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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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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佛太太繼續說:「喏,我們是三個平民,全都是女性。我們湊在一起想,看看能做什麼。」 安妮·梅瑞迪斯若有所思點點頭,然後說:「你憑什麼認為是羅勃茲醫生幹的?」 奧利佛太太立刻答道:「他是那種人嘛。」 安妮猶豫不決。「你不認為,醫生,我是說,毒藥之類的東西對他而言更便利。」 「才不哩。用任何一種毒藥、藥物,人家都會懷疑到醫生頭上。你看全倫敦的汽車上老是留下一箱箱的危險藥品,讓人偷走。不,正因為他是醫生,他會特別小心不用藥品。」 安妮半信半疑說:「我明白了。」 接著她說:「你想他為什麼要殺夏塔納先生?你有什麼概念?」 「概念?我的概念多得很。其實難就難在這裡。這永遠是我的困難所在。 我一次無法想一個情節。我總是至少想出五個,要決定取捨好痛苦喔。我可以想出命案的六個好理由。問題是我無法知道哪一個才對。首先,夏塔納也許放高利貸。他看來油裡油氣的。羅勃茲被他套牢了,籌不出錢來還債,就殺了他。也許夏塔納害過他女兒或者他妹妹。也許羅勃茲重婚,被夏塔納知道了。也許羅勃茲娶了夏塔納的表親,想靠她繼承夏塔納的錢。噢,我說了多少個理由啦?」 「四個,」露達說。 「噢,下面這個理由真的很棒,說不定夏塔納知道羅勃茲過去的某項秘密。孩子,你大概沒注意,夏塔納在晚宴上說過一些很怪的話,接著又怪裡怪氣停下來。」 安妮彎身去逗一條毛蟲。她說:「我想不起來了。」 「他說了什麼?」露達問道。 「關於,什麼來著,意外和毒藥之類的。你不記得了嗎?」 安妮的左手緊按著椅子上的編花枝條。 「我記得有這一類的話,」她泰然自若說。 露達突然說,「寶貝,你該穿件外套。記住,現在不是夏天。去拿一件吧。」 安妮搖搖頭,「我覺得很暖和。」 但她說話的時候卻微微發抖。 奧利佛太太繼續說:「你明白我的理論吧。我敢說醫生的某個病人意外吃了毒藥。其實是醫生的傑作。我敢說他用這個法子毒死過許多人。」 安妮的臉頰突然出現紅暈。她說:「醫生往往想毒死大批病人嗎?對他們的業務不會有可悲的影響嗎?」 奧利佛太太含含糊糊說:「當然啦,一定有理由。」 安妮脆聲說:「我認為這個想法太荒唐。刺激、浪漫得荒唐。」 露達以抱歉的口吻叫道,「噢,安妮!」她看看奧利佛太太。她的眼睛跟一頭聰明的長耳犬十分相像,似乎想表達某種意思。那雙眸子說:「請試著諒解。請試著諒解。」 露達認真說:「奧利佛太太,我認為這個想法棒極了。醫生可以掌握一些不容易追查的東西,不是嗎?」 「噢!」安妮驚呼道。 另外兩個人都轉身看她。 她說:「我想起另外一件事。夏塔納先生曾說醫生有機會在實驗室裡動手腳。他一定別有深意。」 奧利佛太太搖搖頭,「不是夏塔納先生說的,是德斯帕少校。」 花園小徑有腳步聲傳來,她回頭望。 她驚叫說,「咦,說曹操曹操到!」 德斯帕少校正繞過星角走過來。 第十三章 第二位訪客 德斯帕少校看到奧利佛太太,好像吃了一驚。他那曬黑的臉皮轉成深紅磚色,人也窘得微微痙攣。他走向安妮說:「對不起,梅瑞迪斯小姐。一直按你的鈴。沒什麼事,打從這邊經過,覺得不妨來看看你。」 安妮說:「你按鈴我真抱歉。我們沒有使女,只有一位婦人早上來幫傭。」 她介紹客人和露達相識。露達精神勃勃說:「我們喝點茶。天氣漸漸冷了,我們還是進去吧。」 大家踏入屋內。露達走進廚房。奧利佛太太說:「真巧,我們全都在這兒碰面。」 德斯帕慢慢說:「是的。」 他雙眼若有所思盯著她,眼中含有評估的意味。 奧利佛太太自得其樂說:「我正跟梅瑞迪斯小姐說,我們該有個戰鬥計劃。我是指命案而言。一定是醫生幹的。你不同意我的看法嗎?」 「不能確定。可進展的事項很少。」 奧利佛太太擺出一副「男人就是這樣」的表情。 三個人之間的氣氛很拘泥。奧利佛太太立刻感覺出來了。露達端茶來的時候,她起身說要趕回城裡。不,她們真客氣,可是她不想喝茶。 她說:「我留一張名片給你們。喏,上面有我的地址。你們若進城,請過來看我,我們細細討論,看能不能想出什麼巧妙的方法來尋根究底。」 「我送你到大門口,」露達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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