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艾勒里·奎恩 > 紅桃4 | 上頁 下頁 | |
六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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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伊抓起那兩張牌。「紅桃4,還有黑桃A!」他走向邦妮,突然把她拉到自己身邊。 「我今天早上告訴過你,格呂克,我們在和一個愛開玩笑的傢伙打交道,」艾勒里說。他盯著特伊手裡的撲克牌。「也許你們現在相信我了。」 「黑桃A,」警官說,仿佛不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東西。 「是什麼意思?」邦妮可憐巴巴地問。 「它的意思是,」艾勒里說,「你們兩個今天向新聞界發佈的消息已經取得了成果。為報道這一消息的臨時增刊也滿大街都是,你們聽見了那個討厭的女人提到的廣播新聞。我們的朋友埃格伯特這般著急地把這一信息給你們,他都等不及正常的郵件。要是通過郵局的活,撲克牌能在星期日寄到,如果通過特快專遞,也得在明天什麼時候送到。」 「但它上面是什麼意思呢?」 「作為一條可以破解的口信嗎?」艾勒里聳了聳肩。「兩張牌加起來說:『邦妮·斯圖爾特和泰勒·羅伊爾,解除你們的婚約或者準備去死。』」 警官從嗓子眼裡呼了一聲,緊張地在屋子裡四處張望。 邦妮的臉色也變得煞白,特伊要稍好一些。她把手伸到他的手中。 「那麼這是真的,」她小聲說。「已經準備好了。特伊,我們該怎麼辦?」 「埃格伯特這麼著急地送這個口信來的原因,」奎團說,「顯然是因為他嫌星期一太晚了。甚至連明天都怕誤事。我相信你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特伊坐在沙發上,耷拉著膀子。他有氣無力地說:「我聽明白了,不用再說了。 這是真的,我們不打算結婚了,要是我們結婚的話,那就意味著我們要完蛋。所以我想為了讓所有的人都滿意——布徹、製片公司,還有埃格伯特·L·史密斯—— 我們只好取消我們的結婚計劃。」 邦妮哭訴道:「哦,特伊……」 「為什麼要自我欺騙呢,寶貝?」特伊皺著眉說。「要是他只盯著我一個人的話,我可以去和埃格伯特說。但事情並不是這樣,你也在裡面。我不能要了你又讓你面對隨時可能降臨的對你生命的襲擊。」 「哦,你真傻!」邦妮跺著腳哭喊道。「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嗎?早在我們宣佈結婚計劃之前,我就收到了恐嚇信。它們是寄給我的。你只是這一次才同時受到威脅,就是剛才這一次,這是在我們在布了結婚計劃之後的事!」 「哇,絕頂聰明的女孩」,艾勒里說。「特伊,邦妮怕是說到點子上了。這完全是真的。我以前忍住不把這件事說出來,現在不能不說了。我竭力要把你們倆分開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你好,特伊,不是為了邦妮。是你的性命因為與邦妮的關係而被卷了進去。邦妮的性命,不管有你還是沒你,從她母親去世的那一天起就處於危險之中。」 特伊看上去有些糊塗了。「我還打了你!」 「同邦妮結婚,你就成了目標。不和邦妮結婚就沒你的事。但是邦妮無論是否和你結婚,她都是目標。能夠想到這一點還算不錯。」 「經過這麼反復折騰。」特伊咧嘴苦笑了一下。「我已經不想再從中尋求合理的解釋了。即使你說的是真的,我們也要結婚。我不能讓她一個人面對這一切。讓那個鬼鬼祟祟的傢伙想辦法殺了我吧——讓他試試吧。」 「不,特伊,」邦妮悲戚地說。「我不能讓你那麼做。我不能。你為什麼要去冒生命危險呢?我也不指望把這件事弄明白,但我怎麼能讓你來分擔顯然是只針對我一個人的危險呢?」 「你,」特伊說,「明天將要嫁給我,不要再爭了。」 「噢,特伊,」邦妮小聲說,一頭鑽到他的懷裡。「我希望你這麼說。我害怕。」 格呂克警官困惑地在屋子裡踱來踱去。「如果我們知道他是誰,」他低聲說。 「要是我們知道的話,我們也許還能想點辦法。」 「我們當然知道他是誰,」艾勒里說。他抬頭看了看他們驚恐的臉。「噢,我忘了你還不知道。但我知道,然而知道了我們也無能為力……」 「他說『當然』!」格呂克警官大聲說。他猛地撲向艾勒里,用力搖晃著他。 「到底是誰?」 「對,」特伊用滑稽的口吻說。「是誰呢,奎恩?」 「請你冷靜點,格呂克。知道他是誰並不能解決這個問題。」他開始不停地踱起步來。 「為什麼不能?」 「因為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拿上法庭。這個案子在大陪審團那裡就過不去。要是把它送到了大陪審團那裡,也會因為缺乏證據而被扔出來,你已經錯過了在罪犯作案時抓住他的機會。」 「但是,仁慈的上帝,夥計,」特伊叫道,「我們不能只是坐在這兒等著那傢伙來襲擊。我們得採取行動斬斷他的黑手!」 「讓我想想,」艾勒里煩躁地說。「你們嚷嚷得太厲害了,你們幾個。」 他走來走去,低著頭。屋裡除了他踱步的聲音外沒有任何別的響動。 「瞧,」格呂克警官說話了。「警察對於保護生命負有的責任和調查死亡同樣重大。你說你知道誰是這一切的幕後人,奎恩。好吧。讓我們去抓這個鳥,告訴他我們什麼都知道,警告他他將受到一群偵探每天24小時的晝夜監視,一直到他死了為止。如果他還不當場立刻放棄他的計劃的話,那他就是實際上最大的傻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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