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瑪格麗特·杜魯門 > 水門疑案 | 上頁 下頁 | |
六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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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是這些事的關鍵人物。是他安排我在聖米格爾與那個遊擊隊的領袖會面,而且,他顯然跟墨西哥力量組織的關係很密切。」 「拉蒙·凱利工作的地方。」 「對,凱利是這個組織的負責人,那個從東幢摔死的年輕女人是研究員。另外,那個叫加沙的被殺的墨西哥工會領導到華盛頓就是要向凱利和他的組織報告他瞭解的革命制度黨的腐敗情況。所有這些事當然不能算是巧合。」 「喬·艾普賴爾跟凱利的組織有什麼關係?」 「我不是很清楚,但顯然當時我們在水門飯店見面時,他是知情的。你知道,這很容易使人把這些暗殺與革命制度党官員聯繫在一起,他們無非是想殺人滅口,好保住他們的勢力。這太明顯了。現在選民們已經開始說話了,這些人肯定更加喪心病狂了。」 「招待會以後,你沒有接到過帕西電話?」 「沒有。」 「也許你應該給他打電話。」 「告訴他什麼?」 「告訴他我們要去聖米格爾-德阿連阿德去度我們第一個也是唯一的蜜月。我們的日程上沒有跟一個什麼叛軍領袖的會面。」 「這個我也考慮過。」 「你真的考慮過?」 「是的。」 「然後呢?」 「我會一步一步地來。假如事情不好,我就那樣說。」 安娜貝爾深情地凝視著她丈夫,清晨的陽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她知道這是一個不會拿自己的或是她的生命當兒戲的男人。她認識的所有人當中,沒有一個有麥肯西·史密斯這樣的頭腦。他開放,在他的頭腦向各種思想開放的同時,又能以剝離癌細胞般的準確性向這些思想提出質疑;他睿智,但不允許他的睿智駕馭他對事物的直覺和洞察力;他驕做,卻也謙遜;對愚魯的人他戲諺,但從不傷害他們的自尊;對世間的不平,他憤怒,卻也能對人類的狀況心平氣和。 「馬可。」 「什麼事?」 「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對此我一無所知。」 他找到侍者,「我們得結帳了。」他在賬單上簽上名字和房間號,就一起返回到房間。他們正要打電話叫人來搬行李,這時,電話鈴響了。 「我是馬可·史密斯。」 「馬可,我是克裡斯·海德斯。」 「你好,克裡斯,我們剛才還說到你。」 「希望是好話。」 「沒有理由講你的壞話。有嗎?」 「那要看是哪天了,馬可,我知道你已經跟隆·帕西聯繫過了。」 「是的。」 「你們今天來聖米格爾?」 「隨時就會動身。我們明晚在艾爾菲的晚會上見。」 「我想在那之前見到你。」 「沒問題,不過安娜貝爾和我希望能有我們自己的時間。一點私人時間。」 「我想我不會佔用大多你們的私人時間,到了之後給我打電話好嗎?」 「一定。你住在哪裡?」 「艾爾菲家。是聖米格爾第二好的飯店,僅次於你們要住的酒店。」 「我認為她不會喜歡當第二的,克裡斯。」 「她永遠不會從我這裡聽到這個的。我等你的電話。」 當馬可和安娜貝爾下樓來到大廳時,美國大選團的其他成員也都在那裡。大廳裡充滿了勝利的喜悅,大家互相握手,拍著肩膀,互相說「我們辦到了」之類的話。 「大選那一天真是太棒了,」一位觀察員對馬可說,「我為自己是其中的一分子而感到驕傲。」 「我也有同感。」馬可說。 「去機場?」 「不,」安娜貝爾說,「我們還要在墨西哥再等幾天,在聖米格爾-德阿連德。」 「在哪兒?」 「墨西哥老殖民區中部,在山裡。」 「在那兒繼續慶祝?」有人打趣道。 「有那麼點意思。」 他們又跟眾人道別之後,坐進酒店的大轎車動身前往聖米格爾-德阿連德。聖米格爾,具有450年的歷史,是一座民族紀念碑,那裡是久負盛名的阿連德藝術學院的所在地,也是另一座象徵著財富、化妝品和健身運動的紀念碑——艾爾菲·多倫斯有時的家。 「那麼,克裡斯想幹什麼?」當安娜貝爾和馬可手牽手在伯尼托絹萊公園散步時,她問道。夕陽的餘暉灑在聖路撒山上,公園裡挺拔的樹木在金色天空的映襯下現出優雅的輪廓。 「告訴我他是我在聖米格爾的連絡人。」 「你的後援隊?」 「某種意義上是。我得讓他知道我和安贊格先生會面的計劃。」 「這樣很好。克裡斯起碼是你認識的人。總比不停地冒出一些陌生人要好。你昨天晚上去見克裡斯時看見艾爾菲了?」 「是的,但她很失望你沒跟我一起去。」 「我想等到明天晚會時再參觀她的家,那一定像座公爵府。」 「並不像。但的確很不錯。你會覺得她要開一個慶祝就職的舞會。所有的人都對她的晚會躍躍欲試。」 「那不是我們的晚會嗎?」 「我肯定她告訴每個人那個晚會是為他而舉辦的。女主人慣用的老一套。我只跟她聊了幾分鐘。克裡斯和我在花園裡散步。真分不清哪兒是她家,哪兒是公園。」 「高興嗎?」 「很高興。酒店的房間簡直是太棒了,而且我已經等不及明天去市里看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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