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瑪格麗特·杜魯門 > 水門疑案 | 上頁 下頁 | |
七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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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艾普賴爾說:「克裡斯給我的印象是他好像打算一切照舊,只是休幾天假而已。他聽上去好像並不怎麼不安或是憂慮。他還說他今天晚些時候或者明天要到競選總部看一下。」 「他可真夠鎮定的。」梅爾斯說。 馬可關於海德斯還有很多話想說,不過,他還是忍住了沒說。 最後決定是:由首都警局逮捕哈裡·坦可斯基,並且把瓊斯·坎帕斯從墨西哥-美國貿易聯盟接出來,保護起來。 「那兒的其他人怎麼辦?」一個中央情報局特工問。 「我們需要落實他們的法律地位。」拉荷亞說,「他們不是外交人員,不享受豁免權。」 「我們明天早晨對他們採取法律行動。」梅爾斯局長說。 「那海德斯呢?」馬可問。 「咱們先別把他嚇跑了,」艾普賴爾說,「他好像並不清楚整個的情形。」 「我們能先守住機場嗎?」馬可問,「他有可能會跑。」 「這事我們來辦,」拉路卡說,「還有汽車站、火車站。另外,我建議在您的競選總部安插幾個便衣,副總統先生,防備他真的過來。」 「還有他的公寓,」梅爾斯又說,「24小時監視。」 他們走出來的時候,馬可問梅爾斯局長能給海德斯定什麼罪。 「同謀罪。協同謀殺罪犯。」 「倘若他事先知道他的情報會派上什麼用場的話。」史密斯說。他懷疑海德斯是否知道。 「他一定是為了錢,」拉路卡說,「除非他是為了愛才這樣做。見鬼,肯定有條聯邦憲章規定,接受外國政府賄賂是非法的。」 「我們把你們送到哪兒?」拉荷亞問馬可和安娜貝爾。 「我們家。」安娜貝爾說,「我已經累得不行了。」 車在南幢前停了下來,馬可和安娜貝爾謝了拉荷亞和司機,下了車,正要上樓,大廳裡的一陣騷亂讓他們停下腳步。 「這是怎麼啦?」安娜貝爾問。 「我要遭詛咒了。」馬可咕噥著。 哈裡·坦可斯基被四名身著警服的警察帶出大門,雙手被銬在背後。他遭逮捕時肯定還在睡覺。他穿著睡衣,只在外面罩了件浴袍,他的蠶絲般的黃頭髮亂糟糟的。 「那男人就是……」 馬可抓住安娜貝爾的手,「對,就是跟你同桌的那傢伙。」 但可斯基和按著他的警察離他們倆隻數尺遠。從他們身邊走過時,但可斯基還沖他們一笑。 「天那,我們曾離他那麼近,」安娜貝爾說,「他,還是咱們的鄰居呢。」 「一個殺手,而且很不懂禮貌。他會在監獄裡上些禮節課。快,咱們上樓吧。」 「我真想盧伏斯。」一回公寓,安娜貝爾就說。 「我們明天一早就去接它。喝點什麼?」 「呃,對。來一杯你的絕妙曼哈頓人會很不錯。」 「一會兒就好。」 「我會在露臺上。」 馬可剛把各種配料酒往雞尾酒攪拌器裡倒了一半,正要攪拌,電話就響了。他一隻手仍忙活著,另一隻手接起電話。 「馬可,我是怕尼·科什包姆。」 「我最喜歡的牙醫最近可好?」 「挺好。」 「我知道,我又該去洗牙了,我會……」 「我不是為了這事兒。我想你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唐說警察在你們樓裡逮捕了一個系列殺手。」伯尼·科什包姆和唐·克呂第的牙科診所都在水門綜合大廈裡。 「這事說來話長了,怕尼。等我落到你的專業魔爪裡,我再跟你講。瑪麗好嗎?」 「還好。你這陣子不在家嘛。去度假了?曬太陽去了?」 馬可笑了,「那兒是有些熱。在你那兒個給我留個位子。」 「椅子上有你的名字。最近預約一下吧。他們又漲了我們的房租。」 馬可把飲料端上露臺,安娜貝爾正坐在那兒,兩隻腳搭在欄杆上,閉著眼。 「您的飲料,夫人。」 她抬眼看看他,微笑著接過酒杯,問:「誰打的電話?」 「伯尼·科什包姆。他聽說咱們樓裡逮捕了一個系列殺手。我告訴他他應該停止使用他的笑氣。」 「你並沒告訴他。」 「是,我沒告訴他。」他拿杯子碰碰她的杯沿。 「我整個人都要乾枯了,馬可。」 他在她身邊坐下,「這不奇怪。不過,現在我們到家了。明天,我們就能把羊圈裡的狼捉住了。然後,你去你的藝術館,我去我的法學院,一切都將回復原位。墨西哥將只是一場噩夢而已。」 「這個噩夢真讓我傷心。我本來想,咱們倆能在聖米格爾好好玩兩大。我全都計劃好了,真是太遺憾了……」 「是不是門鈴響了?」 「我沒聽見。」 「是門鈴響。」 他正要站起來,她忙拉住他的胳膊,「不管是誰,我去把這人打發走。」一會兒,安娜貝爾喊道:「馬可?」他馬上聽出她聲音裡的緊張,立即起身,快步趕塚門廳。站在門口的是克裡斯·海德斯。 「你好,馬可。」海德斯說,嘴裡掛著一絲拘謹的乾笑。他不再是他們熟悉的那個充滿自信、總是很意洋洋的年輕成功人士了。他還擺著唬人的架式,可眼神裡卻露怯了。他像是受了驚嚇,雙眼一刻不停地動,前額和唇上有一層汗。他的西裝、襯衫和領帶都很入時,可看上去皺巴巴的,就像穿著它們的主人一樣無精打采的。 「你好,克裡斯,」馬可說,「真沒想到。」 「是呀,我應該先打個電話來,我想既然我就在大廈裡,索性過來看看你們在不在?不請我進去嗎?」 「當然。」 馬可和安娜貝爾往後退了退,讓他進門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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