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阿加莎·克里斯蒂 > 尼羅河謀殺案 | 上頁 下頁 | |
四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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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她父親的親近朋友──你不記得他曾在生意上嚴重地打垮過任何對手?」 潘寧頓絕望地搖搖頭。「沒有特別的事件。當然這類事經常發生,不過我記不起有誰曾經惡意恐嚇黎吉──一完全沒有這回事。」 「簡單說來,潘甯頓先生,你不能協助我們?」 「似乎如此。我向兩位表示歉意。」 雷斯跟白羅交換一下眼色,然後說:「我也深感遺憾。我們原來是滿懷希望的。」 他站起來,表示詢問終結。 安德魯·潘寧頓說:「由於希蒙行動不便,我想他希望我照料一切事情。上校,請問事情如何安排?」 「船開航後,將直駛雪萊爾。明早可以抵達。」 「屍體呢?」 「將移往冷藏室。」 潘甯頓鞠一個躬,走出房間。 雷斯銀白羅再度交換眼色。 「潘甯頓先生,」雷斯點燃香煙,說:「似乎很不自在。」 白羅點點頭說:「潘甯頓先生更在極度不安之下撒了一個笨拙的謊言。大石滾下來的時候,他並不在阿布·席姆貝爾神殿內。這點我可以發誓,當時我剛好從殿內走出。」 「很笨拙很明顯的謊言。」雷斯說。 白羅再度點點頭。 「然而目前,」他微笑著說,「我們就當他是清白者般對待他吧!」 「就這樣。」雷斯同意地說。 「老友,我和你的默契真是天衣無縫!」 腳下開始震動,一陣微弱的磨擦聲響了起來。「卡拿克」號回頭朝雪萊爾行駛。 「那珍珠項鍊,」雷斯說,「下一步要澄清。」 「你有計劃了?」 「對。」他看看腕表。「半個鐘頭後便是午餐時間。我打算在餐後宣佈——公開聲明項鍊不見了,要求每人留在餐廳裡,以便我們展開搜索。」 白羅同意地點點頭。 「絕妙地安排。拿了項鍊的顯然仍然贓物在手,在毫無事先警告之下,他是沒有機會在惶恐中把珍珠拋進河裡的。」 雷斯拿出一疊白紙放在面前,然後滿懷歉意地喃喃道: 「我想邊查邊把所得的資料作一簡短總結,免得搞混了。」 「這樣做很好。方法與程序,萬事所系。」白羅答道。 雷斯以細小乾淨的字跡書寫了一會,最後把工作的成果推到白羅面前。「有什麼不同意的地方嗎?」 白羅拿起紙張,只見標題是: 林娜·道爾太太被殺案最後見到道爾太太的是她的女傭,露易絲·蒲爾傑。時間:約十一點半。 十一點三十分至十二點二十分,只有下列各人有不在場證明:珂妮亞·羅柏森、吉姆·芬索普、希蒙·道爾及賈克琳·杜貝爾弗。沒有其他人。但凶案幾可確定是在這段時間後發生,因為凶槍查明是賈克琳·杜貝爾弗的,而在此之前,一直放在她的手提袋裡。雖然這點並非百分之一百確實,還需驗屍及專家鑒定彈頭,但這可能性甚大。 事件發生的大致過程:X[兇手]目睹賈克琳跟希蒙·道爾在瞭望廳內爭吵的一幕,注意到手槍被踢進沙發底下。 廳內空無一人時,X取得該手槍——意圖將罪嫌推在賈克琳身上。根據這個推理,若干人等自動被列為不受嫌疑之列。 珂妮亞·羅柏森──在詹姆斯·芬索普回去尋找手槍時,她並沒機會取得凶槍。 鮑爾斯小姐──理由同上。 貝斯勒醫生──理由同上。 附注:芬索普並不絕對清白,因為他可能把手槍收起,佯稱找不著。 其餘各人都可以在那十分鐘空檔內取去手槍。 謀殺的可能動機: 安德魯·潘寧──設想根據是此人犯下詐欺行為。已有若干對他不利證據,但尚不足指控他。倘若他是推石下崖的人,他確實懂得把握機會。這宗凶案顯然不算早有預謀。 昨晚槍傷事件系一良機。 反證是:他何必把手槍丟進河裡?兇器上的J·B縮寫顯然是指控賈克琳的最有力線索。 胡利伍德──動機:報復。此人認定自己為林娜·道爾所害。可能無意中聽到那幕爭吵,並看到手槍的位置。他取走手槍,因為槍是最便利的武器,然而他心中並未想到要嫁禍賈克琳。這點頗吻合槍被拋掉的理由。但如果屬實,他又為什麼要沾血在牆上寫下「J」字。 附注:跟凶槍一起被尋獲的廉價手帕,比較符合胡利伍德的身分,而不適於富有的旅客。 羅莎莉·鄂特伯恩──該接受梵舒樂小姐的指證,或羅莎莉本人的否認呢?當時的確有物件被拋進河裡,而該物件初步斷定是用絨布圍巾包裹的手槍。 值得注意的幾點:羅莎莉有殺人動機嗎?她可能不喜歡林娜·道爾,甚至嫉妒她──但這顯然不足以構成謀殺動機。只有找到充分的動機,對她的不利證據才能有說服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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