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阿加莎·克里斯蒂 > 尼羅河謀殺案 | 上頁 下頁 | |
四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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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們所知,羅莎莉·鄂特伯恩跟林娜·道爾以前並不認識。 梵舒樂小姐──包裹凶槍的絨布圍巾系她所有。根據她本人所說,最後看見圍巾是在瞭望廳。當晚她曾聲稱圍巾失蹤了,但大家遍尋不著。 圍巾如何落在X手中?是X傍晚時分便偷得?倘若僅此,到底為什麼?沒人預知賈克琳會跟希蒙起衝突。是X在取手槍時,無意中發現了圍巾?既然如此,為什麼早些時候卻沒人能找到?是圍巾根本沒離開過梵舒樂小姐的身邊? 這就說:梵舒樂小姐是殺林娜·道爾的兇手?她對羅莎莉的誣告,是編出來的謊話?如果她是兇手,動機又是什麼? 其他可能性: 動機是偷竊——有可能。因為珍珠項鍊不見了,而林娜·道爾昨晚還戴在身上。 跟黎吉薇家有宿仇的人──有可能,但缺乏證據。 船上還有一危險人物——一個殺手。凶案與殺手之間有無關聯?但我們得證明林娜·道爾擁有對此人不利的資料。 結論:我們可以把船上旅客分成兩組:一是有殺人動機及明顯證據的;二是直至目前所知,仍屬清白的。 第一組安德魯·潘甯頓胡利伍德羅莎莉·鄂特伯恩梵舒樂小姐露易絲·薄爾傑[偷竊?] 斐格森[政治因素?] 第二組艾樂頓太太提姆·艾樂頓珂妮亞·羅柏森鮑爾斯小姐鄂特伯恩太太吉姆·芬索普貝斯勒醫生黎希提白羅把紙推回給雷斯。 「你所寫的一切都很正確、很公允。」 「你同意嗎?」 「同意。」 「現在你能貢獻什麼意見?」 白羅慎重地站起來。 「我?我問自己一個問題:凶槍為什麼給丟進河裡?」 「如此而已?」 「目前為止就這個問題。直到我找出滿意的答案,否則任何推論都是徒然。這就是說,總得找出頭緒。老友,你應該留意到,在你那份簡表裡,並沒針對這問題企圖找出答案。」 雷斯聳聳肩。 「棘手啊!」 白羅困惑地搖著頭,一邊拿起那塊濕透的圍巾,攤開鋪在桌面上。他的手指勾劃出巾上的灼過的痕跡和燒穿的小洞。 「老友,告訴我,」他突然說:「你對軍火比我更有研究。 用這樣一塊布來包手槍,可以減低很大聲量嗎?」 「不,不會。遠不如一個滅聲器。」 白羅點點頭,然後往下說:「一個男人──顯然一個對槍械很熟悉的男人──會懂得這個道理。但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未必曉得。」 雷斯好奇地望著他。「很可能如此。」 「是的,女人可能從偵探小說中取得一知半解的知識。」 雷斯玩弄著那支珍珠柄手槍。 「這小東西無論如何不會發出多大響聲。」他說,「頂多是『撲』的一聲。在其他聲響掩蓋下,十之八九不會被聽到。」 「是的,我也想過這點。」 白羅拿走手帕,檢查了一遍。 「男人手帕──但不是高級男士用品。頂多值三便土。」 「很吻合胡利伍德的身份。」 「不錯,我留意到潘寧頓用的是絲質手帕。」 「我想,是用來當手套,以免留下指紋。」雷斯半開玩笑地補充說,「『粉紅手帕破案記』?」 「啊,很迷人的顏色,是嗎?」白羅放下手帕,再度檢查圍巾上的火藥痕跡。 「一樣,」他喃喃地道,「還是蹊蹺……」 「怎麼樣?」 白羅柔聲地說:「道爾夫人安詳地躺在那兒……頭上小小的彈孔。你記得她死時的神態嗎?」 雷斯好奇地望著他。「你知道嗎?」他說:「我感覺到你在試圖說明某個問題──但我卻一點也不曉得那該是什麼。」 18 一陣敲門聲。 「進來。」雷斯應道。一個侍應生走進來。 「對不起,先生。」他對白羅說,「道爾先生想見你。」 「好,我去一下。」 白羅站起來,走出吸煙室,沿著甲板通往船艙的梯路,來到貝斯勒醫生的房間。 臉頰不知是羞赧亦或發高燒而通紅的希蒙,背靠著枕頭。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白羅先生,你來了真好。我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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