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鑽石的殺機 | 上頁 下頁 | |
一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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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已經告訴他們的,可能不是該告訴他們對的方式。我也已經罩了你夠多了。但是,在你自己鑽進去探到退不出來之前,你最好能改變一下你的說法。告訴警方,那墜飾上的翡翠都被拿掉了之後,你根本就不認識了。現在你又想了一下,你記起來以前見過——」 「不行,」夏合利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一定不能把羅小姐抱在裡面。我已經決定我們用一切力量要把羅小姐置身事外。」 「假如她自己告訴佛警官她告訴我的故事,這件事就可以結了。」 「對墜飾的追查也許中止了。但是,一旦大家知道了她是墜飾的主人,一定會有很多不愉快的宣傳隨之而來的。」 「墜飾以前的主人。」我糾正他的話。 「隨你怎麼說。」 「不是隨我怎麼說。」我告訴他:「該是照你要的方式說。」 「是的。」他說:「非常感謝你,賴先生。我對你這種忠於客戶的說法,非常高興。」 「忠於以前的客戶。」我又糾正他道。 「怎麼說?」他問。 我說:「你曾請過我們為你做一件事。我們做完了,交易完成了。我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們。我們倆無牽無掛。套句老話叫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和你沒有關係了。」 他說:「賴,你這種想法我不贊同呀。」 「為什麼?」 「我認為在這件事上,你還應該站在我這一邊支持我。」 「哪件事?」 「整個這件事上。」 我說:「就我們偵探社言,你來是要找出有關墜飾的去向。我們弄清楚了。」 「但是,又產生了其他事件了。」 「對其他的事,你最好親自來一趟和白莎磋商磋商。」我說:「據我知道警探們會去訪問羅秀蘭和霍勞普。」 「為什麼?」 「常規,看看他們會不會知道一些也許有用的事。」 「唐諾,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夏合利道,突然他像是急著要收線了。 「別客氣,別客氣。」我說,把電話掛上。 我開了公司車回到偵探社去。 晨報的第一次發行已經在街上可以買到了。謀殺的事在報上,烏鴉的照片在報上,還有現場照。另外就是那墜飾。真如一般案件發生一樣,各報各記者都自己有自己的推理。打高空打得天花亂墜。 我看到一位所謂刑事記者的報導,他報導說:「據可靠方面報導,佛山警官曾盡一切可能方法訊問過那只烏鴉,把烏鴉所說的每一個字記下來,最後得一個結論,神秘的殺人犯把一把刀刺進死者背後的時候,顯然死者正在打電話。」 「佛山警官請求記者呼籲:當時,那一位女士或先生,在和麥洛伯通話的,請趕快和警方聯絡。」 「在桌上的點二二口徑自動手槍,也是偵查重點。這支手槍在命案發生的同時,曾經發射過。但是在閣樓裡,怎麼找也沒有見到彈頭。警方的理論是麥洛伯曾發射這支槍,子彈打中了兇手,所以本案的兇手是受了傷的。」 「警方已在附近的醫院、診所、醫生方面布了線,兇手被迫就醫時,就難逃法網。」 突然,電話鈴響起。 我猶豫一下,心裡在想要聽還是不聽。然後我拿起電話,偽裝自己的聲音道:「這是清潔工。想找什麼人?」 對方的聲音我聽到過,一時可想不起是什麼人。聲音柔和,很好聽。「對不起,麻煩你了。我在想找柯賴二氏偵探社的賴唐諾先生講話。你先生既然是那裡的清潔工,不知能不能告訴我,這樣晚上怎麼能和他聯絡法?」 「請問你是哪一位?」我問。 「我不願意留下姓名——不知你能不能告訴我怎樣能和他聯絡——」 「你一定得留下姓名,否則——」我打斷他的話說。 「對不起,先生。我真的不能告訴你這一點。這是一件比較機密的事件——」 我聽出聲音了,那是邱信德。我說;「等一下,有人進來了。可能是賴先生,——喔,賴先生,晚安。有個電話一定要你聽,他說是要緊事。」 我又回向電話道:「好了,賴先生來了,他來接電話。」 我放下電話,在辦公室走著,使對方可以自電話中聽到腳步聲。我拿起電話,用我本來聲音說:「我是賴唐諾,請問是什麼人?」 「喔,賴先生,是邱倍德。」 「嗯。」 「我很欣賞今天佛警官向你查問時,你回答的態度。非常有技巧。」 「謝了。」 「看到報紙了?」 「是的。」 「我已經找到了那一位,一度擁有這個墜飾的人。我不知道你是否仍有興趣繼續調查。」 「他叫什麼名字?」 「本婉律。」 「住址在什麼地方?」 「9 街上的許願井公寓。我手頭上沒有她的公寓號碼,但是到那裡你可以看名牌。」 「我知道那地方。」我告訴他。 「怕你想知道,所以告訴你」 「謝了。」 「有用處嗎?」 「倒也不十分有用。」我心情愉快地告訴他道:「我受雇去做一件事。我做好了,也收了款了,事情結了。不過你對我的好意,我謝謝你。」 「喔,不過我告訴你,」邱倍德道:「我看來這件事有調查的必要。」 「那麼你應該和佛山警官聯絡一下。」 「不行,不行,我不能這樣做。你該瞭解——發生了那麼許多事——我覺得最不能打交道的是警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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