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阿加莎·克里斯蒂 > 大西洋案件 | 上頁 下頁 | |
一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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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件意外,」邦翠太太說。「沒有任何證據顯示誰下了毒藥或是怎麼下的。」 「你認為沒人想謀殺希特·貝寇克?」 「哦,坦白說,」邦翠太太說,「我想不通有誰想謀殺希特·貝寇克。發現她是那種令人討厭的女人,對每樣事情都想插一手,說什麼總是加油添醋,而且動不動就感動不已。」 「你意思是一般人見到她就痛苦,因此很想避開她,可是又沒有勇氣直接拒絕她。」 「沒錯。」邦翠太太點點頭贊同道。 「她生前沒有提過錢的事,」德默特沉思地說,「因此也沒有人在她死後得到金錢上的利益,似乎沒有人討厭到憎恨她的地步。我想她不會勒索什麼人吧?」 「我相信她不可能做這種事。」 「她的丈夫沒有和別人發生過什麼桃色事件?」 「我不認為這樣,」邦翠太太說。「我只在茶會裡看過他。他像一條被嚼過的線,雖很好用卻濕點點的。」 「不要說得太遠了,」德默特提醒道。「我們假設她知道某些事情。」 邦翠太太搖搖頭。「我懷疑,我覺得她是那種知道什麼人什麼事就要全部講出來的女人。」 「哦,還是不談這個,」德默特說,「先說我來看你的理由。瑪波小姐告訴我要我跟你提起夏爾特女郎。」 「喔,那個!」邦翠太太說,「今天人們已不太讀但尼生的詩了。」 「我聽到了一些詩歌的回聲,」德默特說,「她望出肯梅特宮,不是嗎? 破鏡邊緣: 詛咒已降臨我身上; 夏爾特女郎哭道。」 「沒錯,她是這樣子的。」邦翠太太說。 「我請你原諒我。到底誰下手的?怎麼下手?」 「看來那個女郎相似。」邦翠太太說。 「誰和什麼相似?」 「瑪麗娜·格雷。」 「喔,瑪麗挪·格雷。什麼時候?請告訴我吧。」德默特說。 「哦,那是在茶會中,就在樓上,瑪麗娜和她的丈夫在那裡,他們請我們一些人進去。他們請我是因為那房子有一陣子是我的,他們請希特·貝寇克和她丈夫是因為她負責安排茶會的事情。我們那時剛好上樓,我正站在那裡,因此看到了。」 「你看到什麼?」 「哦,貝寇克太太象一般人看到名人一樣長篇大論地談著,說他們如何想看到他們,她幾年前怎樣認識她,多令人興奮等。我心裡想這多煩人,這些可憐的名人竟要說一大堆客套話,後來我注意到瑪麗娜·格雷沒有在說話,她只是瞧著。」 「瞧著——貝寇克太太?」 「不——不,好象她已忘記貝寇克太太的存在,她注視的那種表情就象我說的夏爾特女郎的表情,好象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 「那詛咒已降臨到她身上?」德默特忙著提醒說。 「是的,這就是為什麼我叫它是夏爾特女郎的表情。」 「邦翠太太,她到底在看什麼東西?」 「喔,真希望我知道。」邦翠太太說。 「你說她在樓梯頂上?」 「她瞧著貝寇克太太的頭頂後——不,我想是肩後。」 「就在樓梯的中央?」 「不剛好是中央,而偏一點點。」 「那時有人正要上樓?」 「哦,是的。我想五、六個吧。」 「她有沒有特別看那一個人?」 「我不清楚,當時我正在看她,背向樓梯,我想也許她正在看某一張圖片。」 「不過假如她住在那房子裡一定對那些圖片很清楚。」 「是的,她一定在看某個人,只是我不清楚是哪個人?」 「我們要設法找出來。」德默特說。「你記不得哪裡有那些人?」 「哦,我知道其中有市長和市長夫人。有一個我想是記者,他滿頭紅發,賈柏斯——什麼的。後來又來了一個高個子的黑人,我意思不是黑種人——而是很黑、線條粗壯的人,有個金髮的明星陪著他。還有一位來自馬奇賓漢的老將軍蒙斯脫,現在已變成又蠢又幼稚的老人了,喔!還有農場的葛雷思。」 「你認為其中有一個是造成瑪麗娜·格雷表情的人?」 「我沒有這麼想。」邦翠太太坦白地說。「我只猜想到底什麼東西讓她有那種表情,當然,也許她突然齒痛或腹痛,象這類的事你雖想隱瞞,但臉色卻無法隱藏。」 德默特笑一笑,德默特告別邦翠太太,不久與同時進行的助手見了面。 「你已經在當地搜集到一些消息了?」他取出香煙遞給法蘭克·可尼思時問道。 「猜對了,」可尼思說。「沒有敵意,沒有爭吵,和她丈夫的關係良好。」 「沒有男女關係介入?」 對方搖頭。「沒有這回事,沒有一點桃色糾紛。她不是那種你所謂水性楊花的女人。她參加了各種委員會或這類的組織,可能在當地樹立了一些敵人,此外有什麼。」 「她丈夫有沒有想另娶女人?他辦公室裡是否另有女人?」 「他在『彼德·羅素土地債券公司』工作,有個佛羅莉·衛斯德的女人得了甲狀腺腫,另有一個葛朗蒂至少五十歲了,看來象乾草一樣乏味,這一點引不起男人的興趣。」 德默特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有一位他的鄰居,」可尼思解釋道。「一位寡婦。我和他從調查局回來時,她已在裡面,還幫他泡茶,對他溫柔體貼,他似乎受寵若驚的樣子,假如你問我的話,我敢說她已決定嫁給他。」 「她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長得很好看,不年輕了,不過有吉卜賽人的美,叫瑪麗·邦尼,是個寡婦。」 「她丈夫幹什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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