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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軍協定(7)


  「什麼?!」

  「懷疑我的結論做得太快。」

  「那就回倫敦去檢驗你的結論吧。」

  「你的建議非常妙,哈裡森小姐,」福爾摩斯站起身來說道,「我想,華生,我們不能再有更好的辦法了。費爾普斯先生,你不要抱過高的奢望。這件事是非常撲朔迷離的。」

  「我焦急萬分地等著再和你見面。」這位外交人員大聲說道。

  「好,雖然未必能帶給你什麼好消息,明天我還是乘這班車來看你。」

  「願上帝保佑你成功,」我們的委託人高聲叫道,「我知道正在採取措施,這就給了我新生的力量。順便說一下,我接到霍爾德赫斯特勳爵的一封信。」

  「啊!他說了些什麼?」

  「他表示冷淡,但並不嚴厲。我斷定是因為我重病在身他才沒有苛責我。他反復說事關絕密,又說除非我恢復了健康,有機會補救我的過失,我的前程——當然他是指我被革職——是無法挽回的。」

  「啊,這是合情合理而又考慮周到的,」福爾摩斯說道,「走啊,華生,我們在城裡還有一整天的工作要做呢。」

  約瑟夫·哈裡森先生用馬車把我們送到火車站,我們很快搭上了去￿次茅斯的火車。福爾摩斯沉浸于深思之中,一直緘默無言,直到我們過了克拉彭樞紐站,才張口說話:「無論走哪條鐵路線進倫敦,都能居高臨下地看到這樣一些房子,這真是一件令人非常高興的事。」

  我以為他是在說笑話,因為這景色實在不堪入目,可是他立即解釋道:「你看那一片孤立的大房子,它們矗立于青石之上,就象鉛灰色海洋中的磚瓦之島一般。」

  「那是一些寄宿學校。」

  「那是燈塔,我的夥計!未來的燈塔!每一座燈塔裡都裝滿千百顆光輝燦爛的小種子,將來英國在他們這一代將更加明智富強,我想,費爾普斯這個人不會飲酒吧?」

  「我想他不會飲酒。」

  「我也這樣想,可是我們應該把一切可能都預料到。這可憐的人已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問題是我們有沒有能力救他上岸。你認為哈裡森小姐怎麼樣?」

  「她是一個性格剛強的姑娘。」

  「對,可她是一個好人,不然就是我看錯了。她和她的哥哥是諾森伯蘭附近一個鐵器製造商的僅有的兩個孩子。去冬旅行時,費爾普斯與她訂了婚,她哥哥陪同她前來和費爾普斯家裡人見面。正好出了這件不幸的事,她便留下來照顧未婚夫,她的哥哥約瑟夫·哈裡森發覺這裡相當舒適,便也留下來。你看,我已經做了一些單獨的調查。不過今天一天,我必須進行調查工作。」

  「我的醫務……」我開始說道。

  「啊,若是你覺得你的那些業務比我這案件更重要……」

  福爾摩斯有些尖刻地說道。

  「我是想說我的醫務不妨耽擱一兩天,因為這是一年裡最清淡的時候。」

  「太好了,」福爾摩斯說道,他又恢復了高興的心情,「那我們就一起來研究這件案子吧。我想應該從訪問福布斯入手。

  他大概能講出我們所要的一切細節,然後我們就知道,從哪一方面來破案。」

  「你是說,你已經有線索了?」

  「對,我們已經有幾個線索了,不過只有經過進一步調查,才能檢驗它的價值。沒有犯罪動機的案件是最難查辦的。但這件案子並非沒有犯罪動機。什麼人能從中得到好處呢?法國大使、俄國大使、那位可以把該協定出賣給其中一個大使的人、還有霍爾德赫斯特勳爵。」

  「霍爾德赫斯特勳爵!」

  「對,可以想像一個政治家出於需要,可以毫不後悔地借機銷毀這樣一份文件。」

  「霍爾德赫斯特勳爵不是一個有光榮履歷的內閣大臣嗎?」

  「這是可能的,我們也不能忽視這一點。我們今天就去拜訪這位高貴的勳爵,看看他能不能告訴我們一些情況,同時,我已經在進行調查了。」

  「已經進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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