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傑瑞·科頓 > 死亡之船 | 上頁 下頁 | |
一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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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足夠深的地方慢慢接近客輪的龍骨。維科夫繼續調小潛水器的發動機。 他們被從船甲板上發現是根本不可能的。要想發現兩個蛙人弄出的氣泡的話,必須用超強光探照燈搜索海面,才會發現海面上的氣泡。 他們慢慢地向客輪的螺旋槳靠近。 維科夫把潛水器調到空轉檔上,施瓦澤放開他這邊的把手,游向一邊,維科夫小心翼翼地讓潛水器滑到客輪邊。然後將其停住。 施瓦澤開始幹活。 他從腰間的一個盒子裡取出一個手掌般大小的燈,打開後裝在潛水頭盔上。微弱的燈光剛好夠照亮潛水器和其上面與其緊挨著的船體部分。 施瓦澤小心謹慎地解開前兩根尼龍繩,抽出其中的一個鋼球。在水的浮力作用下,操作起來顯得十分輕鬆。 在離螺旋槳大約兩米的地方,施瓦澤把鋼球的下部推到龍骨上面大約三英尺高的船體部位,用左手扶著鋼球,用閑著的右手打開其上部中間的一個蓋子。他翻出傾斜開關,它可以通過一個安裝的蓄電池啟動電磁吸附裝置。然後,他又蓋上了蓋子。 鋼球緊緊地貼在了船體的外部。施瓦澤又檢查了一遍,他用雙手揪住鋼球,使勁搬動,但鋼球卻紋絲未動。估計它如此結實地吸附在船體上30天不成問題。這是安裝的蓄電池的最長使用期。 在潛水燈的燈光中,施瓦澤向維科夫打了個手勢。他們兩人一起將潛水器拖至客輪的另一邊。 施瓦澤只用了五分鐘,就在客輪的另一側將另一個鋼球安裝完畢。然後,他關上了燈。維科夫開動潛水器,兩人又慢慢地來到「廷托萊托」號的船首。 在離船首三碼遠的地方,施瓦澤將另兩枚鋼球分別安裝在船體的兩側。他總共用了不到25分鐘時間就幹完了這項工作。 幹完之後,他們毫不耽擱,立即往回趕。水下潛水推進器帶著他們向公海駛去,由於已經沒有了那幾個鋼球,速度比來的時候要快得多。 「瑪薩佩克」號快艇仍還停在原來的位置。 維伯、達拉斯和查斯卡把潛水器拉上甲板,用纜繩系在後甲板上,在上面蓋上一塊帆布。維科夫和施瓦澤在船艙裡脫下他們的潛水服,布克·達拉斯則啟動了快艇。到位於南奧斯特海灣的泊位,他們需要開將近兩個小時。 「聽到有無線電對講機的聲音嗎?」維科夫美美地喝了一口威士忌,問道。 卡爾德·維伯笑著搖搖頭。 「沒有任何聲音。我們在『廷托萊托』號上的朋友好像已經暫時接受了他們的命運。」 通常少青寡語的施瓦澤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獰笑,狠狠地說: 「龍骨下面一共放了20公斤TNT……」 午夜前一個小時。 乘客中還沒有人想去休息,幾乎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堂裡,有的在閒談,有的在下棋,以此消磨時間。從船上所有公共場合和乘客的客房裡安裝的隱形音響裡,傳出輕輕的音樂聲。塔卡拉船長想以此不使氣氛降到最低點。 我搬進B艙的一個空客房,讓人給我送來一壺咖啡,還一直在思考盧卡一格諾維澤這個問題。 當煙灰缸裡的煙頭堆得快滿了的時候,我終於停止了苦思冥想。 我相當瞭解西西里人。看到他們的內心世界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當他們表白其真誠的時候,人們同樣也很難相信他們。 我決定,先處理簡單的、容易處理的事情。 「廷托萊托」號客輪畢竟還由於隔離檢疫處於極大的危險之中。塔卡拉船長安排他的全體船員在甲板上站崗。另外,每次有一個官員在指揮塔上站崗。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生能令哨兵拉響警報的事情。 我走出我的艙房,來到A艙。 我敲了敲普希尼醫生的治療室的門。裡面無人應答。也許這位船醫此時正在大堂裡或是在官員餐廳裡。但我知道,他的實驗室將要晝夜連續工作,要進行不斷的檢驗。尤其是要證實,船上乘客或船上所有工作人員是否已經受到傳染。 我又走到下一個門前,敲了敲門。 「請進。」裡面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推門走了進去。 她在工作臺旁轉過身。桌子上的小玻璃盤和試管在霓虹燈的照射下閃閃發光。這個女人長著一頭黑髮,身材苗條,個子比我低半頭。她身穿白大褂,黑眼睛疑惑地望著我。 在此之前,我已經看過船上工作人員名單,因此知道,莫娜·克琳娜是「廷托萊托」號客輪上除辛西婭·盧卡以外的惟一一名女性。 「請問,您有什麼事嗎?」這位普希尼博士的助理醫生表情困惑不解地問道。 我通報了姓名,並向她出示了證件。 「聯邦調查局?」她不相信地低聲說道,「也就是……警察。是這樣嗎?」她的英語講得十分流利,幾乎沒有任何口音。 「美國聯邦調查局警察。」我說,關上身後的門,靠在門上,收起我的證件。 「可我……我根本不知道,您在船上……」 「我沒有把我的在場張揚出去。」我說。 她用一隻手扶著桌角,另一隻手很不自然地擺弄著白大褂上的扣子。她的目光四處看著,多次掃過我。 「那麼——您偏偏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呢?」 「不是偏偏。」我說,「我從普希尼醫生那裡得知,是您做的重要的實驗室檢驗工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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