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艾勒里·奎恩 > 希臘棺材之謎 | 上頁 下頁 | |
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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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茲醫生笑了起來。「這個猜測真高明啊,偵探長。你可猜對了。」 偵探長明亮的目光,挨個兒射去。他的目光停落在卡吉士的堂弟待米身上,待米是希臘人,聽不懂英語。 偵探長請史洛安太太用希臘語問他上星期五夜裡的行動。 史洛安太太對偵探長說:「他說,那天晚上喬治十點鐘左右叫他睡覺去的。」 「他的臥室是不是就在卡吉士的那間後面?」 「正是。」 「你問問他看,他上床之後有沒有聽見書房裡發出什麼聲響?」 「沒有,他說沒有聽見什麼。他馬上就睡著了,一夜睡得很香。」 「那麼,他沒看見書房裡有誰嗎?」 「叫他怎麼看得見呢,偵探長,如果他已經睡著的話?」 偵探長走向書桌,抓起了電話要刑事法院把一個叫屈加拉的希臘文翻譯派來。 他一面叫所有的人,都在這兒等他,一面招手叫艾勒里和佩珀過來,又對范雷巡官點頭示意,然後跨到門口。 他們上了樓後,佩珀示意向右拐彎。他指了指樓梯口不遠的那間房門,於是偵探長就上前敲敲門。那是西姆絲太太的房間。 偵探長開了房門,「西姆絲太太,你現在身體好些了嗎?」偵探長親切地問。 「哦,真可怕呀,」西姆絲太太說,「先生,客廳裡那個嚇人的僵屍是誰呀?猙獰恐怖得使我毛骨悚然!」 「你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的人嗎?」 她尖叫起來。「我?沒見過!」 偵探長趕緊說道。「西姆絲太太,你還想得起上星期五的夜裡嗎?」 「上星期五夜裡嗎?卡吉士先生死的前一夜嗎?想得起的,先生。」 她抿住嘴唇沉思。「大概是十一點差一刻。卡吉士吩咐我立刻給他拿來一濾壺的水,三隻茶杯和茶託,幾個茶球、奶油、檸檬和糖。」 「你進書房的時候,他是單獨一個人嗎?」 「是呀,孤零零的一個人。」 偵探長說:「後來又怎樣了呢?」 「我立刻拿來了茶具,放在他書桌旁邊的小架子上。他問我,是否已經把他所要的每一件東西全都取來了……」 「咦,這真怪。」艾勒里喃喃自語。 「一點兒也不怪,先生。你知道吧,他是雙目失明的人。然後我就直奔自己的房間,上了床。這就是全部情況了,先生。」 「他一點也沒有告訴你當晚有客人要來嗎?」 「沒說,」西姆絲太太說。「我雖然根據三套杯子和其它東西,確實想到他也許是接待客人之類,但處於我的地位,是不便問他的。」 「那麼你在那天晚上沒有看見任何客人囉?」 「沒看見,我直奔自己的房間,上了床。」 他們到了樓下,正打算再進書房的時候,只聽得客廳裡有聲音傳了過來。偵探長走過去,開門一看,只見卜勞迪醫生正從窗口向墓地眺望,這時另有一人正在撥弄格林肖的臭屍。這個人立刻挺直了身子,用探詢的目光望望卜勞迪醫生。於是這位法醫助理就簡單地給昆恩父子和佩珀作了介紹,說:「這位富樂司德醫生,是卡吉士的私人大夫。他剛來。」說完這話,他又轉身自管自望住窗外。 鄧肯·富樂司德醫生儀錶整潔,年在五十或者出頭一點,是個典型的周旋於上層社會的名牌醫生。低頭看著這具腫脹的屍體,極感興趣。 富樂司德醫生問:「這具屍體究竟怎麼一下子會到了卡吉士棺材裡去的呢?」 「可以絕對有把握的是,卡吉士下葬的時候它是不在那兒的,」佩珀淡然地說,「你以前看見過這個人嗎?給他治過病嗎?」 富樂司德醫生搖搖頭。「我跟此人素昧平生,而我與卡吉士卻是相交多年了。我就住在這個後院的對面。」 「這個人死了有多久啦?」艾勒里問。 兩位醫生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卜勞迪醫生說,「你們幾位進來之前,富樂司德和我正在討論這個問題。浮光掠影的檢驗,是很難下斷語的。必須對這屍體通身檢查,包括其內部器官,才能作出肯定的結論。」 「有一點是極關重要的,」富樂司德醫生說,「就是這屍體在抬進卡吉士棺材裡去之前保存在什麼地方。」 艾勒里馬上說,「難道他已經死了三天以上啦?難道他是星期二之前,在舉行卡吉士葬禮的那個日子之前死的嗎?」 「我認為是這樣的,」富爾司德醫生這樣回答,卜勞迪醫生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屍體外表的變化,足以顯示至少死了三天以上。至於要嚴格確定死亡時間,不對屍體進行解剖,我是無法確定的。如果屍體在入棺之前是放在一個比較通風的乾燥地方的話,它腐爛得就不會像一般情況那樣快。至少也得三天。」 佩珀突然說,「卡吉士的屍體難道就沒有問題了嗎?」 偵探長叫了起來,「富爾司德醫生,卡吉士死的時候,你是他的臨床醫生,是你開的死亡證明吧。是不是?」 「一點沒錯,先生。」 「他的死有什麼古怪現象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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