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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探案七　心靈勝於物質

　　寶拉·芭莉抵達紐約時發現刑事組的理查德·奎恩警官極為傷心。她瞭解他的感受，因為她特地由好萊塢飛來，要來報道重量級拳王邁克·布朗和挑戰者吉姆·考伊之間的比賽，兩人今晚在體育館要打十五個回合以爭奪拳王頭銜。

　　「你這可憐蟲，」寶拉說道，「那麼你呢，大師？你是不是也很失望，買不到比賽的票？」她詢問埃勒裡·奎恩先生。

　　「我是個掃把星，」艾勒里消沉地說，「如果我去了，一定會有一些悲慘的事情發生，所以我為什麼要去？」

　　「我還以為目擊悲慘事件的發生是人們去看拳賽的目的。」

　　「喔，我不是指像擊倒那麼溫和的事，是一些更可怕的事。」

　　「他是擔心有人會把別人幹掉。」奎恩警官說道。

　　「哼，難道這不是經常發生嗎？」艾勒里問道。

　　「不要理他，寶拉，」奎恩警官不耐煩地說，「聽著，你是個新聞記者，你能不能幫我弄到一張票？」

　　「你也可以幫我弄一張。」奎恩先生哼著說。

　　所以芭莉小姐笑著打電話給菲爾·麥奎，著名的運動編輯，並說服了麥奎先生晚上開著他那輛小型敞篷車來接他們，然後一起到上城體育館去看拳賽。

　　「你對這場比賽有何看法，麥奎？」奎恩警官充滿敬意地問道。

　　「對這件麻煩事，」麥奎說道，「麥奎不想表示任何意見。」

　　「我看拳王應該可以收拾考伊這小子。」

　　麥奎聳聳肩：「菲爾對拳王沒好話的，」

　　寶拉大笑：「菲爾和邁克·布朗從邁克得到頭銜後就勢成水火。」

　　「無關私人，你知道，」菲爾·麥奎說道，「只是，還記得其特·貝利斯嗎？那個古巴男孩。那是在奧立·史坦要把邁克·布朗弄進重量級時，那場比賽是串通好了的，邁克知道，其特知道，大家全都知道是串通好了的，其特·貝利斯應該在第六回合時躺下。呃，邁克一如往常一樣出場，重擊其特把他打得半死，只是為了好玩。其特在醫院裡待了一個月，出院的時候只剩半條命了。」麥奎邪惡地笑笑，輕柔地對著要過馬路的老人按喇叭。然後，他重新啟動，並說道，「我想我就是不喜歡這個拳王。」

　　「說到串通……」奎恩先生開口。

　　「我們說過嗎？」麥奎無辜地問道。

　　「如果這場拳賽是乾淨的，」奎恩先生沮喪地預言，「考伊會宰了拳王，他會好好地痛打他一頓，這大個頭傢伙渴望奪下拳王頭銜。」

　　「喔，那當然。」

　　「可惡，」奎恩警官笑著問，「那到底今天晚上誰會贏？」

　　麥奎回敬他微笑：「呃，你知道盤口的，三比一押拳王。」

　　當他們開進體育館對街的停車場時，麥奎嘀咕著：「說魔鬼魔鬼到。」他把小型敞篷車倒進一輛十二汽缸鮮紅豪華轎車旁邊。

　　「這又是什麼意思？」寶拉·芭莉問道。

　　「旁邊那輛紅色的車，」麥奎笑道，「是拳王的。或者該說，是屬￿他的經紀人奧立·史坦的。奧立提供給邁克用，邁克自己的車已經賣掉了。」

　　「我還以為拳王很有錢。」奎恩先生說道。

　　「不再有錢了，都花在訴訟上。好幾十件判決纏在他身上。」

　　「今晚之後他應該就有錢了，」奎恩警官羡慕地說，「為自己贏得超過五十萬元獎金呢！」

　　「他一毛錢也拿不到，」麥奎說道，「他親愛的妻子——你知道艾薇，曲線玲瓏的前脫衣舞女——艾薇和邁克的債權人會把它搜刮乾淨。來吧。」

　　奎恩先生協助芭莉小姐走下敞篷車，並隨手把他的駱駝毛外套丟在後座。

　　「不要把你的外套留在那裡，艾勒里，」寶拉抗議，「會被人偷走的。」

　　「隨他們拿，那是件破衣服，也不知道這麼熱的天我帶來幹什麼。」

　　「來呀，這邊來呀。」菲爾·麥奎熱情地招呼著。

　　由拳擊場邊的媒體區看過去，整個會場裡一片喧鬧，兩個重量級的選手在繩圈裡你一拳我一拳地打著。

　　「有什麼問題嗎？」奎恩先生警覺地問道。

　　「人們到這裡來是要看重武器的，不是玩具手槍，」麥奎解釋，「看一下節目單。」

　　「六場預賽，」奎恩警官說道，「也都是不錯的拳手。那這些人還在鼓噪什麼？」

　　「重量級，次中量級，輕量級，還有一場中量級，然後壓軸戲才上演。」

　　「那又怎樣？」

　　「這節目單太單薄了。拳擊迷到這裡來是要看兩個大個子互相對決。他們不希望被一群蚊子所干擾——即使是好的蚊子……哈提。」

　　「那是誰？」芭莉小姐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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