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鑽石的殺機 | 上頁 下頁 | |
一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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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山警官用手指在辦公桌子上敲著。「麥洛伯為什麼要一再鑒定這墜飾的真正價值,然後又把墜飾上的翡翠一顆顆地挖出來呢?」 我說:「也許是一個小偷把這些石頭弄下來的。」 「去你的!」佛山道:「翡翠是由麥洛伯親手取出來的。我們在他辦公桌抽屜找出一套完整的珠寶匠工具。 石頭是他親手取下,在他藏起這些石頭來時,他把6顆放在烏鴉鳥籠裡,他認為別人不可能發現的。他放兩顆在桌上,一起是8顆了。」 「十三分之八。」我說。 「不過。」佛警官道:「後來我們在浴室裡,拆下洗手盆下面『U 』型管,目的是看著兇手有沒有在那裡洗洗手洗掉手上的血跡,你知道什麼,在『U 』型管中我們發現了另外5顆相同的翡翠。」 「那不錯。」我說:「翡翠一顆也不少了。」 佛山生氣地看著我。他說:「你且告訴我,麥洛伯為什麼要把墜飾上的翡翠都拿下來,5顆放進洗手地下水道去,6顆放進鳥籠裡去,只留2顆在桌子上。」 我說:「我想你把我找到這裡來,不是要我做顧問吧?」 「你真他媽對了。」佛山說:「我把你找來是收集證據的。我要事實。你所說的要是有什麼胡說八道,老天,我一定要你的執照泡湯,賴唐諾。」 我說:「我認為你問的每一個問題,我都已經答過了。」 「喔,當然!」他挪揄地說:「你每個問題都答過了。你對我用處大得很,另外兩位男士也都很幫忙。但是,我笨,我覺得我仍是入寶山空手而返。」 我說:「你累了,你太緊張。最近你工作太多了。據我看來事情不複雜。我被人請來調查墜飾出了什麼事,它為什麼不見了,現在在什麼人手上,為什麼在他手上,等等。我就發動,開始一家家珠寶店去跑——」 「而你所跑的第一家,」佛山說:「就正好是一下中的。不必再跑別家了。」 我說:「倒也不是完全湊巧或是幸運,警官。我知道牛班明是翡翠的專家,所以我首先來這裡。」 「而牛班明告訴你東西在他那裡?」 「別傻了。」我說;「牛要保護他自己客戶。」 「你是指他告訴你他不知道這件事?」 我說:「我是指,他百分之百沒有告訴我任何消息。」 「假如你知道他不會給你消息,你又為什麼來找他呢?」 「我來找他時,我不知道呀。」 「但是你見到他後你知道了。」 「是的。」 「又如何?」 「沒怎麼樣。」我說:「因為某種比較重要的事發生了,所以我就被通知不要再在這件事上下功夫了。就這樣。」 「但是這件後來發生的重要事件,又把你帶到了這個墜飾上來了,是嗎?」 「老實說,是的。」 「老實說個鬼!」佛山大喊道:「你告訴我這些,是因為你知道這些都是我知道的。現在告訴我墜飾怎麼會到麥洛伯手上去的?」 「我一次次告訴你過,警官,這是我無法告訴你的一件事。但是我能告訴你,由於這墜飾的出現,我的當事人能有機會找到那位女人,懇談後發現,是她自己把墜飾放出去,想去換一些別的珠寶首飾。她在幾個月之前就賣掉了那墜飾。這就是一切了。你該看得到,在這件事裡,這位男人對他的這位——年輕女士非常坦白。而且問過她——」 「年輕女士?你說。」佛山警官打斷我活道。 「是的呀。」 「喔,那麼就是這一種老套的事羅?」 「我沒有說呀。」 「你自己漏出來,而我給你說出來而已。」 我說:「當然,你怎麼做結論是你的事。我可沒有講呀。」 「喔!又來了。」佛山厭惡地說:「還不是老套的一件事。有錢的乾爸,有一天認為她把他送她的禮物賣掉了。但是——老天,賣掉也是事實!」 「他現在並不這樣想了。」 佛警官的笑聲是粗野的。「當然不會了。因為她給了一個哩由,灌了他一點迷湯。她看著他的眼,告訴他發生什麼事了,老頭子昏了頭,相信她了。我現在還有一件事要知道,唐諾。那個麥洛伯是不是那個傻老頭?」 「我認為麥洛伯絕不會是任何女孩子的傻老頭。」 「有理,」佛警官道:「還有一個問題。他是不是突然插進來的競爭者——」 「我不認為麥洛伯對那墜飾的關心和羅曼史有關。」我說。 「我來告訴你。」邱倍德堅持地說;「那單純是因為他懂得簽定翡翠。那墜飾上的翡翠不是普通的,而是極品。我認為牛先生出價太低太低了。而我認為他出那麼低價,是有了偏見,也看到那墜飾本身又老式又上氣。他想那些翡翠不會太好,否則老早就被人拿下來重新鑲過了。老實說,我向麥先生提起過,把這些翡翠拿下來,重新鑲在一個新式的首飾上,可以賣掉而得到一筆小小的財富——還不止是小財富。我認為這是為什麼他要把這些翡翠拿下來——但是,發生了意外了。」 牛班明清清喉嚨。「各位先生。」他說:「我來老實說。我對那墜飾是太匆忙地給了一個估價,我是因為那首飾太老式有了偏見。可能我對翡翠根本沒仔細去看一下。翡翠是很奇特的東西。我現在回想那墜飾上的翡翠色澤確很特別。那個時候我就看到——但是,可以說沒有仔細看到。我看走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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