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艾勒里·奎恩 > 紅桃4 | 上頁 下頁 | |
五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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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紙交給邦妮,從口袋裡抽出她剛收到的那個信封。 「打開看看,邦妮,」他語氣平淡地說。「對比一下兩張紙上面的字。看到字母b、d和t了嗎?上面有破損。」他沒有說明特伊機器上的字母鍵是新被挫過的。 「字母也有破損。」 邦妮走到打字機跟前,仔細檢查了那三個鍵。她分別對字母b鍵、d健和t鍵作了檢查後說:「我明白了。」 「毫無疑問,這個信封和昨天那個信封都是在這台機器上打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她問,以同樣懷疑的眼光怪怪地看著他。 「看起來很像。」 「那麼也就應該有一份黃色解碼單的副本了。沒有那個還不算完全。」 「聰明的姑娘。」艾勒里在抽屜裡翻找起來。「我找到了!」他把那份解碼單遞給她,她不停地看著他。 「你打算怎麼辦?」邦妮冷淡地說。「你要把特伊交給格呂克警官嗎?」 「不,不,現在還不到時候,」艾勒里趕緊回答說。「還沒有確實的證據。」 她什麼話也沒說。「邦妮,不要把這事告訴任何人。離特伊遠一點。你聽見了嗎?」 「我聽見了。」邦妮說。 「盡可能離他遠一些。」邦妮開了門。「你現在去哪兒?」邦妮沒有眼。「當心!」她再次抬眼看著他,嚴厲地盯著他看了好長時間,目光深處閃現著一股從未見過的恐怖。 她快步走開了。過了半個街區後,開始跑了起來。 艾勒里用冷漠的眼光望著她。等她在一個拐角處消失後,他關上門,一屁股坐到椅子裡。 「真不知道,」他痛苦地想,「該給那些要命的愛情處以什麼樣的懲罰。」 §第十七節 「情人舞」 艾勒里·奎恩坐在特伊那間涼爽的屋子裡,獨自思考了好長時間。從許多方面來看,偵破工作總的是令人滿意的,非常令人滿意。但有一點卻很不盡人意,而這一點又恰是最重要的。 「又是老生常談,」奎恩想。「雖然找到了問題的關鍵,但沒有解決它的辦法。 難道只能等待而無所作為嗎?想想看,夥計,想想!」 他就這樣想著。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過去了。他一直不停地在想,但一點用都沒有。 他站了起來,舒展了一下肌肉有些痙攣的四肢。就以他那挑剔的眼光來看,偵破工作的進展也是比較順利的,案情也已經日趨明朗、完整了。但關鍵問題得不到解決,整個偵破工作就全都卡殼了。他知道自己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就像是要包紮自己的受傷的手指頭一樣困難。 艾勒里強烈地希望自己能夠得到某種啟示。離開特伊的化裝室和製片公司後,他乘出租車回到旅館。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叫前臺秘書把他的小轎車從車庫裡開出來。他把自己所收集起來的所有信件集中起來放在約翰.羅伊爾的便攜式打字機蓋下面。這時,電話鈴響了。 「奎恩,」格呂克警官吼叫道。「你現在到我辦公室來一下!馬上,你聽到了嗎?」 「我聽見了嗎?我現在還有點自顧不暇呢,格呂克。」 「我現在什麼也不說。你趕快到我這裡來,用你那兩條飛毛腿儘快過來!」 「嗨,」艾勒里說。「要帶牙刷和睡衣褲嗎?」 「你該去做牢,該死的。快點出發!」 「我實際上已經走開了,格呂克——」 「你連你的親爹都敢出賣,」警官吼叫道。「我給你半個小時,一分鐘不能耽誤!」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艾勒里皺了皺眉頭,歎了口氣,啪地合上了打字機蓋,下樓鑽進自己的小汽車,直奔洛杉磯而去。 剛好用半個小時。「怎麼啦?」奎恩一見到格呂克便問。 格呂克警官坐在桌子後面,憤怒地鼓著兩個腮幫子,竭力表現出一副受到傷害的樣子。呼吸也變得吃力起來。 「你拿的什麼東西?」他大聲說,手指著那台打字機。 「我先問你呢,」艾勒里故作扭捏地說。 「坐下說,別像這般油嘴滑舌了。你看到波拉·帕裡斯今天的文章嗎?」 「沒有啊。」 「你是不會念英文呢,還是我們的報紙品味不夠高使你不屑一看?你畢竟還是一個有文化的人。」 「哈,哈,」艾勒里說。「我說你快別再這樣詆毀我了。你知道我多愛你嗎,寶貝?說吧,有話倒出來。」格呂克將一份報紙猛地扔給艾勒里。艾勒里抓住它,瞪大眼睛開始讀波拉.帕裡斯文章中用紅鉛筆劃住的那一段。 「你自己怎麼解釋?」 「我說她可真行,」艾勒里有些恍惚地說。「波拉這個女人!真有心計。格呂克,你跟我說實話:你曾經遇到過一個如此完美地集智慧、美貌和魅力于一身的女人嗎?」 格呂克使勁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東西震得東倒西歪。「你以為你們很鬼精——你和那個討厭的女人!奎恩,我不在乎告訴你我已經氣瘋了。我在說瘋活!當我讀到那段文字的時候,我恨不得趕緊發佈拘捕令把你給逮起來。我真是這麼想!」 「找一隻替罪羊,對吧?」艾勒里有點同情似的說。 「你收集了所有這些信件!整整一個星期你一直瞞著我!你還裝作總部的偵探!」 「你的行動不慢呀,」艾勒里略帶尊敬地說。「波拉這裡不過是說布裡斯.斯圖爾特不斷收到匿名信,而這些信都是通過一家郵政服務公司投遞的。幹得不錯嘛,格呂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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