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最後的法庭 | 上頁 下頁 | |
二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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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攔了出租車,可能告訴司機說,後面有車子跟蹤,希望把它甩掉。那司機相當機靈,交通號志快變的一瞬間,沖過十字路口。我屬下的車子因此被交通警察逮住。想告訴警察緣由後繼續追蹤,偏巧警察很不喜歡私家偵探,訓了一頓,開好違規罰單,對方的車子已經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一般只要亮出身分證明,說要追蹤那部車,就會放行了。偏偏那個警察直到歐文看不見,也不肯放行。嘿,再怎麼發牢騷也沒有用,我想說的是歐文那傢伙早已知道有人跟蹤。 「一定一開始就準備甩掉跟蹤的人。除非對方是傻子,否則只要有心,就拿他沒辦法。」 「後來怎麼辦呢?」 「跟平時一樣,派人監視他的公寓,等他回來。」 「沒回來嗎?」 德瑞克點點頭。 「啊呀,女的呢?」 「瑪利娜·蕭蒙嗎?你以為可以輕易查出吧。」 「那也失敗了?」 梅森焦躁地插嘴。 「不是已經發現梅·喬妲嗎?」 「這是全部?」 「是全部。」 「唉,算了。瑪利娜·蕭蒙的失敗故事只聽聽就行。壞消息一起說吧。」 「要找從那平房開出的出租車司機可真不容易。總算找到他探詢了,倒是一個記憶非常好的人。他說載了一男一女,四個皮箱和一個手提包到機場去。」 「然後怎麼樣?」 「不知行蹤了。」 「拿那麼多行李,還帶一個自己不能動的男人,不會從機場消失吧?」 「說是這麼說,不過總會找到,再給我一些時間。」 「打算怎麼進行?」 「一個個探詢往返機場的司機。有一男一女、四個皮箱、一個手提包這樣明顯的標誌,總會有辦法。雖然那是班機接連抵達,像瘋人院那樣鬧哄哄的地方,但……」 「不錯,保羅。歐文那傢伙臨行時丟下一句話:你們怎麼找得到?不過,有四個皮箱做標誌,不會找不到吧?」 「聽他這麼說的時候,我也以為如此。」 「你直接到機場去了?」 「啊。」 「保羅,一定到什麼地方去了。」 「不錯,到什麼地方了。只有沒去的地方很清楚。」 「沒到什麼地方去嗎?」 「沒坐上飛機。至少沒坐上那時刻起飛的。」 「怎麼知道?」 「曾問搬運行李的人。那司機說,皮箱重得很。每個都有四十磅重。於是,我去查了一下飛機。」 「報名調查嗎?」 德瑞克露出不悅的表情: 「太看不起我了,派瑞。總之,抓住劃票人員,從行李超重費這方面查問:某某日某某時,有沒有賣出兩張機票?但回說:沒有。問剪票人員,也回說沒有。問機內人員,也仍舊不行。因此,我下了結論:她沒有坐上飛機。付款給出租車司機,卸下行李,立刻又攔另一輛出租車離去。」 「車子找到了沒有?」 「正在找,由我屬下負責。但是,這種工作就像抓住穿迷你裙和貼身毛衣的女人問道:小姐,你記得昨晚在街角拉客時的男人面孔嗎?」 梅森也笑了: 「呣,也許吧,保羅。把話題轉回到梅·喬妲吧,地方檢察官為什麼扯出她來呢?」 「因為有事想問她。」 「那訊問完了,大概會釋放吧。」 「還不知道。」 梅森搖搖頭: 「別忘記,她曾回家把身邊物品塞進兩個皮箱再離去,不要忘記這件事。」 「為什麼?」 梅森莞爾微笑: 「知道嗎,保羅?這是關鍵所在。答案只有一個:地方檢察官想申請要她做重要證人。從檢察官的期待看來,檢察官對她所說的事情一定非常感興趣。」 「是說沒有比她更重要的證人嗎?」 梅森想了一下,微笑隨即在臉上緩緩展開: 「如果她說了真話,也許會真的說出來,但是我不以為能從她口中探到比我所知更多的消息。」 「為什麼?」 「如果地方檢察官讓她站在證人席上,我一定攻擊他隱藏我的重要證人,妨礙我的辯護。如果讓她站上證人席,我可以反擊,說芝加哥以西最糟糕的就是這裡的檢察官。」 「你是說要立刻開庭在對方的掌心上戰鬥嗎?」 「保羅,你知道拔河的最佳方式嗎?」 德瑞克想了一會: 「就是七月四號節慶時到鄉間去,常看到的那種玩意兒?」 「消防隊和警察在這地方也比賽過。」 「記不得了,那是怎麼樣?」 「就是這樣,」梅森繼續說:「消防隊這邊每個人都拉得滿臉通紅;警察那邊卻悄悄向所有成員做個暗號,大家松了勁,消防隊人員當然一齊一屁股坐在地上,警察那邊乘勢用力猛拉,立刻贏得了勝利。」 德瑞克笑起來: 「的確有這回事。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 「這就叫做在地方檢察官手心中戰鬥。讓對方鬆懈,用你的話說,就是立刻開庭。地方檢察官受梅·喬妲的話蠱惑,還沒有察覺我的意圖,就讓審判一步步進行下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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