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艾勒里·奎恩 > 九尾怪貓 | 上頁 下頁 | |
六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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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你至少給我五分鐘嘛!」吉米哀求著。 艾勒里往街上走去。 吉米和賽萊斯特在走廊裡還沒待到五分鐘,奎恩警官就回來了。 「一切都好吧,爸?」 「閑得在抓蝨子。」 之後,三個男人回到警察局。那天,戈德堡警探在晚上11點傳進來的最後一份報告說,卡紮利斯夫婦正在大宴賓客,客人們都是坐著帶司機的私人轎車來的。宴會的氣氛,據戈德堡說,非常活躍。他溜進院子時,一度還聽到卡紮利斯震耳欲聾的笑聲伴隨著水晶玻璃杯的清脆的碰杯聲。 「那個醫生,」戈德堡說,「笑得和聖誕老人一樣開懷。」 星期五。星期六。星期天。 毫無動靜。 奎恩父子兩人已經不講話了。吉米·麥凱爾發現自己同時扮演和事老和傳話者的角色,再度陷入當中間人的悲慘命運,有時候兩個人的炮口都對準他。漸漸地,他自己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連維利警佐也變得怪裡怪氣的。他不說話則已,一開口一定像動物一樣大吼大叫。 每小時電話一定會響一次,每個人也都會跳起來。 傳進來的信息每次都不一樣,但重要點都相同。 沒有動靜。 他們開始厭惡起那間特別辦公室,不過,程度不及他們對彼此的嫌惡。 10月24日星期一,怪貓終於有動作了。 消息是從馬蓋恩警探那裡傳來的,他是赫塞平時的搭檔。馬蓋恩在每小時例行報告之後沒幾分鐘又打電話進來,相當激動地說,他們的人準備起跑了。門房剛從卡紮利斯的公寓裡提了好幾個行李箱出來,赫塞偷聽到他叫計程車司機等一下,「有幾個人要到賓夕法尼亞車站搭火車。」赫塞當下就攔了另一輛計程車跟上去,馬蓋恩則趕緊打電話通報這個消息。 奎恩警官指示馬蓋恩立刻趕去賓夕法尼亞車站,找到赫塞和那些人的位置後,就到三十一街靠近第七大道的入口等他們。 警車一路大鳴警笛,往上城的方向開去。 途中,艾勒里憤憤地說:「不可能的事,我不相信,其中必然有詐。」 其餘的時間裡,沒有人吭一聲。 到了二十三街的時候,司機奉命關掉警笛。 馬蓋恩站在一班開往佛羅里達的列車的月臺門口,混在一群人當中。理查森夫婦也來了。月臺的門還沒開,赫塞就站在一旁。 艾勒里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進車站。 馬蓋恩從南邊候車室的窗戶指出卡紮利斯、理查森一行人的所在,以及站在附近的赫塞。 「去代替一下赫塞,」奎恩警官說,「叫他上這裡來。」 沒多久,赫塞精神抖擻地走進來。 艾勒里的雙眼緊盯著卡紮利斯不放。 「怎麼回事?」警官逼問。 赫塞面露優慮。 「我不知道,警官。情況有點兒奇怪,他們站的地方和其他人有一段距離,我沒辦法靠近去偷聽。他太太好像一直在跟他爭辯什麼,而他則一直微笑、搖頭。行李都已經托運了,理查森夫婦的也是。」 「嗯,所以他們也一起去。」艾勒里說。 「看起來像是。」 他沒有穿星期四那件破破爛爛的外套。他今天穿的這件看起來很新,而且很流行,頭上戴了一頂帥氣十足的帽子,衣襟上還別了一朵小雛菊。 「如果這一次又讓他溜掉,」吉米·麥凱爾評論道,「他還是可以給自己鑄一個傑出人士的頭像以資紀念。」 艾勒里逕自喃喃自語道:「佛羅里達……」 這時,月臺門開了,人群開始擠進去。 奎恩警官緊抓著赫塞的臂膀。 「下去跟著他們,要盯牢。帶著馬蓋恩一起,如果有什麼情況,派他回來。我們會在門邊等著。」 赫塞急急忙忙地走了。 月臺的門開得晚了,根據門上的告示牌顯示,距離火車開的時間只剩10分鐘了。 「沒關係,艾勒里,」警官說,「他們不會準時開車的。」 他的口氣就像個父親在哄孩子一般。艾勒里的表情很古怪。 他們慢慢地踱進一個候車亭,混在一堆站在標示著:「費城快車:紐瓦克——川登——費城」 月臺門口的人群裡,離開往佛羅里達車次的月臺樓梯只隔了兩個門。他們不時地抬頭從走廊瞄牆上的大鐘。 「我說的沒錯吧?」警官說。 「可是為什麼是佛羅里達呢?而且這麼突然!」 「他已經取消了『領帶行動』。」吉米說。 「不是。」 「你不想要他這麼做嗎?」 「誰說他取消了?」艾勒里眉頭深鎖,「他已經放棄了索姆斯,這大家都同意。也許星期四他看到了什麼,或者覺得她太難搞了,或者,也有可能是他故意要麻痹我們——如果他真的已經起了疑心。不管怎樣,我們不知他知道了多少。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他仍渾然未察,這可能意味他已經找上別人——」 「某個他發現此刻正在佛羅里達度假的人,」 奎恩警官點頭說。 吉米說:「紐約各大報聽清楚了,來自邁阿密、棕擱海岸或沙拉索塔的最新消息:『怪貓突襲佛羅里達。」 「有這個可能,」艾勒里說,「可是,不知怎麼搞的,我就是沒辦法說服自己。一定有什麼不對勁兒,他可能是在搞什麼鬼。」 「你還需要什麼,圖表嗎?我打賭他的袋子裡一定找得到那些絲繩。你還在等什麼?」 「我們不能這樣貿然行動。」警官的臉色很陰沉,「我們不能這樣搞。如果必要的話,我們可以通過佛羅里達當地的警察採取行動。我們可以讓他們嚴密監視他,在他回到紐約的時候再佈置好陷阱伺候他,我的意思是,要重新佈置一次。」 「去他媽的!你們可別打賽萊斯特的主意,你們這些老狐狸。我等不了那麼久了,聽懂沒有?」 就在那個當兒,馬蓋恩從月臺門口跑出來,慌張地對他們打手勢。列車長正低頭看著手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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