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阿加莎·克里斯蒂 > 犯罪團夥 | 上頁 下頁 | |
五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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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當然應該效仿弗倫奇偵探才對。」塔彭絲說,「他特別善於查清罪犯不在現場這類的證詞。我當然也瞭解他辦事的準確程序。我們要把所有的情況都摸清,然後再逐一調查。剛開始時,這些證詞似乎都無懈可擊,但是只要我們進一步仔細地分析和調查,就能發現其中的破綻來。」 「我想,這事不應該有多大的麻煩。」湯米贊同道,「可以這樣說吧,一開始就知道其中的一個證詞是偽造的,剩下的嘛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這反倒使我感到很擔憂。」 「我看不出這當中你會擔憂些什麼。」 「我是擔憂那姑娘。」湯米說,「其結果,不管她願意還是不願意,她都得被迫嫁給那種年輕人。」 「我親愛的,」塔彭絲說,「別太傻了。任何賭女人都敢打,可她們絕對不是不明智的賭徒。除非那姑娘確實已做好充分準備去嫁給那個討人喜歡、但卻毫無頭腦的年輕人。否則她不可能以自己為賭注來打這樣的賭。可是,湯米,請相信我,如果那姑娘真是充滿激情和崇敬的心情要嫁給他的話,那她就可能以其他的方式把這場賭博安排得更容易些。 然而,事實上她並不想讓他贏。」 「看來,你自認為料事如神。」她丈夫說。 「那是當然。」塔彭絲說。 「行了,現在應該是檢查分析一下現有材料的時候了。」 湯米說著,把那一疊文件拿了過來。「我們先從這張相片開始——嗯——這姑娘還真長得美麗,相片也照得相當不錯,又漂亮又容易辨認。」 「我們還應該設法弄到幾張別的姑娘的照片。」塔彭絲建議道。 「為什麼呢?」 「你沒有看到那些偵探大師們都是這樣幹的嗎?」塔彭: 絲說,「你把四五張照片一起遞給侍者們,他們准能指出哪一個是你要找的人。」 「你真認為他們這樣精明?」湯米說,「我的意思是,他們准能指出我們要找的人嗎?」 「是的,至少書上是這樣描述的。」塔彭絲說。 「遺憾的是,真實生活和杜撰的情節總是相去甚遠。」湯米說,「還是先看看我們掌握了什麼情況吧。對!我們先從倫敦來碰碰運氣。七點半鐘在邦·坦普斯飯店吃早餐,然後去公爵劇院看『藍色的翠雀』這齣戲。你看,戲票的存根都保存完好呢。這之後,和萊·馬錢特先生一塊兒在薩伏依飯店用了晚餐。我認為我們可以先和萊。馬錢特先生見面。」 「他決不會告訴我們任何真實情況的。」塔彭絲說,「因為,如果他是在幫她的忙的話,那他自然會守口如瓶。他說的任何話我們只能當耳邊風。」 「那好,現在只剩下托基地區了。」湯米接著說,「十二點鐘從帕丁頓出發,在餐車裡用了午餐。附有一張用餐付帳2墳據。然後在城堡旅店住了一晚上。這兒也有一張發票。」 「我認為這些材料都不足為證。」塔彭絲說,「任何人不用到劇院去就能買到票。那姑娘肯定去了托基,而在倫敦發生的一切全是虛假的。」 「如果情況真如你所推斷的那樣,那這事就易如反掌了。」湯米說,「但我仍然認為我們還是有必要和萊·馬錢特先生談一談。」 他們發現萊·馬錢特先生是一位挺傲慢的年輕人。他對他們的來訪似乎早已預料到了。 「尤納耍了一場小把戲,是吧?」他問道,「你們是不會知道那年輕人居心何在的。」 「但是我知道,萊·馬錢特先生,」湯米說,「德雷克小姐曾在上星期二晚上和你在薩伏依飯店共進晚餐。」 「是有這麼回事,」萊·馬錢特先生說,「我清楚地記得那天是星期二,因為尤納當時特意強調了這個日期。不僅如此,她還硬要我在一個小本子上把日期寫下來。」 他以傲慢的神情指著小本子上用鉛筆寫的一行字給湯米看,那字跡勉強可以辨認。 「與尤納共進晚餐,薩伏依。星期二,十九號。」 「在那天晚上早一點的時間裡德雷克小姐在哪兒?你知道嗎?」 「她曾去看過一場叫『紅牡丹』的戲。反正是那類令人作嘔的玩意兒,特別愚蠢,她對我是這樣說的。」 「你能肯定那天晚上德雷克小姐是和你在一起嗎?」 萊·馬錢特先生不高興地盯著他看。 「怎麼啦?那是當然:難道我不是一直在對你這樣說嗎?」 「也許是她要你這樣對我們說的吧。」塔彭絲試探著問了一句。 「她確實說了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讓我想一下,啊,她對我說:『吉米,你以為你正和我坐在一塊兒吃晚餐,但事實上我正在兩百英里之外的德文郡吃飯呢。』她說這番話真令人困惑不解,你說是吧?難道她會分身術不成?更使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的老朋友迪基·賴斯居然說他真地看見她在那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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