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傑瑞·科頓 > 恐怖飛行 | 上頁 下頁 | |
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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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拉爾德·拉弗特!名字沒錯。在海軍陸戰隊受過培訓。由於傷害他人身體和偷竊同事錢物被從軍隊除名。後來由於暴力勒索曾兩次受審,因證據不足無罪釋放。兩年前舉辦畫展取得成功。」 「他畫畫?」 「畫畫和製圖都行。他是個天才,好像是被一位時裝女製圖家發現的。後來她組織了他的作品展覽,向新聞界薦舉了他。」 「先生,不過我認為他不可能因為自己的畫而得到五百萬美元。」菲爾說。 「當然不會。可他賣畫就足以在學院裡彌補他所受教育的不足。」 「或許我們知道發現他的那位女繪圖家的名字。她叫莉莎吧?」 「沒錯,傑瑞。她叫莉莎·富蘭克林,就是他隨身帶著她相片的那個女人。住址是:克裡斯托弗街26號。她住在格林威治村的一所小房子裡。我讓人打電話,但沒人接。請你們走一趟吧!」 「可以,先生。錢被搶劫了嗎?」 海先生搖搖頭。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報失共有六種貨幣的這五百萬美元。」 一幢小房子前面帶一個小小的花園——在村子裡還有這種老式住宅。外面是傳統的花飾,裡面涼爽宜人。白色的皮椅,黑色的玻璃板,鍍鉻的架子,無不散發著現代氣息。 死去的男子的照片鑲著銀框放在寫字臺上,邊上靠著一台日本錄音機。 沒有暴力的跡象,然而我們都知道在這套住房裡發生了非常事件,因為鑰匙還從外面插在鎖孔裡。 我小心地抓住錄音機,摜動「放送」鍵。 一個男人的聲音:「說吧!」 有一個人的喘息聲,抑制著的呻吟。接著是一個女人猶猶豫豫的聲音: 「親愛的傑拉爾德,賦予你……」 我摁下「停止」,然後又倒回,再次按「放送」鍵。 「說吧!」一個盛氣淩人的殘暴的聲音。 我擰到最大音量。 「親愛的傑拉爾德,賦予你一樁重要委託的人扣留了我。全得看你,我們是不是能再相見。只有當他得到與那些錢等值的數量時,我才會被他釋放。否則我就會喪命。請別扔下我不管,傑拉爾德。照這人說的做。我肯定他會遵守他的諾言。 「你該不會忘記我吧,傑拉爾德?!請快回來……」 我關掉錄音機。 「現在怎麼辦?」菲爾問道,眼睛並沒有望著我,而是從我身邊盯住那張照片。 「這得由海先生決定!」我回答。 我很高興,不是由我來決定莉莎·富蘭克林的命運。 「您的行李超重九磅,拉弗特先生。」希臘航空公司辦理登記手續的女服務員客氣地說。 「行,我付超重費。」我邊回答,邊從磅秤上拎起黑色鱷魚皮箱。 「行李不托運嗎,先生?」 「不,我隨身攜帶。」 「皮箱太大,不宜帶入機艙,先生。只允許隨身攜帶手提行李。請您把皮箱交付托運。」 我微微一笑,或者確切地說,我朝她露一露我的牙齒。 「親愛的,我是頭等艙旅客,如果您阻止我把該死的皮箱帶進飛機,我馬上改訂泛美航空公司的機票。」我提高了嗓門,「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在十一小時的飛行中以打瞌睡、吃東西和觀看三流影片來打發時間。我必須工作。」我敲打著箱子。「在你們這架該死的飛機裡我將決定由哪位姑娘在一部好萊塢的輝煌巨制中擔綱主要角色,而我得一一過目這箱子裡的上千張照片,挑選出其中的一位姑娘。」 她讓步了。「您請便吧,先生。如果領班提出批評,我們公司就會給我警告處分了。」 「我一回來您就告訴我。」 我招手喚過一個行李員,向他指一下箱子。行李員立即把皮革包裹著的五百萬放在他的行李車上。 「幾號登機門,先生?」 「16-A!」 第一道小小的障礙我總算越過了。把箱子放在飛機的行李艙裡托運是非常冒險的事。經常會出現行李沒有到達預定地點的情況。我可不願意冒非得在孟買找箱子不可的危險。再說,看上去很有誘惑力的行李有時候在交托和裝載之間的時間裡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大飛機場正如大城市一樣,也有自己的黑幫組織。我瞭解這個情況,因為我曾經就試圖阻止過某空港黑幫的惡劣行徑。 行李員把箱子抬到監控傳送帶上。我在一旁瞧著它滑過監控裝置,並且自動通過欄木。 沒有警告信號!沒有燈光閃動。 射線對紙張不會作出反應,而左輪手槍我已經留在家裡。 我把皮箱拖進飛機機艙。 一位航空小姐接待了我。 「您的位置是4A,先生。我可以替您提箱子嗎?」 「我自己提。我可不願意把您壓垮了。」 這是一架大型噴氣式客機。對於所有的航空公司來說,似乎都值得以大型噴氣式客機飛往紐約,而無論飛機來自哪個國家。在紐約居住著那麼多原籍為本土的希臘人、德國人、伊朗人、中國人、日本人,單是親戚的造訪就足以把所有的大型噴氣式客機塞得滿滿當當。 儘管如此,頭等艙裡還是有空閒的位子。我看了看周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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