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阿加莎·克里斯蒂 > 借鏡殺人 | 上頁 下頁 | |
二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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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現在,貝爾維小姐,請你用自己的話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他死了的。」 「今晚發生了一件令人十分生氣的事。一個有心理疾病的年輕人變得十分異常,用一支左輪槍威脅塞羅科爾德先生,他們就被鎖在這個房間裡。年輕人最後用左輪槍射擊——你可以在那兒牆上看見子彈孔。幸好塞羅科爾德先生沒受傷。開過槍後年輕人徹底垮了。塞羅科爾德先生讓我去找馬弗裡克大夫。我用家裡的電話找他,他不在房間裡。 我發現他和一個同事在~起,便告訴了他這個消息,他馬上就過來了。回來的路上我去古爾布蘭森的房間,想問一下他晚上臨睡前需要什麼——如熱牛奶或威士忌。我敲了敲門,沒人答應,因此我推門進去,發現古爾布蘭森先生死了,後來便給你打電話。」 「那房間裡有哪些人口和出口?是怎麼樣關閉的?是不是有人能從外面進去而裡面的人看不見也聽不見呢?」 「任何人都可以穿過通往平臺的側門進來,那個門供大家從這兒進出學院大樓,睡覺前才上鎖。」 「我想你們這兒的學院裡有二百到二百五十個青少年罪犯吧?」 「對。但學院的大樓保安很好,有人巡邏。應當說任何人如果沒被允許是極不可能離開學院的。」 「我當然要查一查這點。古爾布蘭森先生有沒有什麼原因——比如說,跟誰有積怨?做出一些不受歡迎的決定?」 貝爾維小姐搖了搖頭。 「噢,沒有。古爾布蘭森先生與學院管理或行政事務素無關係。」 「他來訪有什麼目的呢?」 「我不知道。」 「但是他發現塞羅科爾德先生不在時有些生氣,並馬上決定等他回來?」 「是的」「所以他來這兒肯定與塞羅科爾德先生有關?」 「是的。不過有關係——幾乎肯定是與學院的事有關。」 「對,現在假設如此。他和塞羅科爾德先生談過話嗎?」 「沒有,沒時間。塞羅科爾德先生正好在晚飯前才回來。」 「但是晚飯後古爾布蘭森先生說他要寫些重要信件便走了。他沒說要和塞羅科爾德先生談一談嗎?」 貝爾維小姐遲疑了一下。 「沒。沒有,他沒有。」 「這肯定很奇怪了——如果他不怕麻煩地留下來見塞羅科爾德先生的話?」 「是的,有些奇怪。」 這個矛盾看來第一次讓貝爾維小姐感到意外了。 「塞羅科爾德先生投陪他去他房間?」 「沒有。塞羅科爾德先生留在大廳裡。」 「你也不清楚古爾布蘭森先生什麼時候被人殺的?」 「我想大概是我們聽見那聲槍響時。如果是的話,那會兒是九點二十三分。」 「你聽見了槍響?你當時警惕了嗎?」 「當時情況特殊。」 她相當詳細地描述了劉易斯·塞羅科爾德和埃德加·勞森之間當時發生的場景。 「所以當時沒人以為槍聲其實是從自己家裡傳來的?」 「沒有,沒有。我當然不那麼想。當時,你知道,我們覺得槍聲不是這裡發出的,我們覺得松了一口氣。」 貝爾維小姐陰沉著臉說: 「人們不會想到謀殺與企圖謀殺會在同一個晚上同一家裡發生。」 柯裡警督承認這話有道理。 突然,貝爾維小姐說:「都一樣,你知道,我後來去古爾布蘭森先生的房間原因可能就是這個。我的確想去看看他需要什麼,但也是給自己一個藉口去核實一下一切都正常。」 柯裡警督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什麼事讓你覺得有可能有異常情況?」 「不知道。我想是外面的槍響。當時沒引起什麼注意。 我後來想了一下,我還告訴自己那可能是雷斯塔裡克先生的汽車發出的逆火聲——」 「雷斯塔裡克先生的車?」 「是的。亞曆克斯·雷斯塔裡克。他今天晚上開車回來。 他是在這些事剛發生完來的。」 「明白了。發現古爾布蘭森先生的屍體時你碰了房間裡什麼東西嗎?」 「當然沒有。」貝爾維小姐聽上去埋怨警督那麼問。「我自然知道什麼東西都不能碰也不能動。古爾布蘭森先生頭部遭槍擊,但現場沒武器,我當時認為是謀殺。」 「剛才你領我們去那個房間時,裡面的一切與你發現屍體時一樣嗎?」 貝爾維小姐在認真考慮,她靠在椅子上眯著雙眼。柯裡警督認為她的記性像照像機一樣難。 她說:「有一樣不同了,打字機上什麼也沒有了。」 柯裡普督說:「你是說,你第一次進去時發現古爾布蘭森先生用打字機寫什麼東西,而那個信件後來被人拿走了?」 「對,我幾乎可以肯定我看見一張紙的白邊從裡邊翹出來了。」 「多謝了,貝爾維小姐。我們來之前誰還進過那個房間?」 「當然有,塞羅科爾德先生。我出來招呼你們他一直在那兒。塞羅科爾德夫人和馬普爾小姐也去了。塞羅科爾德夫人堅持要去。」 「塞羅科爾德夫人和馬普爾小姐,」警督說,「哪個是馬普爾小姐?」 「那個白髮老太太。她是塞羅科爾德夫人上學時的校友,她四天前來訪。」 「好了,多謝,貝爾維小姐。你說的都很清楚。我要和塞羅科爾德先生詳細談一下。嗅,不過,也許——馬普爾小姐是~位老婦人,對嗎?我想和她談一下,然後她就可以休息了。這麼打擾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太冒昧了,這件事對她震動肯定很大。」柯裡警督很同情地說。 「我去通知她,可以嗎?」 「如果你願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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