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瑪格麗特·杜魯門 > 水門疑案 | 上頁 下頁 | |
四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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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沒有怨氣。我只是說你的副總統派你去執行特殊任務,當然一切以你的公事為重了。」 「你能理解就好,安娜貝爾」 「嗯,我是能理解。另外,我還有個好消息呢?」 「噢,是嗎?」 「對。一個跟我作過生意的聖米格爾藝術商給我打來了電話。海克特,記得嗎?」 「當然。你從他那兒買的燒土製成的頭像……哪兒產的?恰帕斯吧?很漂亮。」 「我最喜歡的藝術品之一。我想可以把它賣掉。不管怎麼樣吧,海克特打電話說他弄到兩個精美的瑪雅花瓶,有一個是雕成人形的。他要給我先看一下。」 「那太好了,安妮,而且,你知道這人可以信賴,跟你那幾個藝術商人不一樣。」 「我的意思是,馬可,我也要早幾天去。」 「可是你還得參加天主教大學的研討會呀。」 「我已經打電話給蘇珊,讓她查了航班,她可以在研討會的當晚給我定一個晚一點的從杜勒斯到達拉斯的航班,我會有足夠的時間再轉機從墨西哥城到裡昂。」 「聽上去不錯。可為什麼要搞得這麼緊張呢?」 「我急著看海克特的東西。另外,這樣咱們倆還能在一起多呆一兩天。」 「可大選期間我會一直在墨西哥城。」 「我知道。我會直接去聖米格爾,看看那兩個花瓶,做了決定,然後就馬上到墨西哥城,大選期間跟你一起在那兒真是讓我興奮。」 快11點的時候,他們回到了水門。 「睡前喝點吧?」馬可問。 「在飯店?」 「對。我們可以去看名人演出。」 波托馬克貴賓室裡人滿為患。每張桌子都坐了人,還有一大群人圍在那架大鋼琴旁,被埋在裡面的鋼琴家正敲著一個嘻嘻哈哈的布魯斯曲子。安娜貝爾從別人的肩膀上找到空檔看了看,轉頭跟馬可說:「是斯迪威·旺達。」 「他肯定要在城裡演出。」馬可說。 「是在肯尼迪中心。我在報紙上看到過。」 馬可瞧見離酒吧較遠的一個小桌子上一對兒在起身,就帶著安娜貝爾走了過去。 「那是斯迪威·旺達。」過來招呼他們的女招待說。 「我知道」,安娜貝爾說,「是即興表演嗎?」 「是的,」那女招待說,抑制不住她聲音裡的激動,「去年他來華盛頓也在這兒彈過,一直彈到第二天早晨4點。」 馬可看了看表。 安娜笑著拉過他的手,「我們不會呆到那麼晚的。我們就在這兒喝一杯。」 一個小時後,馬可結了賬,兩人準備離開。斯迪威·旺達還在演奏,人一點兒也沒少。 「走吧?」馬可問。 他正要站起來,拉開安娜貝爾的椅子,忽然看到一個熟人走過來。 「馬可。」吉姆·弗古森說。 「你好,」史密斯說,「在欣賞音樂嗎?」 「我剛來,老實說,我是來找你的。」 「噢?這是我夫人安娜貝爾,安娜貝爾,這是吉姆·弗古森。」 「你好。」 「我猜你可能會在飯店,」弗古森說,「我打了幾次電話,還留了口信。」 「我們出去吃飯了。」 「咱們能談一小會兒嗎?」 史密斯看看安娜貝爾,「現在嗎?」他問弗古森。 「今晚,倒不一定得現在。」 「我想可以,要不,我先送安娜貝爾回公寓,再……」 「你們倆去談,」她說,「我就在這兒再享用一會兒音樂。」 「您不介意嗎,史密斯夫人?」弗古森問。 「沒關係的。只是別忘了我在這兒。」 「哪能呢。」馬可說。他吻了一下她的臉,跟著弗古森走出休息室。許多人一起大唱著走調的「你是我生命中的陽光」,聲音響徹了貴賓室和大廳。 史密斯和弗古森走到大門前的環形車道,夜色如洗,空氣中有一絲清涼,暗示著季節的轉換。 「到哪兒去?」馬可問。 「我們散散步吧。」 他們走上通向水門購物中心的臺階。購物中心此時空蕩蕩地漆黑一片。弗古森在一個金屬桌旁停下,四下三百六十度都看了一遍,又抬頭看了看購物中心低垂的屋頂。 兩人坐了下來。 馬可才走了幾分鐘,一位年輕男子就來到安娜貝爾桌旁。「您不介意我跟您同桌吧。這個地方就只有這兒一個空位了。」 安娜貝爾猶豫了一下,還是微笑著說:「請坐吧。」 他在空位上坐進來,招手叫那個女招待,「我能請您喝一杯嗎?」 「謝謝,不必。」安娜貝爾說,「恐怕我丈夫一會兒就回來了,不過他回來之前,您大可安心坐在這裡。」 「請來一杯法國白蘭地,」那男子對女招待說,「再加一杯水。」他又轉向安娜貝爾,「我真的不能請您喝一杯嗎?我非常樂意為您做這點小事。」 她搖搖頭,「睡前喝一杯足夠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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