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勒布朗 > 便衣偵探維克托 | 上頁 下頁 | |
二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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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新情況,維克托?」 「向您作些說明,長官。」 維克托認為還是通知巴齊萊耶芙公主為宜,就沒有陪莫萊翁專員檢查旅館。的確,英國人比米什被捕了,可能會把公主供出來。 全部禁令都已解除。他溜進總機房,請接線員給他接345 號房間。 345 號沒人接電話。 「接著要,小姐。」 還是沒人接。 維克托走到門房那裡打聽:「345 號房間那位夫人出去了嗎?」 「巴齊萊耶芙公主嗎?她走了……一個鐘頭左右。」 維克托心一沉。 「走了?……突然走了?……」 「啊,不!她的行李昨天就送走了,今早結的帳。走時只剩一隻箱子。」 維克托沒有再問下去,不管怎麼說,阿勒克桑德拉·巴齊萊耶芙的離開不是很自然的嗎?無人阻止她出去不也是很正常的嗎?再說,誰又規定她非要得到維克托的准許才能走呢? 儘管如此,他還是怒氣難消。亞森·羅平跑了……阿勒克桑德拉失蹤了……到哪兒去找他們?怎樣找到他們? § 九、廣場中心 一 「一切災難造成的損失,一夜足以挽回。」維克托斷言。次日晚上,他的朋友拉爾莫納來看他時,他雖然不像平日那樣笑臉相迎,但心情已經平靜下來,仍舊充滿信心。 「再來就是了,」他肯定地說,「我的工作非常扎實,所以,只在表面上受了點影響。」 「你想聽聽我的看法嗎?」拉爾莫納說。 「我知道……你幹煩了。」 「唉!是啊!太複雜了……對於一個正直的警察,有些手段真是不合適……有時候,好像你是對方那一邊的。」 「想要成功,就要不擇手段。」 「也許是得這樣。我……」 「你已經厭煩了。就別幹了吧……」 「既然你提出來,老朋友,那我就接受了。」拉爾莫納果斷地回答,「不過,不是永遠不幹了。我欠你的人情太多了,只是暫時停一停吧。」 「你今天倒是很機靈。」維克托挖苦道,「不管怎樣,你有顧慮,我是不能怪你的。我可以在司法警察局再找一個夥伴……」 「誰?」 「我還不知道……也許是局長……」 「嗯?戈蒂埃先生?」 「可能吧……誰說得准呢?警察總署的人怎麼說?」 「跟你在報上看到的一樣。莫萊翁專員得意極了。不管怎麼說,他雖然沒抓到亞森·羅平,可抓到了那個英國人。算上三個俄國人,成績夠可以了。」 「英國人開口了嗎?」 「不比俄國人強。其實,他們都希望亞森·羅平把自己救出去。」 「居斯塔夫·熱羅默的朋友菲利克斯·德瓦爾呢?」 「莫萊翁為他東奔西跑,今天他到聖克盧和加爾什去瞭解情況。他們覺得這條線索很重要,公眾也議論紛紛,菲利克斯·德瓦爾如果也參與了,很多疑團就迎刃而解。總之,群情激動。」 「最後一個要求,老朋友。你一旦得到德瓦爾的消息,尤其是關於他的生活來源和生意狀況,請立即打電話告訴我。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 維克托呆在家裡沒動,他很喜歡行動中這種暫停、間歇。在這段時間他反省整個案子,審視每個插曲,利用這個機會醞釀出一整套新的行動計劃,回顧自己所走過的每一段路,並用事實來驗證自己逐漸形成的想法。 星期四晚上,拉爾莫納來了電話,說菲利克斯·德瓦爾的財務狀況不妙:欠債、騙錢……僅靠在交易所裡買進賣出,搞些玩命的投機維持生活。他的債主說他已經走投無路了。 「他被傳訊了嗎?」 「明天上午十一點鐘上預審法庭。」 「還傳了別人嗎?」 「對,還有德·奧特萊男爵夫人和熱羅默。法官想弄清幾個問題。局長和莫萊翁會出席……」 「我也出席。」 「你也出席?」 「對。請通知戈蒂埃先生。」 第二天早晨,維克托先生去劍橋飯店,讓人把他領到菲利克斯·德瓦爾住過的房間(這間房子現在不出租)。然後,他到了警察總署,戈蒂埃先生在等他。他們與莫萊翁專員一起來到預審法官那裡。 才一會兒工夫,維克托就顯得不耐煩了,連連打著哈欠,態度十分無禮。 戈蒂埃先生瞭解他,不安地對他說:「怎麼啦,維克托?既然你有話要說,就說好了。」 「我是有話要說。」他哭喪著臉說,「可是,我要求當著德·奧特萊夫人和居斯塔夫·熱羅默的面說。」 大家吃驚地打量他。他們知道他很古怪,但卻很認真,既珍惜自己的時間,也珍惜別人的時間,要是沒有不容置辯的原因,他是不會提出當面對質的要求的。 男爵夫人先被帶了進來,她臉上蒙著服喪的面紗。過了一會兒,居斯塔夫·熱羅默也被帶了進來。他仍是笑呵呵的,一副快活的樣子。 莫萊翁毫不掩飾他不以為然的神氣。 「喂,維克托,開始吧!」他低聲催促道,「你大概要揭示一些重要的情況?……」 「那倒不是。」維克托不慌不忙地回答,「我只不過想排除一些障礙,糾正一些堵塞道路的錯誤,以及錯誤想法。辦理任何案件,要想更快地進展,到一定的時候都要做做總結。我已經做過一次總結了,從而擺脫了圍繞國防債券轉,屬行動第一階段的線索。現在,在同亞森·羅平進行決戰之前,我們必須徹底甩開與『破窩』兇殺案有關的一切問題。目前,與這個案子有牽連的,還剩下德·奧特萊夫人,居斯塔夫·熱羅默夫婦,以及菲利克斯·德瓦爾先生……讓我們把這個案子了結吧!這要不了多久,提幾個問題就行了……」 他轉向加布裡耶爾·德·奧特萊:「夫人,請坦誠地回答我的問題。您認為您丈夫的自殺是一種供認嗎?」 她撩開黑紗,露出蒼白的臉,和兩隻哭紅的眼睛。她堅定地回答:「發生兇殺案的那天夜裡,我丈夫一夜都沒有離開我。」 「您說得這麼肯定,別人又相信您的話,才使得我們沒法弄清真相。」 維克托說,「可這個真相,我們是不能不弄清楚的。」 「真相只有一個,就是我說的。不可能有別的真相。」 「有。」維克托說。 然後,他又轉向居斯塔夫·熱羅默說:「這個真相,您是清楚的,居斯塔夫·熱羅默。您可以一下子驅走黑暗,正如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時我表露的那樣。您願意說出來嗎?」 「我無可拒絕。但是我什麼也不知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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