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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謎案(5)


  亨德森小姐也想了想廣我沒看出什麼。那個人從門出去,鎖上了,並且把鑰匙帶走了,這樣謀殺案就會太快被發現。他很聰明,這件謀殺案直到下午兩點才被發現。」

  「不,不,小姐,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擔心他是怎麼出去的,而是他怎麼進去的。」

  「當然是窗戶了。」

  「這是可能的。但太難了——總是有人在甲板來來往往,這一點不能忘記。」

  「那就是門了。」亨德森小姐不耐煩地說道。

  「但你忘了,小姐。克拉珀頓夫人把門從裡面鎖了起來。

  在克拉珀頓上校早晨離船之前,她就這樣做了。他還試了試——所以我們知道是這樣的。」

  「廢話。門也許卡住了——或者他把手轉得不對。」

  「但不是他說這樣就這樣。事實上我們門聽見克拉珀頓夫人她自已這麼說的。」

  「我們?」

  「穆尼小姐,克裡根小姐,克拉珀頓上校,還有我自己。」

  埃利·亨德森小姐輕輕跺著腳,腳上的鞋很漂亮。有一陣兒她沒有說話。然後,她有些慍怒地說道。「好了——你究竟推斷出什麼了?我想如果克拉珀頓夫人可以關門,她也可以開門。」

  「正是,正是。」波洛望著她,滿面笑容,「你看不出來我們沒注意的。克拉珀頓夫人打開門,放進了殺人者。她可能會給一個賣珠子的人打開門嗎?」

  埃利反對道:「她也許不知道是誰。他也許敲門了——她起來開了門——他硬擠進來然後殺了她。」

  波洛搖搖頭:「正相反。她被殺的時候,正靜靜地躺在床上。」

  亨德森小姐盯著他。「你的意思是?」她突然問道。

  波洛微笑道,「哼,好像她是認識那個進來的人的,難道不是嗎?」

  「你是說,」亨德森小姐說道,她的聲音有些刺耳,「兇手是船上的一個乘客?」

  波洛點點頭:「好像是這樣。」

  「丟在地上的珠子只是一個煙幕彈?」

  「正是。」

  「錢的失竊也是?」

  「正是。」

  稍稍停了一下,亨德森小姐慢慢說道,「我認為克拉珀頓夫人是一個非常令人不愉快的人,而且我覺得這個船上沒有人真正喜歡她——但沒有人會有什麼原因要殺了她。」

  「也許,除了她的丈夫,沒有別人。」波洛說道。

  「你不是真的以為——」她停了下來。

  「這個船上每個人都認為克拉珀頓上校很有理由給她帶把斧子。我想,那是他們的說法。」

  埃利·亨德森看著他一等著。

  「但我得說,」波洛繼續道,「我自己沒有注意到這位好上校有什麼生氣的跡象。而且更為重要的是,他有不在現場的證據。他整天和那兩個女孩在一起,直到四點鐘才回到船上。那時候,克拉珀頓夫人已經死了好多小時了。」

  又沉默了一會兒。埃利·亨德森輕聲說;「但你還是認為是船上的一個乘客?」

  波洛點了點頭。

  埃利。亨德森突然笑了——一種肆無忌憚、目空一切的笑:「你的理論也許很難證明,波洛先生,船上有好多乘客。」

  波洛鞠了一躬;「我得用一個貴國偵探小說中的說法:我有我自己的辦法,華生。」

  第二天晚飯時,每一個乘客都在碟子邊發現一張打印的紙條,要求他們在八點半時到主休息室去。當人們到齊了之後,船長站到通常是樂隊表演的突出的檯子上向大家講話:「女士們,先生們;你們都聽說了昨天發生的悲劇。我相信你們都願意合作將那個慘案的作案者繩之以法。」他停下來,清清嗓子,「在船上和我們門在一起的有赫爾克里·波洛,你們大家很可能都知道了在——哦——這些事情上很有經驗。我希望你們仔細呀他講講。」

  就在這時,克拉珀頓上校進來了坐在福布斯將軍的身邊,他沒有去吃晚飯。看起來,他很悲傷茫然,根本不像感到很是解脫的樣子。要不然就是他是一個很好的演員。要不然就是他真的很喜歡他那很難相處的妻子。

  「赫爾克里·波洛先生∶」船長說著。從臺上下來了。波浴走上去,他沖大家笑著。一副妄自尊大的樣子,看上去很可笑。

  「先生們,女士」他開始道,「你們能如此寬容聽我說話,我不勝感激。船長先生告訴你們,我在這方面有些經驗。

  事實上,我的確在如何將這個案子刨根問底上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他做了個手勢,一個乘務員走上前去,遞給他一個包在床單裡的很大的、看不出形狀的東西。

  「我要做的事也許會使你們吃一驚,」波洛提醒道,「也許你們會覺得我很古怪,或許,很瘋狂。然而我向你們保證在我的瘋狂之後有——正像你們英國人所說的一個方法。」

  他和亨德森小姐對視了一會兒。他開始打開那很大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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