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鑽石的殺機 | 上頁 下頁 | |
三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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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洛伯是不是你古董首飾的一個去處?」 「絕對不是。」 「我們假設本婉律說的是真話,那麼她賣了一隻石榴石的墜飾給你。你把它怎樣處置了?」 「我經由生意管道把它處理了。」 「不是給了麥洛伯先生?」 「絕對不是。」 「但是後來出現在麥洛伯手裡,又突然變了鑲翡翠的?」 邱信德的手又忙於抓頭髮了。「當然,極有可能不是那同一只墜飾。我對到底是不是石榴石記得不怎樣清楚。」 「懂了,你只是隱約對墜飾有一點記憶,於是你希望調查一下。對嗎?」 他眼睛閃光。「是的,就是這樣的。」 「你現在記不起來,當初你買下時到底是紅的石榴石,還是綠的翡翠?」 他什麼也不說。 「像你這樣地位的人,以古董首飾為副業,會不會忘記花10元錢買下了一隻真正值錢的墜飾呢?」 「我見到這只墜飾時,墜飾上是沒有鑲翡翠的。」 「你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只墜飾?」 「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自本婉律那裡買來的首飾中,有一隻墜飾很像這件事裡首飾的設計。事實上,要不是我翻一翻以前的紀錄,我連她的名字都忘了。我只是想幫幫你忙,賴先生——不是要給自己找來一大堆的不方便。」 「在這一類的案子裡,事情的結果往往是無法預料的。」 「可能是真的。」 「在我看來,本婉律是用來引開我注意力的。」 「抱歉,我以為我是在幫你的忙。」 「她很鎮靜,自己知道該說什麼,和善,言無不盡的人。事實上,她十分合作。合作到我認為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賴先生,我向你保證,絕對沒有這一類事。」 「你看看,怎麼解釋這種可能性,那個墜飾是由本婉律賣出來,賣給你的。你交給了你不願意說出來的生意管道,不知怎樣墜飾到了麥洛伯的手裡。麥洛伯除去上面的石榴石和人造紅寶石,代替以非常好的翡翠,交給你來監賞,你把它帶去牛班明店裡估價。你又把它拿回來,交回給麥洛伯,麥洛伯立即又把這些翡翠拿下來——可能是要把石榴石和人造紅寶石放回去。」 「給你這樣一說,做這一件事做得毫無意義呀。」 「你能不能換一種說法,使這一件事有意義呢?」我問。 「不行。」他承認道。拉起他自己耳垂來。 「你自己在這件事裡也相當突出。」我說:「首先,墜飾到的是你的手中,是你出售出去的,有個人買下,把翡翠鑲進去,他帶給你叫你拿去給牛班明估價。你還自稱這是你的副業。你自己像是羅馬。」 「什麼叫——像是羅馬?」 「條條大路都通到羅馬。」我說。 他仍不斷拉他自己耳垂。「我猜只有一種解釋。」他說。 「什麼解釋?」 「我從本婉律那裡買來的墜飾,不是麥洛伯交給我去估價的那個——但是,我能夠發誓那兩個墜飾是一樣的。」 「一開始,你並沒有注意到它們的相似?」 「沒有,因為我只注意了寶石,沒有注意墜飾本身——你——你懂我意思。」 「我不懂。」 「這樣說好了,我自本婉律那裡買過來那墜飾那件事,我早就忘了。當我體會到麥洛伯那墜飾重要性的時候,我才想起曾經有過本婉律賣給我的墜飾,和這個一模一樣。」 我說:「那個墜飾是古董飾物的一個代表作。很可能有不少數目的這種墜飾,在市上流行過。」 「這是可能的——是的。」 「而這些貨中,有一個可能鑲了石榴石,另一個可能鑲了翡翠。是嗎?」 「這當然是一個可能性。但,老實說,賴,我仍認為麥洛伯所有的一個墜飾,就是我從本婉律那裡買來那個。」 「那麼,查出麥洛伯是從那裡得來的——就變成當前最重要的一件事了。」 邱倍德說:「給你這樣一說,事情就不好辦了。」 「為什麼?」 「為的是我不可能把這些古董首飾出路說出來給你聽的。首先,這樣做會違反我客戶的利益的。再說,這樣會封死我自己一條很好的財路。不過我可以這樣說,很可能麥先生在死的時候,是在自己做一點偵探工作,他要知道這件墜飾怎麼會鑲上翡翠的,或是這翡翠從哪裡來的。」 「這樣說來,那個從你手上把古董首飾買去的人,是他在玩花樣?」 「我沒有那麼說。」 「那麼麥洛伯,他是南美洲政府的朋友,翡翠在南美是完全由政府控制的。麥洛伯想為他朋友做一點偵探工作。是不是?」 「我不過是想在妨害職業道德情況下,告訴你這個可能性而已。」邱倍德說。 「謝謝。」我告訴他:「我會再仔細想想。你給我本婉律的消息,我抱歉我的反應方式不太對。我現在知道,你比我想像中要精明得多。」 「謝謝你,我也自己認為如此。」邱信德說。他向我道晚安。 我走回街頭,開始要坐進我的車子,自然地四處看一下以確定自己環境。 我車子的100 尺以內,另外還有兩輛車停著。每輛車裡有兩個人。那是早些時跟在我後面的兩輛車。 我坐進車去,把車開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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