確立了新的目標策略。它建立在一些老思想上。大量的罪行往往是由少數罪犯犯下的。這種思想要求把視線集中在這些人身上,將他們繩之以法。不要在一些小痞子和一次性犯罪的混蛋身上浪費過多的時間——那只會把事情搞糟。我們應該針對那些『職業罪犯』。這種思想還能防患於未然。」 「如果你那麼忙,警佐,為什麼還攬上持械搶劫的案子?」 「為什麼不呢?」 「你剛說過你忙得不可開交。」 「我說過嗎?」 「你說過。」 「我就是不喜歡那些婊子養的,就像這個警佐說的你拘捕了一個就能澄清一批案子。你至少應該同時辦幾宗案子。不僅如此,有些混蛋會在你背後用棒球拍襲擊你,我們應該準備些『進攻性武器』。」 「我懂了。」 「我要剁掉他的手指頭再讓這個婊子養的吃下去。」 「你這麼厭惡他們。」 穆爾臉漲得通紅,眼睛盯著前面的路面,「我恨透他們了。」 凱茨也隨聲附和:「警佐,我也是。我們一起幹吧。任何時候我都可以幫忙。只要我能幫上忙。」 「我希望如此,弗拉德。」 「我沒有理由不這樣做。」凱茨說。 快到約翰街時,他們不再談了。 17 警佐把他的西爾拉車開進了自動的升降門,進入了地下停車廠。他停下車,門在他身後關上,把影子投射在車上。 「今天上午你什麼都不用做,弗拉德。」穆爾說,「也許你可以用這段時間整理一下辦公桌。星期一下午向我談談從那些銀行職員那兒瞭解到的情況,我們從那裡出發。」 凱茨走了,身邊他聽見西爾拉的輪胎在地上發出的吱吱的聲音。她穆爾畢竟不是湯姆·麥金尼斯,但他確定沒向自己大吵大嚷。自己應該運動運動。 剛11點30分,所以凱茨先給莫伊拉打了個電話,希望把她提前叫出來,為她排遣鬱悶。不能馬上通話,所以她把電話開在「免提」,讓它響著。她在旁邊整理著東西。一分鐘過去了,仍沒人來接電話。她想莫伊拉一定是為讓自己輕鬆一下進城買東西去了,或是去了「母親培訓學校」隨便轉轉。 她感到無所事事,所以往丹尼爾·庫克家打了個電話。沒人接,她惱火地放下電話。她不太明白為什麼刑事調查部在週六還上班,其實真是無事可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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