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艾勒里·奎恩 > 從前有個老女人 | 上頁 下頁 | |
二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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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勒里走開了。 「等一下!」福林特追上他,「我快要說到重點了,奎恩先生。可是你還不明白。這個賀拉提奧大哥——什麼個鬼名——做了什麼?他坐在將桌前那個放置在他自建的甜蜜花園小屋的溫馨書桌旁,他還很親切地對我說,『曉得嗎?先生,』他說:『先生,這給了我寫另一本新童話書的甜美靈感,』他說,『好像叫一般……一般概什麼的……」 「一般概念。」艾勒里得意地說。 「對,沒錯……是什麼什麼的男性符號的一般概念……』我不曉得他說的那個字,聽起來好像什麼斯皮克之類的……總而言之,』他說,『這一直是童話故事的好題材,』他說,『我得好好坐下來,當然,在你的允許之下,』他說,『我要寫本給十歲左右男孩子看的那種虛張聲勢的斯蒂文森之類的浪漫故事,』他說,『有關兩兄弟決鬥致死的故事。』他說。我敢說,這個大蠢貨不真的馬上拿起他的鵝毛筆,沒命地開始寫的話,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後來他停下筆看著我。『十七世紀,當然。』他說。然後他又開始寫起來,又停筆看我,『你可以在櫃裡找到蘋果和鹽和餅乾,福林特先生,』他對我說。」——福林特警探狡猾地四處看了看——「你想這個怪鳥想給自己新書找個題材而作案嗎?」他低聲說,「這就是我要告訴奎恩警官的。奎恩先生,這只是一個推側,你聽了可不要昏倒!」 「你會在前頭那兒發現現存的最年老的那名反偶像祟拜者。」艾勒里說道,然後快步走開。 席拉和查爾斯·帕克斯頓坐在餐廳裡吃沙拉午餐。 「不,別走。」席拉急著說。 「我並沒要走,」艾勒里進來,「尤其是離食物這麼近。」 「哦,親愛的卡汀斯!」——廚房領班出現在那裡,看起來很不安的樣子——「卡汀斯,」席拉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他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過來招呼我們,奎恩先生,我想你去告訴他實際情況吧。」 「實際情況,」艾勒里很失望地看了卡汀斯一眼,「是這樣的,現在整棟房子和房子裡的每一個人都在警察的監視之下,卡汀斯,就算你想逃跑也沒辦法了,所以你最好聽我的話,趕快去拿點吃的來。」 「我這就去,先生。」卡汀斯低聲應了兩句,很快地出去了。 「我精神還很好,」席拉茫然地說,「我還不能相信羅伯特已經死了。不是因為肺炎而死,也不是被車撞死,而是決鬥被瑟羅開槍打死的,這種死法實在很不值得!」席拉突然低頭望著餐盤,把視線從坐著發愁的查爾斯·帕克斯頓身上移開。 「你們倆出了什麼事?」艾勒里敏感地說,看看他又看看她。 「席拉取消了我們的婚約。」查爾斯低聲抱怨。 「噢,」艾勒里故作輕快地說,「別當成天塌了一樣,查爾斯,女孩子本來就善變,更何況你也不是全紐約叢林裡最英俊瀟灑的帥哥。」 「才不是這樣的,」席拉連忙說,「我還是——」她咬著嘴唇。 「不是這樣?」艾勒里從查爾斯的盤子偷了一片麵包,「那是為什麼,席拉?」 席拉不答話。 「現在不是談分手的時候,」查爾斯叫道,「我實在不瞭解女人!她這樣簡直是在自己的傷口上撒鹽,你以為她會希望我抱著她,結果她現在卻要趕我走!不讓我親她、不讓我分擔她的悲傷……」 「任何事都可以找到一大堆理由,」艾勒里咕噥著,「說不定是你昨天中午吃了大蒜,查爾斯。」 席拉自顧自笑了,然後她絕望地說:「我告訴你,一切都對我沒意義了。」 「只是因為羅伯特被殺害了,」查爾斯難過地說,「我想假如我父親死在絞架上而不是死在床上,你也會甩了我,對不對?」 「說說話啊,親愛的。」艾勒里輕聲說。 「好吧!我說!」席拉酒窩很深,「查爾斯,我己經告訴過你,我之所以一直拖延我們的婚事,主要是因為如果我們硬要結婚,媽媽會一毛錢也不分給我,跟我斷絕關係,那樣對你來說是不公平的。沒錯,我以前是沒有對你說實話,我其實不太在乎媽是不是會給我什麼東西!只要跟你在一起,就算住破房子我也會很快樂。」 「既然如此,」這個年輕律師被搞糊塗了,「那麼到底是為什麼,親愛的……」 「查爾斯,看看我們。瑟羅、賀拉提奧……」 「等等……」 「你不能故意不去想這可怕的事實。他們每個人都不正常。」席拉提高了音調,「我怎麼知道我沒有跟他們一樣的毛病?我怎麼知道我沒有?」 「可是我最心愛的席拉,他們並非完全是你的兄弟姐妹——你們只有一半的血緣關係。」 「我們是同母異父。」 「但是你很清楚瑟羅、勞拉和賀拉提奧的遺傳——不管他們得到的是什麼遺傳——他們遺傳不是來自你媽,而是來自他們的父親,而他們的父親跟你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而且斯蒂芬也沒有什麼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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