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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格樓事件(2)


  「對了。」珍妮說,「這年輕人叫萊斯利·福克納,寫了一齣戲。他曾寫過好幾個劇本,儘管都沒被採用。他曾經送過幾本讓我讀,我連翻都沒翻過。因為有成百上千的劇本送到我手裡,只有很少一部分我讀過,都是些我大概瞭解些情況的本子。然而,問題是,福克納先生說他收到我的一封信,最後查出來不是我寫的,你們都知道……」

  她焦急地停下來,他們讓她放心,他們明白是怎麼回事。

  「信上說我已經讀過那劇本,並且很喜歡,因此,請他來與我談談,還給了會面的地址:河貝裡,班格樓。一個女僕開了門,他說要找赫利爾小姐。女僕說赫利爾小姐正在等他,把他引進客廳。客廳裡一個女人接待了他,他自然把她當成了我,這似乎有些講不通,畢竟他是看過我的演出的呀,況且我的照片到處都是,對吧?」

  「是的,英格蘭的四面八方都知道你赫利爾小姐。」班特裡太太直率地說,「但照片與本人是有差別的,親愛的珍妮,請記住,舞臺燈光下的演員和舞臺下的人是有很大差別的,不是每個女演員都像你一樣經得起檢驗的。」

  「是的。」珍妮小姐的語氣平靜了些,「也許吧!他說這個女人個子高高的,有一雙大大的藍眼睛,如花似玉,我想大概就這些吧:他當然絲毫沒有懷疑。她坐下來,談他的劇本,並說她想儘快開始準備角色。談話間,雞尾酒端了上來,福克納喝了一杯,他記得的就是喝了一杯雞尾酒。當他醒來的時候,或者說是恢復知覺後,你們管它叫什麼都行,他躺在路邊的樹籬旁,這樣他不致于有被車碾過的危險。他感到頭昏沉沉的,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蹣跚著走在路上,自己也不知道在朝哪個方向去,他說如果當時他頭腦清楚的話,他就重新返回班格樓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當時他腦子裡一片混亂,木頭木腦的,只知道往前走,不知道自己在於什麼。當警察抓住他的時候,他才多少有些清醒過來。」

  「警察為什麼抓他呢?」勞埃德大夫問。

  「我沒告訴你們嗎?」說這話時她眼睛睜得大大的,「我真笨,是為了樁盜竊案。」

  「你是提到過盜竊,但你沒說是在哪兒,偷了什麼。」班特裡太太說。

  「他去的這座房子當然不是我的。它的主人是一個叫她的雙眉又擠在了一起。

  「你是不是想讓我再次充當教父?」亨利爵士問,「取一個假名是免費的,描述一下這房子主人的樣子,然後我給他取個名字。」

  「一個有錢的城裡人買下了這所房子,他是個爵士。」

  「赫爾曼·科恩怎樣?」亨利爵士說。

  「這名字太美了。他為一個女士買下這房子,這位女士:的丈夫是個演員,她自己也是演員。」

  「我們把那演員的丈夫叫克勞德·利森。」亨利爵士說,

  「我猜那位女演員總有個藝名,姑且叫她瑪麗·克爾吧。」

  「你簡真聰明透頂,」珍妮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輕而易舉地就把這一切都解決了的,這是赫爾曼的週末度假別墅。你是叫他赫爾曼,對嗎?他和那位女士週末都會到這兒來。當然,他妻子並不知情。」

  「這是常有的事。」亨利爵士說。

  「他送這位女演員許多珠寶,其中有一些上乘的祖母綠。」

  「哦:「勞埃德大夫說,「我們在向主題靠攏了。」

  「這些珠寶就在這座房子裡,鎖在一個首飾盒中,警察說這麼做太太意了,任何人都可輕而易舉地把它拿走。」

  「你看看,多莉。」班特裡上校說,「我平時是怎麼給你說的?」

  「就我的經驗而言。」班特裡太太說,「越是小心的人,越是要丟東西。我的首飾就不鎖在首飾盒裡,我把它放在抽屜裡的襪子下面,我敢說,如果這個,她叫什麼來著?啊:瑪麗·克爾像我一樣,那些珠寶就不會被盜。」

  「這可不一定。」珍妮說,「所有的抽屜都可砸開的,裡面的東西就會翻撒一地。」

  「也許他們不是來找珠寶的。」班特裡太太說,「他們是來找秘密文件的,書上都這麼寫。」

  「我不知道有什麼秘密文件。」赫利爾滿懷疑惑。「從未聽說過。」

  「別聽她瞎說,赫利爾小姐。」班特裡上校說,「別把她那些胡思亂想當真。」

  「還是回到盜竊的事上來吧。」亨利爵士說。

  「對了,警察接到電話。打電話的人自稱是瑪麗·克爾。她說她的房子遭盜,並描述了那個年輕人的模樣。說這個年輕人有一頭紅發,那天早上去過她的家。家裡的女僕覺得他有些怪,沒讓他進屋,但後來他們看見他從窗戶爬了進去。她給警察詳細描述了這個年輕人的相貌特徵。因此警察只用了一小時就抓到了他,他則把他的遭遇告訴了警察,並向他們出示我給他的回信。後來的事我已經跟你們講了。警察找到我,那小夥子看到我時的那種表情我也已給你們講過了。」

  「是有些不同尋常。」勞埃德大夫說,「福克納先生認識克爾小姐嗎?」

  「不認識,他是這麼說的,我還沒告訴你們這起事件中最離奇的地方。警察要去那所房子作現場調查,他們發現每樣東西都跟報案人說的一致,抽屜被拉了出來,珠寶不見了。家裡一個人也沒有。」

  「幾個小時後,瑪麗·克爾才回來。她說她根本就沒給警察打過電話,她還是剛聽說有這麼回事。好像那天早上她收到一份電報,說有一個製片人要提供她一個重要角色,約她見面。她自然就匆忙趕到城裡去赴約,可她到了城裡之後。發現是一個騙局,根本就沒有這麼回事。」

  「司空見慣的調虎離山計。」亨利爵士評論道,「那些僕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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