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艾勒里·奎恩 > 玻璃村莊 | 上頁 下頁 | |
四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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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我們停了三次,」約翰尼說道,「第一次,我們停下來目送越過我們的科瓦柴克。第二次,本尼·哈克的車超過我們,他沒有看到我們還濺了我們一身水。第三次,我們在聖山山頂接近赫希·李蒙的小屋旁停了一會兒。」 「這三次暫停,辛恩先生,你認為總共花了多少時間?」 「大概一分鐘。」 「你告訴我們從你們第一次看到科瓦柴克到回到法官的家總共是二十五分,這會比從第一次看到科瓦柴克之後在回家路上順路經過亞當斯家時還要久?」 「如果你問的是我們最後一段路從亞當斯家到辛恩家走了多久,我想不會超過兩分鐘。」 「那麼在路上有一分鐘的延誤,加上通過亞當斯家後要兩分鐘,你是說,辛恩先生,從遇到科瓦柴克到亞當斯家的實際步行時間是二十五減三,也就是二十二分鐘?」 「差不多,」約翰尼贊同,「要有馬錶才能精確。」 「你和辛恩法官走得快嗎?」 「是的。」 「你看到被告時他走得快嗎?」 「快。」 「跟你們一樣快,還是比較快,還是沒有那麼快?」 「我真的說不出來,」約翰尼聳聳肩,「快。」 「說他大約維持與你和法官相同的步伐是否為合理的推論?」 「抗議!」安迪·韋斯特大叫。 「抗議成立。」辛恩法官說道。 「你是否同意,辛恩先生,」費立茲·亞當斯說道,「如果你和法官從路上碰面處走到亞當斯家,花了二十二分鐘,那麼科瓦柴克也需要差不多時間,從亞當斯家走到碰面處——」 「抗議!」 「因此科瓦柴克一定是在兩點十三分離開亞當斯的家,換句話說,差不多正好是謀殺的時間?」 「抗——議!法官,我要求將這整段證詞,包括問題和回答,全部予以刪除!」 「喔,我想我們會留下它,韋斯特法官。」辛恩法官輕聲說道。 烏塞·佩格抓抓他的耳朵。然後他又去做潦草的記錄。 費立茲·亞當斯提出科瓦柴克在雨中見到這兩個人時的「可疑動作」——「是的,先生,他開始奔跑——」後來,安迪·韋斯特進行交互訊問時指出當時約翰尼和法官背著槍,暗示說任何一個陌生人在冷清的道路上碰到兩個有武裝的人都會開始奔跑……不過大體來說這是老套的交叉訊問,而韋斯特也並沒有修飾這一點。 之後約翰尼回到他在陪審團中的位置而佩格的筆記裡記下了更多的驚奇之事……起訴人站上了證人席而法官接掌了起訴人的角色! 費立茲·亞當斯敘述他在星期六下午三點半抵達亞當斯的家,一則關於流浪漢的敘述使他回想到他幾分鐘前才在雨中看到他走在往喀巴利的路上,本尼·哈克如何指派他和兩位辛恩先生去追那流浪漢,以及隨後所發生的事,包括被告把他的——亞當斯的車子推進沼澤裡的濕地以拖延追逐的「惡意行為」——一一個小插曲,但由於亞當斯苦澀的音調,聽來還是讓人心痛的。 交互訊問時安迪·韋斯特問道:「亞當斯先生,你聲明你星期六下午去拜訪芬妮·亞當斯是接到她要你去見她的緊急要求。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們有關情況?」 「這個問題和案子有什麼關聯性?」起訴人又暫時轉變成法官的角色了。 「任何被害人在被害前所做或所說的事,法官,特別是用到緊急字眼的,」安迪·韋斯特說道,「都可能為犯罪理出頭緒。如果,舉例來說,亞當斯太太與她的鄰居有某方面的麻煩而希望和她的律師侄孫討論,當然這樣的事實就會是相關而且可能是很重要的。」 「回答問題,亞當斯先生。」 「我無法回答,」費立茲·亞當斯說道,「我不知道要幹什麼。她沒有說,而當我到她家時她已經死了。」 他敘述他是在星期六差五分一點的時候把位於喀巴利華盛頓街專業大樓的辦公室鎖上,他的秘書休假,然後出去吃午餐並見一些人。大約兩點半他回來的時候,他發現他的門下有一張字條。字條是埃米莉·巴瑞寫的——彼得·巴瑞太太,陪審員第九號——說她帶著孩子在艾福特·卡普蘭的牙醫診所,要他打電話到那裡找她,芬妮嬸嬸有一個口信給他。他立刻從辦公室打電話給埃米莉·巴瑞,發現她還在卡普蘭醫生的辦公室。 「巴瑞太太告訴我,我嬸嬸整個早上都在找我,但我的電話一直在占線——那是真的,整個星期六早上我都在用電話,這是關於一樁房地產的訴訟案件,所以芬妮嬸嬸請她路過我的辦公室帶個口信給我。她大約一點到我辦公室,就在我出去吃午餐後幾分鐘,發現我不在就塞了一張字條在門下面。巴瑞太太說口信是要我立刻到辛恩隅去見芬妮嬸嬸。」 亞當斯立即由喀巴利出發,他說。那個時間不可能會晚於兩點三十五分。雨下得很大,而且他花了一些時間,因為雨刷故障,他必須要停下來修理。等他終於到了他嬸嬸的家裡,他發現本尼·哈克還有其他人都在那裡,圍在他嬸嬸被謀害的屍體旁邊。 「你完全不知道,亞當斯先生,你的嬸嬸想什麼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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