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鑽石的殺機 | 上頁 下頁 | |
三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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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車沒有一輛有一點要跟蹤的樣子。我從背後頸項以下開始涼起。這些人假如是跟蹤我來到這裡的,他們非得有通靈的千里眼才行。我看他們也不像很聰明的人,早先我也甩掉過他們,但是他們現在這裡,就在邱倍德的辦公室門外,等著我出來。 §第十五章 我走進我們偵探社所在的大廈時,天已經黑了好久了。晚上要進大樓時是要簽名的,簽名簿保管在開電梯的人手裡。我把名字簽上簿子,才發現他臉上奇特的表情。 他用很低的聲音對我說:「有人在等你,先生。」 我轉身,看到一位男人自大門旁一個隱處走出來。他全身都是「便衣」味。他自我肩頭湊過去看我在簿子上簽的名字,他說:「喔!喔!」 「有什麼問題嗎?」我問。 「我們在找你。」 「逮捕嗎?」 「怎麼會想到是逮捕?」 我說:「你全身不論哪一點,都可以知道你是條子。」 這句話使他受窘了, 他可能自以為已經像是度假的老師或出差的總經理了。「聰明,嗯?」他諷刺地說。 「當然,我是在全國最好的幼稚園畢業的。畢業的時候我還代表全班同學致詞呢。」 「喔,少來!」他厭煩地說:「警官要見你,我們走吧。」 「哪一位警官?」 「佛山。」 「他一定知道我辦公室在哪裡,否則他不會派你來的。」 「你來不來?」 「不一定。」 「必要時,我們可以把這件事公事化的。」 「發張逮捕狀?」 「也許是一張通知出庭書。」 「為什麼?」 「警官會對你說的。」 我說:「朋友,我不要別人說我不肯合作。但是我見過佛警官,該說的都說了。」 「這件事不同,你沒有說過。」 在這位大個子,溫怒,固執的腦袋裡面,看得出腦子的紋路不多。 我說:「我不去,佛警官還能動粗不成?」 「他叫我來帶你,只有兩條路,跟我去,或是不肯去——我只知道這些。」 「那我們去。」我說。 「你肯坐我車去?」 「不行,我自己有車,我跟你後面。」 「為什麼不跟我坐我車去?」他懷疑地問。 「我要回來的時候,可以用不到你們送我回來。」 他想了一下,他說:「好吧,我的車在對面。」 「我的車在公司停車位。」 我們經過大廳,便衣自停車處把車開到我們停車的停車場出口,把出口堵住。他等我把車開出來,他對我點一個頭,開始在前開車,自後望鏡中看我跟在後面。 我們自7街望西行,切過費格洛沙到威爾夏,自威爾夏大道開向好萊塢。 便衣並沒有告訴我我們要走多遠。他用固定的速度徐行著。看來像是要向海灘行去。不斷地他故意慢行到前面正好變燈,使我可以跟近於他。他要確定不能在他通過後,交通信號正好變燈。他是個多疑,依規定辦事的警察,他不冒任何不必要的險。 他突然給了一個左轉的信號,我們就向南行了。前面這個區都是較古老的大房子,有院子的住宅,單是維持費每月都在十位薪水階級薪水以上。 附近的人家散發的都是保守的繁榮——白灰牆房子、紅磚瓦屋簷、棕櫚樹、草坪、陽臺、車道連接至屋後的三車車庫,車庫上有駕駛的住處。 帶的人把車靠向路旁。 我向前看就知道他要去哪裡。一輛警車停在一個這種住宅的前面。 我也停向路邊,把引擎熄火,把車燈關了。帶我來的人再把車開前,到房子前面平排停在警車旁,他對在前面值勤的警察說幾句話,坐在車裡等候。 那警察進去,出來,向我的便衣說幾句話,又去站在原地值勤。便衣把自己巨大身體自車中擠出來。走到我停車的地方,他說:「好了,我們進去。」 我們經過守衛的警察,走上通向前面門廊的寬大梯階。大門打開。佛山警官自上面走下來接我們。他問:「知道這是什麼人的家嗎,賴?」 「我知道的。」 「怎麼會知道?」 「從地址。夏合利給過我們這地址。」 「來過這裡嗎?」 「沒有。」 「對夏合利,你知道些什麼?」 「不太多。」 「知道他工作性質嗎?」 「沒什麼有價值的。我記得你以前問過我的。」 「我知道。」他說:「從那次後事情變更得很多了。」 「夏合利出什麼事了?」我問。 他沒回答我,但是用銳利的眼光無聲地看著我。 如此看了幾秒鐘後,他說:「你怎麼知道他出事了?」 我生氣地說:「你少給我來這一套了。一個便衣把我半路找到。我們老遠開車來這裡。一輛警車停在門口。大門外有警察守衛。你自屋裡出來問我夏合利。我要還不知道夏合利出了事,我還能混飯吃!」 「夏合利曾經要你給他做保鏢,是嗎?」 「是的。」 「他在怕什麼?」 「我不知道。」 「你認為他在怕什麼?」 我說:「我半點也不知道。」 「當有人來雇你做保鏢時,通常不都該問一問他在怕什麼,為什麼要保鏢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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