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瑪格麗特·杜魯門 > 中央情報局疑案 | 上頁 下頁 | |
| 二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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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車就了卡希爾母親的家門口,惠特利關掉發動機,兩人坐在車裡都直視前方。卡希爾瞥見他在笑,她心裡想,「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然後她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很快從微笑變成了止不住的大笑。 「記得嗎?」他問。 卡希爾只顧笑了,沒法回答他的問話,她努力讓笑聲收斂一些,擠出幾個字:「我……我記得你……」 「是你,」他也笑得喘不過氣來,「你錯過了。」 「我沒有,你把你的衣領豎得老高,因為你覺得很冷,當我去吻你和你說晚安時,我碰到的竟是……衣領。」 兩人笑了大半天,才慢慢止住,然後,卡希爾對他說:「弗恩,能再見真是很高興,感謝你來參加聚會。」 「我也是,希望能再見到你。」 「我不知道如果……」 「也許你在國內的時候還有時間?」她剛要開口回答,弗恩卻把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我永遠也忘不了你,科列特,我的意思是……我想再看到你,和你出去吃晚飯,聊天,就這些。」 「那太美妙了,」她說,「我只是不知道我有多少時間。」 「給我你能空出來的時間,好嗎?」 「好的。」 「明天?」 「弗恩?」 「你住這兒嗎?」 「在這間房子?我想我只住兩個晚上,然後我就要去城裡,明天我得和媽媽一起吃晚飯了。」 「應該的,我記得她可是一個了不得的廚師,我可以來嗎。」 「可以。」 「明天我會給你打電話,晚安,科列特。」 他又故意做了把衣領放平的姿勢,她又想起往事,美好的回憶讓她笑著輕輕吻了吻他的嘴唇。他儘量使這個吻變得更熱烈些,卡希爾阻止了他,但瞬間又屈服了,又阻止他。然後,打開車門,「明天見。」說完朝家門口走去。 第10章 賈森·托克爾的辦公室位於喬治·華盛頓大學校園旁邊的霧穀,是一棟三層獨立式小樓,從三層可以看見肯尼迪中心。 卡希爾6點準時到達托克爾的辦公室,托克爾的秘書告訴卡希爾,托克爾看完最後一個病人後就見她。 她按響了對講機,講明自己的身份,然後對講機就嗡嗡作響。前臺滿地都是史前美洲時代和秘魯人的藝術作品的碎片,紅紅綠綠的,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些裝飾醫生辦公室的起鎮靜作用的彩筆劃怎麼被弄成了這種樣了。她的第二個念頭就是托克爾醫生是個喜歡虛張聲勢的人,這可不是她第一次得出這樣的結論。上一次,她在布達佩斯的科學大會上見到他時,一個特別深刻的印象是他的自我主義與他個性的外在表現十分相稱——有著電影明星的帥氣(史泰龍式的),穿著昂貴的衣服,還有一大筆錢(好像他戴了一個三明治式的廣告牌,上面有一個很大的美元標誌)。但是,可能更為重要的是,很多醫生在他們走出醫學院大門時似乎就帶著幾分自信,但這種表現在那些治療病人的情感和行為方面疾病的醫生身上特別普遍。他們覺得自己就像上帝一樣,知識淵博,看破一切,暗中狂笑別人的生活方式,輕蔑、心不在焉而又心甘情願地僅僅在15分鐘內就用別人的困境打發了一天的工作,然後,再得大筆錢。 接線員是一個討人喜歡的中年婦女,臉圓圓的,頭髮稀少,衣服和帽子穿戴得整整齊齊,好像準備要走。她讓卡希爾坐一會兒,說:「醫生幾分鐘後就見你。」說完就走出去了。卡希爾沒事就順手拿了本《建築文摘》翻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托克爾走了過來,「卡希爾小姐你好,我是賈森·托克爾。」說著伸出手來。從某種意義上說,他打招呼的方式與她印象中他在布達佩斯的表現不太相稱。她立即起身說:「很感謝你能抽出空見我,醫生。」 「很高興見到你,請進,我的辦公室要更舒服些。」 比起接待室,他的辦公室明顯柔和許多,牆壁是粉白色的,她覺得是一幅有鎮靜作用的畫。一面牆壁上掛滿了各種榮譽、學位和卡希爾第一眼沒認出來的人的合影。房間裡沒有辦公桌。一個玻璃製成的圓形咖啡桌後面有一個玫瑰紅的皮制轉椅。桌子的另一邊有兩張同樣的皮椅。一個皮沙發剛好形成一個頭墊,靠在另一面牆。一個小椅子放在病人的頭平躺時放在的地方的後面。 「請坐,」托克爾把她引到了一個椅子前,「喝咖啡嗎?還有些剩的,要麼來些飲料?」 「什麼都不喝,謝謝。」 「介意我喝嗎?今天……」他笑了笑,「是有趣的一天。」 「請便,你有葡萄酒嗎?」 「有,紅的還是白的?」 「白葡萄酒,謝謝。」 她看著他打開酒櫥,酒櫥後面是一個吧台,被燈光照得很亮。她今天對他的反應與她在布達佩斯時的有些不同。她開始喜歡他,發現他很有禮貌,很好,也很坦白,她也很喜歡他的外表。雖然,他個子不高,但行動敏捷,他穿得很隨便:白襯衫、淡紅色的領帶、碳灰色的西褲和黑色的古姿牌平底便鞋,黑色的頭髮又密又捲曲,整個外表鮮明利落。但他的眼睛更讓人難以忘記:大而有神,烏黑的眼珠會立即停止轉動,而讓人覺得平靜卻有著不可抵擋的穿透力。 他把兩隻盛滿酒的玻璃杯放在咖啡桌上,坐回他的椅子,舉杯說:「為健康乾杯。」 她也說了同樣的話,喝了幾口,「味道不錯。」她誇獎道。 「我家裡還有更好的葡萄酒。」 她真希望他沒說這句話,沒有必要說這個。她突然覺得他在盯著她,她也把目光迎了上去,笑著說:「你知道我來這兒的原因。」 「是的,當然。我的秘書韋奇曼太太給我說了你來這兒的用意。你是巴裡·邁耶的好朋友。」 「是的,說我對發生在她身上的不幸感到很震驚,只是一句輕描淡寫的話。我與她母親取得了聯繫,你也可以想像,她失去了唯一的女兒是多麼的悲傷,我決定……決定利用假期找出導致邁耶死亡的的原因。我答應她母親那樣做,但說實話,不管怎樣,這一切都是在為我自己。」 他緊閉雙唇,閉閉眼睛,「問題是你為什麼來找我。」 「我知道巴裡在你這兒接受治療,而且至今有一段時間是這樣,我想,你或許能瞭解在她死前她處於什麼樣的心理狀態,無論有任何跡象表明她感覺不舒服。」 托克爾若有所思地摸摸鼻子,說:「卡希爾小姐,很明顯我不可以自由談論我和巴裡之間發生的任何事情,這牽扯到醫生與病人之間的信任問題。」 「我知道,托克爾醫生,但對我來說,一個總的評論並不一定會破壞這個原則。」 「你什麼時候遇見巴裡的?」 問題的轉變令卡希爾措手不及,一時答不上來。過了一會兒,她才說:「在大學,我倆關係很好,直到兩人各自走上不同的道路。當然,我倆也經常聯繫,加深我們的友誼。」 「你說你和巴裡的關係很密切,有多密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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