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阿加莎·克里斯蒂 > 人性記錄 | 上頁 下頁 | |
四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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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看起來好像你是對的。衣服、帽子、手套等等,還有那金黃色的假髮。是的,想必是這樣。波洛先生,你真有本事!調查得真不錯!我並不認為可以證明有人要殺她滅口。好像有點牽強附會。在這一點上,我和你的想法不一致。你的理論有點過於想像豐富了。我的經驗比你多。我不相信有幕後壞蛋操縱的說法。不錯,卡洛塔是兇手。但是我認為有兩種可能。她去那裡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一也許是敲詐,因為,她曾經暗示她要賺一筆錢。他們可能爭吵起來。他發怒了,她也氣了,於是,她就把他殺了。我認為,她回家的時候就完全崩潰了。因為她本沒打算殺人的,所以我認為她是故意吃下過量的佛羅那,可以很容易地解脫。」 「你認為這就可以解釋所有的事實嗎?」 「唔。當然還有許多事情我們還不知道。不過,這是一個很好的假定,可以以此為依據。另外一個解釋就是捉弄人和兇殺根本是無關的事,只是他媽的巧合而已。」 波洛不同意這種觀點,我是知道的。但是他只是含糊地說, 「是的,這是可能的。」 「或者,你聽我說,看看這樣解釋如何?就捉弄而言,它的動機只是好玩,並無犯罪企圖。但是有人偶然聽到了,認為這正符合他們的目的。這不是一個壞想法吧?」他頓了一下,又接著說,「但是,就我個人而言,我寧可採納第一種說法。至於男爵先生與那女孩子之間有何關係,我們總可以設法調查出來的。」 波洛將女僕寄出的那封寫到美國的信的事說給賈普聽,他也認為這可能對破案大有幫助。 「我馬上著手調查這個。」賈普說著,在他的小本子上記了下來。 「我比較贊成那女子就是兇手的說法,因為我找不到另外可以懷疑的人。」他說著,將小本子收好,說,「至於說馬什上尉,現在的男爵,他是有殺人動機的,這一點很清楚。同時,他以前也有不良記錄。他窮得要命,而且對於金錢很馬虎。何況他昨天還和他叔叔吵了一架。這是他親口告訴我的。我覺得這就顯得相當卑鄙了。是的,他可能是兇手。但是,他可以挺出當時不在現場的證據,那一天晚上,他與多賽默一家人在歌劇院裡。他們是很富有的猶太人。在格歹夫諾:「場。我調查過了,這是真的。他同他們一塊去吃飯,然後去聽歌劇。散場之後,他們又去索布蘭尼斯飯店吃飯。情形就是這樣的。」 「那位小姐呢?」 「你是指男爵女兒嗎?她那天晚上也不在家。她同卡休。韋斯特一家人出去吃飯。他們帶她去歌劇院,散場以後送她回家。她進門的時候是十二點差一刻。這麼說來,她可以脫開干係了。那個女秘書似乎沒有不安——她是個很能幹、相當不錯的女人。還有那個管家。我也不敢說很喜歡他。一個男子很漂亮是很反常的。這個人靠不住。他受雇於埃奇韋爾公館的情形也很奇怪。是的,我正在調查他的一切。不過,我還看不出他有什麼殺人動機。」 「你還有什麼新發現嗎?」 「有的,一兩件。很難說是否能證明什麼。有一件事是,埃奇韋爾男爵的鑰匙丟了。」 「大門的鑰匙嗎?」 「是的。」 「這的確是很有趣的。」 「我說過的,也許會有意義,也許根本不重要。要看情形了。我認為比較重要的事是這一個。埃奇韋爾男爵昨天兌現了一張支票——並不是一筆很大的款項——其實只有一百英鎊。他兌換成法郎現鈔。他兌錢的原因是他準備今天去巴黎。可是,那筆款子不見了。」 「這是誰對你說的?」 「卡羅爾小姐。是她兌的支票,換的錢。她向我提起這事,我發現錢沒有了。」 「咋天晚上,錢在哪兒?」 「卡羅爾小姐不知道。她在三點半鐘的時候將錢給了埃奇韋爾男爵。錢是封在一個銀行的封套裡。那時候,他在書房。他將錢接了過去,放在身旁的桌子上。」 「這自然讓人要想一想了。真是個複雜的事兒。」 「或者是筒單的事兒。順便說一句——關於那個傷口的問題。」 「怎麼?」 「醫生說不是普通的刀所刺的。那種刀必定銳利驚人。」 「不是剃鬚刀吧?」 「不是,不是,要比剃鬚刀小得多。」 波洛皺眉苦思。 「新埃奇韋爾男爵似乎很愛開玩笑。」賈普說道,「我們。懷疑他是兇手。他反倒覺得很有意思。他甚至一定要我們懷疑他是兇手。看起來怪怪的。」 「這也許是聰明的手段。」 「更有可能是良心發現。他叔叔的死亡,他正有利。談起這個,知道嗎?他己經搬進來了。」 「他以前住在哪兒?」 「住在馬丁街,喬治路。並不是一個很好的地區。」 「黑斯廷斯,請將這個記下來。」 我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記了下來。我在想,既然羅納德已經住進了攝政門,他過去的地址似乎沒有什麼用處了。 「我認為是那個姓亞當斯的女孩幹的。」賈普說著,站了起來,「波洛先生,你這一方面的成績也不錯,居然碰巧找到了這個線索。但是,你只注意戲院和娛樂方面的消息。那一類十是不會引起我的注意的。可惜找不出什麼殺人動機,不過我相信再深一步挖掘一番,就會真相大白的。」 「還有一個人有殺人動機,但你沒有注意。」波洛說道。 「先生,那是誰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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