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阿加莎·克里斯蒂 > 拇指一豎 | 上頁 下頁 | |
二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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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起來之後,大家就會到處去找。有時候很快就找到了,有時候過了好幾個禮拜才會找到,有時候就在女孩子家附近,大家都以為已經找過的地方發現。我想兇手一定是殺人狂。太可怕了!」柯普萊太太用正義凜然的聲音說:「居然會有那種男人,真最太可怕了,應該統統槍斃、吊死才對。要是有人肯讓我處罰兇手,我一定會把他們全都吊死。已經殺了很多小孩,把他關在病人院有什麼用?吃的、用的全都有過得舒舒服服的。遲早還不是又放出來,說他已經恢復正常,可以回家了。這是發生在諾福克的事,我姊姊住在那兒,是她告訴我的。回家才兩天,他又犯了一件案子,有些醫生真是瘋子,病人明明還有毛病,偏偏說已經好了!」 「你不知道這裡的案子可能是誰犯的嗎?」兩便士問:「你真的認為是陌生人?」 「也許我們真的不認識,不過一定是住在這附近-一呃我想是二十裡之內的人,倒不一定是這個村子的人。」 「你一直都這麼想,麗芝。」。 「你著急得不得了,」柯普萊太太說;「覺得一定是我們附近的人,所以心裡很害怕。我常常會打量別人,你也是,喬治。你常常會問自己,不知道是不是那傢伙,他最近怪怪的。」 「說不定他根本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兩便士說:「也許根本就跟其他人完全一樣。」 「嗯,也許你說得對。所說有些瘋子外表和平常人完全一樣,不過也有人說他們眼睛裡有一種可怕的光芒。」 「傑弗瑞——我是說這裡的警官,」柯普萊先生說:「他老是說有辦法。可是就沒看到他們採取什麼行動。」 「一直沒抓到兇手?」 「沒有,吵吵鬧鬧過了將近一年,事情忽然變得靜悄悄了,以後附近再也沒發生過那種事。我猜兇手一定走了,走得遠遠的。所以才有人覺得自己知道兇手是誰。」 「你是說離開這裡的人就有嫌疑?」 「喔,你知道,那當然免不了會惹人說閒話,說某某人可能是兇手。」 兩便士提出下一個問題之前遲疑了一下,可是她猜想柯普萊太太既然談興正濃。就算她提出這個問題,也沒什麼關係。 「你覺得兇手是誰?」兩便士問。 「喔,都過了那麼久了,我實在不太想說。可是人家提到好幾個名字,也有人說可能是鮑斯柯溫先生。」 「是嗎?」 「是啊,人家說藝術家都很奇怪,可是我覺得不是他!」 「有更多人說是愛默士·派利。」柯普萊先生說。 「派利太太的丈夫?」 「嗯,你知道,他怪怪的,頭腦又簡單,那種人很可能做得出來。」 「那時候他們夫婦也住在這裡?」 「對,不過不在『青青河畔屋』,住在離這兒四五裡的一棟小屋子。我相信警方一直都很注意他。」 「可是一直沒找出對他不利的證據,」柯普萊太太說:「他太太老是替他說話,說他每天晚上都跟她在家。」只有星期六晚上偶而到酒店坐坐,可是沒有任何一件謀殺案發生在星期六晚上,所以根本沒用。而且,雅麗思·派利那種人作的往往讓人很相信,從來不會自相矛盾,恐嚇她也沒用,反正她說他不是兇手就是了。我也從來不認為他是,雖然我沒什麼證據,可是如果要我指出什麼人最可疑的話,我覺得菲力浦爵士才嫌疑最大。」 「菲力浦爵士?」又是一個新角色出現了,兩便士問:「菲力浦爵士是誰?」 「菲力浦·史塔克爵士,住在華倫德家的屋子——以前華倫德家人住的時候,稱為『舊修道院』,後來被燒掉了。教堂墓園裡有華倫德家人的墳墓,教堂裡也有他們的紀念名牌,詹姆士王之後,這裡住了很多華倫德家族的人。」 「菲力浦爵士是華倫德家的親戚嗎?」 「不是,不知道是他還是他父親賺了很多錢,開鋼鐵工廠什麼的。他是個怪人,工廠在北方,不過他住在這兒,一向獨來獨往,是人家說的隱——隱——隱什麼來著?」 「隱士?」兩便士說。 「對,我就是說這個。你知道,他很蒼白,又骨瘦如柴,很喜歡花草,是個植物專家,收集一些奇奇怪怪的野花,別人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我相信他還寫了一本關於植物的書。 喔,不錯,他很聰明,非常聰明,他太太是個好女人,也很漂亮,可是我老覺得她愁眉苦臉的。」 柯普萊先生發出一個聲音,說;「你太瘋狂了,居然以為是菲力浦爵士。他很喜歡小孩,常常替他們開宴會。」 「是啊,我知道,不但替孩子們舉行慶祝會,還給他們很多可愛的獎品,讓他們吃很多草莓奶茶和點心。你知道,他自己沒有孩子,常常愛在路上拉住小孩,給些甜點或者硬幣。 可是我覺得他做得太過分了,他怪怪的。我想他太太突然離開他一定是有什麼事不對勁。」 「他太太什麼時候離開他的?」 「差不多是出事之後六個月,當時已經有三個孩子被殺了。史塔克太太突然到法國南部去,一直沒再回來。要是你認識她,就知道她不是那種女人。她是個安靜而且值得尊敬的淑女,不可能為了別的男人離開他,她不會做那種事,那她到底為什麼離開他呢?我想一定是因為她知道某件事—— 發現了某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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