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阿加莎·克里斯蒂 > 藏書房女屍之謎 | 上頁 下頁
二九


  「屬￿好的傳統的那一類,」馬克向她保證說,「已經有好幾年了,艾迪是那種女人。」

  他想想又補充道:「我猜今天早上艾迪給他打了電話。

  她沒有告訴我。」

  愛德華茲沿著陽臺一步步走來,他在馬克身邊停下。

  「對不起,先生。傑弗遜先生想見您。」

  「我馬上就來。」馬克從椅子上跳起。

  他朝眾人點點頭,說了聲「回頭見」便離去了。

  亨利爵士傾身歪向馬普爾小姐。他說:

  「你看誰是這起犯罪的主要受益人?」

  馬普爾小姐若有所思地看著站在一邊和老朋友說話的阿德萊德·傑弗遜說:

  「你瞧,我認為她是一個非常專注的母親。」

  「哦,她是的。」班特裡太太說,「她全身心都在彼得身上。」

  「她是那種誰都喜歡的女人,」馬普爾小姐說,「那種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結婚的女人。我不是指那種專討男人喜歡的女人——那個完全不同。」

  「我明白你的意思。」亨利爵士說。

  「你們兩人的意思是,」班特裡太大說,「她是一個好聽眾。」

  亨利爵士笑了。他說:

  「那麼馬克·加斯克爾呢?」

  「啊,」馬普爾小姐說,「他是個狡猾的傢伙。」

  「請問鄉下可有類似的人?」

  「卡吉爾先生,那個建築工人。他哄騙很多人為他們的房子做一些他們從未想做的事。而他為此向他們收取了高額費用!但是他總能合理地解釋他的賬單。一個狡猾的傢伙。他和錢結了婚。依我看,加斯克爾先生也一樣。」

  「你不喜歡他。」

  「不,我喜歡他。大多數女人都會喜歡他。不過他騙不了我。我認為他是一個很有吸引力的人,但是,他話太多,這一點也許不明智。」

  「不明智這個詞太恰當了。」亨利爵士說,「馬克不注意的話會自我麻煩。」

  一個身穿白色法蘭絨衣服的高個黑皮膚年輕人走出通向陽臺的臺階,他停住腳,看著阿德萊德·傑弗遜和雨果·麥克萊思。

  「而那一位,」亨利爵士樂于施教地說,「我們可以稱他為有關的當事人。他是個職業網球手和舞蹈家——雷蒙德·斯塔爾,魯比·基恩的搭檔。」

  馬普爾小姐感興趣地看著他說:

  「他長得很帥,是不是?」

  「大概是吧。」

  「別那麼可笑,亨利爵士。」班特裡太太說,「什麼大概是,他就是帥。」

  馬普爾小姐小聲說:

  「我想傑弗遜夫人說過她一直在上網球課。」

  「簡,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馬普爾小姐還沒來得及回答這個直率的問題,小彼得·卡莫迪已經從陽臺走了過來。他對亨利爵士打招呼:

  「我說,你也是偵探嗎?我見過你和那位警監談話——

  那個胖於是個警監,是不是?」

  「非常對,我的孩子。」

  「有人告訴我說你是從倫敦來的非常了不起的偵探。蘇格蘭場的廳長或類似什麼的。」

  「書裡的警察廳廳長通常都是個一點沒用的笨蛋,是不是?」

  「哦,不,現在不同了。人們不再取笑警察了。你知道兇手是誰嗎?」

  「恐怕還不知道。」

  「被得,你覺得這件事很來勁是嗎?」班特裡太大問。

  「哦,非常有趣。給生活帶來一點變化,不是嗎?我一直在到處搜索,看能否找到任何線索,可惜我不走運。不過我有一個紀念品。你們想看看嗎?奇怪,媽媽讓我把它扔掉。

  我確實認為做父母的有時候太苛刻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火柴盒。推開後,他向大家展示他的寶貝。

  「看,一塊指甲殼。她的指甲:我準備把它命名為『被謀殺的女人的指甲』並把它帶回學校。你們不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紀念品嗎?」

  「你從哪里弄來的?」馬普爾小姐問。

  「瞧,這真是有點運氣。因為我當時不知道她會被人謀殺。這件事發生在昨晚吃飯前。魯比的指甲勾住了喬西的披巾,被扯裂了。媽媽替她把指甲剪掉,然後交給我,讓我把它扔進廢紙簍,我本來是想這麼做的,可是我卻把它放進了衣兜。今天早上我想了起來,於是看它是否還在口袋裡,結果還在。所以現在我把留下來做紀念。」

  「噁心。」班特裡太大說。

  彼得禮貌地說:「哦,你這樣看嗎?」

  「還有別的紀念品嗎?」亨利爵士問。

  「呢,我不知道。也許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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