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最後的法庭 | 上頁 下頁
三五


  「我盡力而為。」

  「剛剛提到的那天下午你在我的辦公室工作?」

  「是的。」

  「你對寶石的知識知道一些嗎?」

  「不多。」

  「你知道真假鑽石的區別嗎?」

  「不需要專家也看得出來,那些都是高級品的。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你向被告買的那些寶石嗎?」梅森問。

  「什麼意思,說我買的?」

  「你有付他什麼代價嗎?給他什麼酬報的?」

  「當然沒有,」她叫起來。

  「你付給歐文先生那些寶石什麼代價嗎?」

  「沒有。」

  「那你該知道那些寶石並不屬￿你?」梅森問。

  「是送給我的。」

  「呃,那你認為是你的東西囉?」

  「我覺得我是落入了圈套。我覺得那些人會說我去他們辦公室偷了他們的鑽石。我不會上當的,我知道他們不會那麼簡單給我兩顆鑽石說是要我不可以說出信件的事。」

  「你說鑽石是他們給你的。到底是吉佛生還是歐文給你的?」

  「歐文先生。」

  梅森觀察了這位怒氣衝衝的證人一會。繼續問道:「你和被告通信是他在南非時開始的?」

  「是的。」

  「寫情書給他?」

  「不是情書。」

  「那些信的內容你不願意給陪審團知道嗎?」

  「是一些無聊的信,梅森先生。請不要牽強附會什麼。」

  「我問你的是,」梅森說:「信件的性質。」

  「是一些無聊的東西。」

  「你是說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

  「你想要回去?」

  「我覺得……噢……一切都很愚蠢。」

  「所以你想把信要回去。」

  「是的,很急切。」

  「那末,為了取回去,你不惜犯法?」

  「我要拿回信件。」

  「請你回答問題。你不惜犯法把信要回來?」

  「我不知道進入一間辦公室拿屬￿我自己的東西是犯法。」

  「你相信使用一把萬能鑰匙進入別人的房間,以便取得特定的東西是合法的嗎?」

  「我只是設法拿到我的所有物而已。」

  「你相信用萬能鑰匙打開那一扇門是合法的嗎?」

  「我……我並沒有徵詢律師確定我的權利。」

  「你用來開門的那一把鑰匙是哪裡來的?」

  「我沒有說我有鑰匙。」

  「你已經承認是在你知道吉佛生和歐文不會在的時候進去辦公室的。」

  「是又怎樣?我是去拿我自己的東西的。」

  「如果你有鑰匙打開那間辦公室的門,你從哪裡來的鑰匙?」

  「一般人是怎麼弄到鑰匙的?」

  「鎖匠?」

  「也許吧。」

  「你是從鎖匠那兒弄到開啟那辦公室的鑰匙嗎?」

  「我不要回答鑰匙的問題。」

  「如果庭上指示你回答這個問題呢?」

  「基於類似的證辭可能導致我自己傾向犯罪意圖,我可以拒絕回答。因此我不必回答。」

  「我懂了,」梅森說:「但是你已經承認是非法進入該公司了。因此現在才來防患未然太遲了。」

  「好,如果庭上准許,」哈米頓·巴克說:「我願意聽聽這個意見。這個問題我仔細想過。庭上會注意到證人只是說明她是在被告和同事不在時進入辦公室的。她沒有說她是『如何』進去的。根據她現有的證辭,門也有可能是未上鎖的;再說該辦公室算是一個公共場所,隨時都會有公眾來談生意,一道未上鎖的門,打開進去並無所謂不合法情事。因此,證人的立場,如果她覺得有必要,是可以拒絕回答足以導致犯罪傾向的問題。」

  哈特萊法官皺著眉頭說:「對於檢方所請來的證人來說,這倒是頗不尋常的,檢察官先生。」

  「這是不尋常的案件,庭上。」

  「你希望聽取這個觀點嗎,梅森先生?」哈特萊法官問道。

  梅森微笑著說:「我想再問證人一些問題。」

  「我反對這個觀點再有任何反詰訊問,」哈米頓·巴克說,他的聲音不快而乾澀。「證人已經很清楚表明立場。辯護律師不敢就本案的要點訊問,所以他盡在雞蛋裡挑骨頭,讓這位年輕的女人陷入混亂的情緒,好像一隻貓戲弄老鼠那般,試圖引起陪審團對證人的偏見。證人已經把她的立場說的夠明白了。她拒絕在這種情況之下回答問題。」

  梅森微笑說:「曾經有人試圖引發陪審團的偏見。我並不想讓陪審團抱有偏見。我只是要替陪審員獲取他們想要的內情。

  「當檢察官在對吉利先生所做的問答之中,企圖引起陪審團的偏見對付被告時,我吭都沒吭一聲。現在你倒有說辭了。」

  哈特萊法官微笑。「異議駁回,繼續你的問話。」

  「你願意告訴我們,提供鑰匙給你開鎖進入南非寶石公司的人,叫什麼名字?」

  「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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