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阿加莎·克里斯蒂 > 萬靈節之死 | 上頁 下頁 | |
四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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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姑且不論是真是假,我是有個印象,他們彼此很瞭解,而且相當親近。我是純粹從他們彼此對視的樣子得來的印象。你要瞭解——我並沒有具體的證明。 「女士們對這種事常常有很好的判斷力,」坎普說。要是瑞斯上校在場的活,一定會對他說這句話時臉上帶著的傻笑感到有趣。「那麼,關於萊辛小姐呢,亞歷山大夫人?」 「萊辛小組,我知道,是巴頓的秘書。我第一次遇見她是在巴頓太太死去的那天晚上。在那之後,我在她住在鄉下時遇見過她一次,再就是昨天晚上。」 「要是我可以問你另外一個非正式的問題的活,我想問,你有沒有她愛上巴頓先生的印象?」 「這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那麼我們談談昨晚的事。」 他簡短地問了史提芬和他太太有關悲劇發生的夜晚的一些問題,他對這方面不抱太大的希望,他所得到的都是他已經知道的,只不過是再次的確認。所有的說詞都在重要的幾點上相吻合——巴頓提議敬艾瑞絲酒,敬酒之後馬上起身跳舞。他們同時一起離開餐桌,喬治和艾瑞絲最先回座,他們兩人都對那張空椅子想不出任何其他的解釋,除了喬治·巴頓說他在等一個叫瑞斯的上校朋友,他會晚點到,好坐那張椅子——一個就探長所知,不可能是實情的說詞,仙蒂拉·法雷地說作興節目之後,燈光複起時,喬治曾表情特殊地注視著那張空椅子,而且有一陣子似乎心不在焉,連別人對他說話他都沒聽到——然後他恢復了正常,提議敬艾瑞絲酒。她先生同意她的這項說詞。 探長惟一多得到的資料,是仙蒂拉提到她跟喬治在「避風港」的談話——以及他請求她和她先生務必看在艾瑞絲的份上,參加他所舉行的這次宴會。 這是一個似乎很合情合理的藉口。探長想,雖然不是真正的。他在記事本上記下幾個秘密文字,合上筆記本,站了起來。 「很感激你,爵士,還有法雷地先生和亞歷山大夫人,感謝你們的幫忙和合作。」 「小女到時需不需要出席偵訊會?」 「那純粹是形式上的程序。證詞,還有醫學上的證明都需要先準備好,因此偵訊會將延後一星期。到那時候,」探長說,他的聲調略微改變,「我希望,我們會有進展。」 他轉向史提芬·法雷地: 「哦,對了,法雷地先生,有一兩個小問題我想你能幫我,不需麻煩亞歷山大夫人。如果你能打電話到警場給我,我們可以安排個適合你的時間。我知道,你是位大忙人。」 這句話說得很動聽,帶著聊天的口氣,但是聽在三個人的耳朵裡,意思卻很明白。 史提芬裝出友善合作的樣子: 「沒問題,探長。」然後看看手錶低聲說,「我必須到議院去了。」 在史提芬匆匆離去,探長也走了之後,基德敏斯特爵士轉向他女兒,開門見山地問了一個問題。 「史提芬以前是不是一直跟那個女人搞在一起?」 他女兒在回答之前,停頓了一下。 「當然沒有。要是有的話,我一定知道,而且不管再怎麼說,史提芬並不是那種人。」 「聽我說,親愛的,掩飾是沒有用的,這種事情遲早會水落石出的,我們必須先瞭解自己的處境。」 「羅斯瑪麗·巴頓是那個安東尼·布朗恩的朋友,他們到處形影相隨。」 「好吧,」基德敏斯特爵士一字一句地慢慢說,「你是應該比較清楚。」 他不相信她女兒所說的。當他慢慢走出書房時,他的臉色沉重而困惑。他上樓到他太太的起居室去。他禁止他太太到書房,因為他很清楚她的傲慢手法只會引起探長的敵意,而在這節骨眼裡,他感到應該跟探長保持和諧的關係。 「怎麼樣?」基德敏斯特夫人說,「處理得怎麼樣?」 「表面上看起來很好,」基德敏斯特爵士慢慢地說,「坎普彬彬有禮,態度很和善,他處理得很圓滑——在我看來是有點太圓滑了。」 「那麼,事態是很嚴重呢?」 「是的,是嚴重。我們實在不應該讓仙蒂拉嫁給那小子,維琪。」 「我就說嘛。」 「是的——是的——」他接受她的抱怨,「你是對的,我錯了。但是,不管你怎麼樣,她還是會嫁給他。仙蒂拉一旦下定決心,你是沒有辦法改變她的。她跟法雷地認識是個不幸——一個家世背景我們一點都不清楚的人。在危機來臨時,我們怎麼知道像他那種人會怎麼反應?」 「我明白了,」基德敏斯特夫人說,「你認為我們把個殺人兇手帶進家裡來了?」 「我不知道。我並不知道。我並不想私作評斷,但是警方是那麼認為,而且他們相當精明。他跟巴頓的女人有過一手——這是很明顯的事。要不是她因為他而自殺,就是——呃,不管是怎麼發生的,巴頓聽到風聲,而且極力想揭發醜聞。我想是史提芬沉不住氣——而——」 「毒死了他。」 「是的。」 基德敏斯特夫人搖搖頭。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 「但願你是對的。但是,是有人毒死了他。」 「要是你問我的話,」基德敏斯特夫人說,「我敢說史提芬絕對沒有膽量作那種事。」 「他對他的前途非常狂熱,他的成果不錯,你知道,還有身為一個政治演說家的一切。很難說一個人被逼到絕境時會幹出什麼事來。」 他太太還是搖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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