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艾勒里·奎恩 > 紅桃4 | 上頁 下頁 | |
三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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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說可能是有這麼個女人?」 「有這可能,」特伊迅速地說,「但是我覺得沒有。爸爸不是人見人愛的天使,他只是比較瞭解女人、看破紅塵,其實私下裡他是個好人。我所知道的他的幾次戀愛都是以平靜分手而告終的。他從來不會對他的女人撒謊,而且她們也都清楚自己看上他的是什麼。這一回你是大錯特錯了,格呂克。還有,通常這因愛生恨的事兒都是男人幹的。」 「嗯。」格呂克的興頭不那麼高了,不過他好像並沒有完全心服口服。 「我提議,」艾勒里說,「咱們用排除法。尋找殺人動機在理論上都是要看誰會從謀殺中獲益。我相信假如問一下謀殺對誰最不利,我們會有很大進展的。」 「咱們先從最親近的人開始,你,特伊,還有你,邦妮。很明顯,在所有有關的人當中,他們的死對你們兩個來說是最重大的損失。你們失去了唯一的父親和母親,你們和他們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邦妮緊咬嘴唇望著窗外,特伊用手指把煙頭掐碎了。 「電影公司呢?」艾勒里聳聳肩,「別一副吃驚的樣子,布徹,邏輯分析是不帶感情色彩的。公司會損失大筆的金錢:它永遠失去了兩位最紅的、最能賺錢的明星。說得具體點兒,目前最直接的損失就是我們正在籌備的那部大片只好取消了。」 「等一下,」格呂克說,「會不會是公司間結的仇?跟別的公司在簽約方面有什麼矛盾嗎,布徹?知道有誰會樂意看到馬格納的兩大明星從電影圈消失嗎?」 「噢,別犯傻了,警官,」布徹連忙說,「這裡是好萊塢,不是中世紀的意大利。」 「是不太像。」格呂克也自語道。 「接下來,」艾勒里饒有興味地瞟了格呂克一眼,接著說道,「負責傑克和布裡斯演出合同等私人事務的經紀人事務所——我想該是艾倫·克拉克那裡——也同樣蒙受了損失。」 「所以在某種意義上說,所有與傑克和布裡斯有關德人,不論是私人關係還是工作關係,都有非常大的損失。」 「你算說對了。」 「可是,艾勒里,」布徹抗議道,「倒是該找出誰會從這場犯罪中獲益才是。」 「是從錢的角度講嗎?好,咱們來看看,傑克或者布裡斯有沒有留下大筆財產?」 「媽媽什麼也沒有留下,」邦妮毫無生氣德說,「就連她的那些首飾也都是人造的。她把賺來的每一分錢都花光了。」 「那麼傑克呢,特伊?」 特伊的嘴角彎了一下,「你說會怎樣?你也看見那些欠條了。」 「有沒有上保險?」警官問,「或者是加入信託基金?你們這些好萊塢的演員總是愛把錢花在買保險上。」 「我母親,」邦妮不大自然地說,「不太相信年金保險或其他任何一種保險。 她其實一點兒都不在意錢的價值,我老是得幫她填補帳上的虧空。」 「爸爸有次拿出一張10萬元的保險單來,」特伊說,「可是它得在你預付第二次保費後才有效。他說真是見鬼——那天下午他本來要去賭馬的。」 「可是說了半天,」格百克警官叫道,「這裡面應該是有某種動機的,一旦目的達不到,便要報復。到底是什麼呢?我都想要把那個叫帕克的人召來問問看了。」 「好哇,」特伊冷冷地說,「那麼亞曆桑德羅和那些欠條呢?」 「欠條已經在你父親手上了,」艾勒里說,「如果他沒有還錢,你說亞曆桑德羅會把欠條還給他嗎?」 「我一點兒也不知道這事,」特伊嘟嚷著,「我要問的是,爸爸從哪兒搞到這11萬的?」 「你敢肯定,」格呂克慢慢地說,「他不會有那麼多錢嗎?」 「當然沒有!」 格呂克警官用手來回搓著下巴,「亞曆桑德羅的真名是喬·迪桑尤利,他在紐約參與制造了多起騙局,是個典型德無賴。」說著他自己又搖搖頭,「可這不像是個無賴幹的。在酒裡下毒!如果喬·迪桑戈利想要讓一個賴帳的人傾家蕩產的話,他會在牌上做手腳的。這是他的拿手好戲!」 「現在和從前不同了,」特伊叫了起來,「這該是個把他抓起來的理由!要我親自去找他嗎?」 「噢,我們會查一下他的。」 「不管怎樣,」艾勒里說,「那個化名亞曆桑德羅的喬.迪桑戈利會因為你父親賴了賭帳不還而把邦妮的母親也害死嗎?」 邦妮衝動地說,「我說過跟他結婚只會惹來麻煩德,我早就知道。可她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 特伊漲紅了臉轉身到一邊去了。格呂克啃著手指甲,不時留意著邦妮和特伊這兩個人的動靜。 這時飛行員打開他身後的艙門說,「咱們到了。」 大家向下望去,只見地面上黑壓壓地擠滿了人。 邦妮臉色發白,抓緊布徹的手說,「這……這簡直就像是一個大傢伙死了,一大群小黑螞蟻全圍了上來。」 「邦妮,你不一直都是眾人眼中的偶像嗎?這嚇人的陣勢很快就會過去的,別讓人看笑話,抬起頭來。」 「可我辦不到!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你……」她把他的手抓得更緊了。 「現在,斯圖爾特小姐,別緊張,」格呂克警官說,「你得面對這一切。我們到了……」 「是嗎?」特伊苦笑著說,「要我說呀,咱們這趟什麼進展也沒有,回來得倒挺快。」 「這就是為什麼我說,」艾勒里小聲說道,「一旦查出毒死傑克和布裡斯的原因、搞清楚殺人的動機,這案子就指日可破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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