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艾勒里·奎恩 > 另一方玩家 | 上頁 下頁 | |
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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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另回事兒,你應該看得出的。在你上鉤之前就應該有這個見識。」 「是啊,可是你聽著,」矮瘦子急切地說,「你對什麼中意的東西都不放過,對吧?但是只有他原先那個位置是第一或第二把交椅,而且必須有三比二的優勢才能行。不然的話你去賭那個位子也只有對方能贏。然後你拿到一點應得的分成而已。」 「規定,」那人透過雪茄煙霧說道,聽上去像是在噴氣。 「好吧,制度!但是我已經幹了六十六次了,從5.50美元的檔次一直升到208.70美元。」 「一紙空文。」 「惟一的是,你必須從最底層幹起,穿上帶釘子的鞋,到前任窗子前的座位上去。你應該坐在那兒。你應該去觀察整個董事會的活動,就像去觀看一部下流的電影。」 「現在聽我說,」吸著雪茄煙的人發話了,腔調變得警惕,不再嘻嘻哈哈,「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辦公室的外間突然變得亂哄哄的。一個女人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面容嚴肅,頸背挺直,無邊女帽下披散的發卷閃著白金般的光芒;一個雙下巴的烏黑高大的男子也跟了進來,用越來越響亮的男高音叫喊著,跟那個女子爭搶著要對叼雪茄的人解釋什麼。 叼雪茄的人舉起一隻手來,大個子男人停止了叫喊。 女人連忙開口:「我名叫埃米麗·約克,你曾跟我堂兄帕西沃打過賭的。」 桌子後面的人慢吞吞地把腳從桌面上挪了下去,雙唇扭動著把雪茄煙挪到嘴角:「帕西沃,什麼帕西沃?」 「帕西沃·約克,你非常清楚。」 「我們根本沒聽說過有個叫帕西沃·約克的人。」 拿著資料的長粉刺者說:「這個門上的牌子寫的是投資諮詢公司,你大概找錯地方了,小姐。」 「帕西沃·約克每季度支取他的津貼——每逢一月、四月、七月和十月提款,」埃米麗·約克小姐繼續說道,「他這一年的賬單已經比他收入的數目還要大了。明天跑道上就要開賽了,我相信是這樣,所以他輸的所有賭債都不能起作用了。 而且,當然,希望他能贏回你輸的錢。」 「我們根本就沒定什麼協議,也不知道有帕西沃這麼個人,」粉刺說。 「閉嘴,」雪茄說,「小姐,你想要什麼呢?」 「不要再從帕西沃·約克那裡索要賭資了。你完全可以找到其他的馬場主人,放他過去嘛。」 「我說,」粉刺突然說,「我想這他媽的……」 「閉嘴!」雪茄說,「你是他老婆嗎?小姐?」 「老天保佑,幸虧不是,」埃米麗·約克恨恨地說,「我是他的堂妹。」 「你知不知道愛管閒事的親戚會得到什麼結果嗎,小姐?」 「嗤!」粉刺不耐煩地撇了一下嘴。 埃米麗小姐的眼睛突然閃爍了一下:「你在威脅我嗎?」 「嗤!」粉刺又出了一聲。 雙下巴黑大個兒尖聲叫道:「老闆,你是想讓我……?」 「既然你威脅我,那麼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個聲名在外的社會工作者,而且不論走到哪裡,都會告訴總部我的確切地點,而且通知書記員我下一站要去哪裡,如果二十分鐘內我不打電話回去的話,他立即就會派出兩名偵探四下找我的。」 「你可以出去了,」桌子後面的人說。他是對著雙下巴黑大個兒說的,那個人立即執行他的命令,「小姐,你的意思是,你來這兒之前叫了警察?」 「沒錯兒。」埃米麗·約克說。 「耶穌喲。」桌子後面的人充滿敬意地說。 「這也正是我想告訴你的,」粉刺說著,掄了掄他的胳臂,「有一次她還去過羅薩莉的地盤呢,就一個人去的!」 「好啊,」另一個男人說,「我們不參與那種生意是件好事嘛。那有什麼害處呢,小姐?時不時地賭上幾把……」 「我並沒想封你的道,如果你擔心的是這個的話,」埃米麗·約克說。 「哦?」他問。 「至少,現在不想。」 「哦。」他應聲道。 「因為現在我認為你還有用。你可以比我接觸到更多的馬場主人。」 「你真想要泊賽這個怪傢伙——我是說這個黑傢伙?」 矮胖子從老闆台後面發問。這會兒他正快速而短促地抽吸和噴吐著雪茄煙。 「你說呢?」 「我?」 「他已經欠你兩千八百美元了。如果他不賭,他就不會輸,而且如果他沒有輸,他就不會失去那些好不容易積攢起來要還給你的錢。來吧,就現在!你不是個賭徒,那些打電話招呼你的人才是真正的賭徒,可你不是。」 「我也一直是這麼說的。」那個人心虛地說。 她朝他的手腕上看了一眼:「我必須打個電話了。」 他慌忙站了起來:「哦,感謝你到這兒來,約克小姐。我本人真的不認識叫那個名字的人,但是我向小姐保證會傳話出去的。如果我發現什麼人的話,我把消息捎給……」 但是埃米麗·約克已經朝外面走去了。雙下巴的黑大個兒急切地把他的腦袋湊到矮胖子面前,「老闆,你想讓我……?」 「滾出去!」矮胖子惡狠狠地叫道。 門被狠狠摔上了。 粉刺慢吞吞地說:「那個長著死魚眼的狗娘養的約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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