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阿加莎·克里斯蒂 > 幽巷謀殺案 | 上頁 下頁 | |
四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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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訝地看著他。 「查爾斯?他抽什麼煙跟這有什麼關係?您不會認為是他殺了她吧?」 波洛聳聳肩,「一個男人殺死了他從前愛過的一個女人,小姐。」 簡不耐煩地搖著頭,「查爾斯不會殺任何人的,他非常謹慎。」 「一樣的,小姐,謹慎的人才會製造出最聰明的謀殺。」 她盯著他,「但是缺了您剛提到過的動機,波洛先生。」 他低下頭去。 「對,確實如此。」 賈普站起身,「好了,我想我在這兒沒什麼可做的了。我想再到周圍轉轉。」 「萬一錢還藏在什麼地方呢?當然,您隨便看吧,我的房間也請便——雖然巴巴拉不太可能把錢藏在那兒。」 賈普的搜查迅速而有效。客廳一會就現出了它的所有秘密,然後他上了樓。 簡·普倫德萊思靠在椅背上,抽著煙,對著爐火沉思起來。波洛則望著她。 過了一會兒,他平靜地問: 「您知道拉弗頓-韋斯特先生現在是否在倫敦嗎?」 「我一點也不知道。我想他在漢普郡和他的群眾在一起。我本應該給他拍個電報。真該死!我忘了。」 「記住所有的事可不太容易,小姐,尤其是在災難發生的時候,而且畢竟,壞消息總會被隱瞞。人們聽到時就會覺得它來得太快了。」 「是啊,您說的對。」姑娘心不在焉地說。 樓梯上響起賈普的腳步聲,簡出去迎他。 「怎麼樣?」 賈普搖了搖頭,「恐怕沒什麼有用的,普倫德萊思小姐,我已經查過所有房間了。嗯,我想我最好還是瞧一眼樓梯下面的壁櫥。」 他說著就抓住把手向外拉,簡·普倫德萊思說: 「它鎖著呢。」 她聲音裡有某樣東西,使得兩個男人敏感地盯著她。 「對,」賈普和藹地說,「我看見它上了鎖,不過您也許有鑰匙。」 姑娘像石像一般站在那兒。 「我不知道它在哪兒。」 賈普飛快地瞟了她一眼,他的語氣還是那麼友好和隨意。 「親愛的,那可不妙了。我並不想砸碎木頭,用暴力把它打開。我會派詹姆森出去找把萬能鑰匙來。」 她生硬地走開了。 「哦,」她說,「等一下,它可能在……」 她回到客廳裡,一會兒又拿著鑰匙出現了。 「我們一直鎖著它,」她解釋道,「因為一個人的雨傘什麼的習慣於放在好拿的地方。」 「明智的防範措施。」賈普說著,高興地接過了鑰匙。 他把鑰匙塞進鎖眼,門打開了,壁櫥裡很暗。賈普掏出他的小手電筒往裡面照了照。 波洛覺察到身邊的姑娘緊張得屏住了呼吸。他的目光緊跟著賈普手電筒的亮光掃過。 壁櫥裡東西不多。三把雨傘——一把是破的。四根手杖,一套高爾夫球具,兩個網球拍,一條疊得整整齊齊的毛毯,幾個不成套的破沙發靠墊,在這些東西上邊擱著一個精緻小巧的公文包。 在賈普把手伸向那個包時,簡·普倫德萊思連忙說: 「那是我的。我今天早晨才把它帶回來。裡面什麼也沒有。」 「還是確證一下吧。」賈普說,他的語氣越發和藹了。 包沒有鎖。裡面裝著粗毛刷和化妝品,還有兩本雜誌,沒別的了。 賈普仔細檢查了包的外層,當他最後合上包蓋,開始小心地檢查壁櫥時,姑娘明顯松了口氣。 除了那幾件顯而易見的東西之外,壁櫥裡再沒什麼了。賈普的檢查很快就結束了。 他重新鎖上門,把鑰匙還給簡·普倫德萊思。 「好了,」他說,「完事兒了,您能給我拉弗頓-韋斯特先生的住址嗎?」 「法利庫姆府,小萊德伯裡,漢普郡。」 「謝謝您,普倫德萊思小姐,目前就這樣了。也許日後還會來的。順便說一句,請保守秘密,儘量讓一般公眾以為這是起自殺案件。」 「當然,我非常理解。」 她和他們倆握了握手。 他們走在巷子裡時,賈普忍不住說: 「那壁櫥裡到底有什麼?肯定有什麼名堂。」 「是的,有點名堂。」 「我敢以十比一打賭肯定跟那個小公文包有關!可我這個睜眼瞎,什麼也沒發現,每個化妝瓶都打開看過——聞了味道——到底是什麼呢?」 波洛若有所思地搖搖頭。 「那個姑娘在搞鬼,」賈普接著說,「今天早上把包帶回來的?絕對不會!注意到裡邊的兩本雜誌了嗎?」 「是的。」 「嗯,其中一本是七月份的!」 第二天,賈普走進波洛的寓所,沮喪地把帽子扔到桌子上,一頭跌在椅子裡。 「好了,」他吼道,「她沒幹!」 「誰沒幹?」 「普倫德萊思,直到半夜都在玩橋牌。男主人,女主人,海軍少校,還有兩個僕人都堅決肯定。毫無疑問,我們必須放棄把她和這事兒聯在一起的任何想法。雖然如此,我很想知道為什麼她對樓梯下面那個小公文包表現出如此的緊張不安。你一定有些想法,波洛。你總擅長處理那些微妙的細節問題。那個小公文包的秘密,似乎大有文章可做呀!」 「我會給你另外一個提示。煙味的秘密。」 「離題太遠了。煙味——呃?這就是我們第一次查看屍體時,你嗅來嗅去的原因?我看見了——也聽見了!聞啊聞啊聞的,還以為你頭腦發燒了呢。」 「你全弄錯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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