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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達書庫 > 傑瑞·科頓 > 罪惡陰謀 | 上頁 下頁
三九


  是真的!不是夢!

  範希的心跳頓時像擂鼓一樣。

  她猶豫不安地抓過手機,深深地吸一口氣,把手機貼到耳邊,說出自己的名字。

  「還在睡覺嗎,心肝?」她聽到沙啞的低語聲。「從昨天在電視裡看見你以後,我對你盯得更緊了。馬上到我這裡來!馬上來!不然,他媽的,我就去抓你來!」

  這嗓音似乎有些異樣。

  「您是誰?」範希問道。

  打電話的人突然放聲大笑,這時範希·赫維什聽出是她電視節目的導演和製作人拉德·佩拉。

  「我完全像創記錄殺手吧?」

  「滾你的,雜種!」範希大聲叫喊,「你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

  「我真應付不了咱們的工作了。」佩拉並沒有去理睬她的責駡。「範希,親愛的,我需要你立即到製作場來。總編給我們批了十萬美元額外製作費。我們應把這筆錢投入真實再現創記錄謀殺案的製作。負責遴選演員的人已經出動探尋與被殺害的幾位姑娘相像的女演員。你表演你自己並且負責主持人插白,用一些通常的解說詞:這就是恐怖的謀殺案發生的經過。兇手就是這樣幹的。如此等等!——你還一絲不掛嗎,寶貝?」他又換成沙啞的喘吁吁的腔調。「哦,想像著那模樣真叫我瘋狂。來吧,不然我就把埃塞爾·裡奇伍德殺死啦!」

  埃塞爾·裡奇伍德是總編的現任女友。

  「魔鬼為什麼不把你抓了去,拉德?」範希長歎一聲。

  他笑哈哈地說:「我和他是近親。」

  高聲的對話引起格雷戈·塞洛夫的警覺。他從浴室裡沖出來。

  「電話?」他緊張地問道,「又是他?」

  「不,是佩拉。」範希掀開被子,跳下床來。「他讓我去電視臺。」

  「你去洗澡,我準備早餐。你要雞蛋配熏板肉丁嗎?」

  格雷戈除了臀部纏繞一條毛巾以外全身都裸露著。看見他這個樣子,範希不由得想起他們夜間的擁抱。格雷戈始終是一個令人稱心如意的情人,而他以俄羅斯多愁善感的方式把性和愛糾纏在一起,這次卻沒有讓她感到興味索然;相反,她喜歡他在她的耳邊嘀嘀咕咕些莫名其妙的俄國溫存活,為她點燃「事後香煙」,並且遞給她一杯冰水。

  換了像拉德·佩拉這樣一個冷冰冰的髒鬼,這時候就准會轉過身去呼呼大睡。她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擁抱和親吻了一下格雷戈。

  § 九

  「沒時間吃早餐了,格雷戈。喝杯咖啡,吃片麵包就行。」

  「可你昨天說我們可以一起度過一整天。」他提醒她所作的承諾。「我們本打算去科尼島海灘的。」

  「我們晚上在一起過。我在電視臺的事一干完,就來接你。」

  她貼緊他的身子踮起腳,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耳垂,低聲說道:「如果佩拉這狗仔子不讓我走,我們晚上不能在一起,那無論如何我們肯定會有共同的一夜。」

  半小時以後,範希·赫維什在紐約稠密的早間車流中駕駛著她的埃斯科特前往電視臺。而尾隨在她後面的出租車並沒有引起她的注意。

  早晨九點鐘,我在頭兒那裡報到,並向他彙報與基爾克·摩蘭毫無結果的談話,以及在「熱點」有一個陪伴女郎原來是一名警官等情況。

  「我跟歐瑞利警官約好今天夜裡第二次見面。她回憶說,當醉鬼傑克·朗迪在『熱點』夜總會第一次露面後離開的時候,有幾個刑事犯罪分子常客尾隨著他。他在夜總會拋撒了許多紙鈔,那些傢伙們因此就認為在他身上肯定會有更多的錢。歐瑞利警官將想辦法弄清楚那些漢子中是否有人知道朗迪的去處,在什麼地方可以找到他,而如果可能的話,那幾個漢子又在什麼地方。」

  「那就是說在您跟那位女警官碰面以前,我們就不可採取什麼行動了。」

  海先生用右手裡的一支圓珠筆在寫字臺的檯面上不斷地敲擊出一串串焦躁不安的節拍,千真萬確地流露出他內心深處的重重憂慮。

  「我擔心在未來的四十八小時內又會發生一起謀殺。」他低聲說道,「如果這起謀殺不能被制止,市民對警察的信任就將徹底化為烏有。」

  我離開頭兒的辦公室後,在史蒂夫·迪拉吉奧那裡打聽到菲爾剛從「每日紐約」電視臺大樓附近的一家雜貨店來過電話。

  我一踏進雜貨店便看見菲爾坐在櫃檯邊的一個高凳上,悶悶不樂地攪動著一隻咖啡杯,眼睛卻盯著窗外電視臺製作場的進口處。他的穿著打扮經過細心安排,看起來跟紐約一般的出租車司機已經沒有什麼兩樣:牛仔褲和磨損的茄克衫,而且還鬍子拉碴。我坐到他旁邊,要了一杯橙汁。

  「什麼情況也沒有。」菲爾開口說道,「昨天夜裡她從電視臺駕車去形體訓練館,又從那裡返回住所,並且帶上了她有濃重俄國口音的金髮教練。至於後來在她住所裡發生的事,就跟警察毫不相干了。」

  「我見到基爾克·摩蘭。我試圖跟他對證那天夜裡發生的事情。他讓我碰了一鼻子灰。盡說好聽的沒用。我們手裡沒有掌握他的材料。可後來卻碰上一件出乎意料的事:遇到警官黛莎。她要向『熱點』裡的一些人探尋朗迪和他同夥的去向。」

  「聽起來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成功希望。」

  他從高凳上下來。

  「替我頂半小時班!我得把我的出租車另外停個地方,否則警察就會往刮水器上貼罰款單了。」

  在基爾克·摩蘭登上烏迪克瑞斯特大道那幢房子的五級臺階之前,他小心翼翼地朝周圍瞧了瞧。

  自從昨天晚上與調查員不期而遇之後,他愈來愈感到忐忑不安。

  他打開大門的安全鎖。像往常一樣,室內由於窗簾密閉而一片昏暗。

  「我回來了。」他大聲說。

  通往起居室的房門被打開。

  像往常一樣,電視機熒光屏又投下一道微弱的彩色亮光。房間裡三個男人的臉上和身上也被撒滿時明時暗的閃光。第四名男子在給摩蘭開門以後又把剛拔出的手槍塞進皮套裡,走回自己原先的位置上去。

  「把聲音關掉,路易士!」馬爾科姆·赫曼命令道。他摘下金絲眼鏡,擦擦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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